昨天是我老弟生日,虽然不是什么整生,我们姐姐妹妹都会回家给他庆生的。就是你不记得了,到时候弟弟家人也会电话通知你叫你去吃庆生饭的。这次姐姐姐夫他们先天就回弟弟家了。
当然,平时我们也会经常不定时的一起聚会的。不论姐姐姐夫什么时候,如果到了哪个兄弟家,就一定会来电话通知我们的,一定会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
昨天,吃中午饭过后,除弟弟的(邮电局上班)亲家公吃饭后马上去上班去了外,其余人都还在。这个时候,辈分最大的唯一活着堂满叔开始说书了。有弟弟家邻居堂弟必武,有新屋组70好远的代满娭毑,有姐姐家,有二哥一家,有我们家,还有弟弟全家人和弟弟亲家母等人在场。
满叔首先借酒劲说了我的姑姑,说她是石牛塘嫁出去的女的最毛用的一个。说他自己的亲姐姐是如何帮助娘家人,他的什么什么都是金姑给他的,我的六姑姑,连娘家都不回……我不让满叔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说,满叔说的虽然非常对,不过,据我所知道的,金姑嫁给了一个军官,我六姑嫁给了江西劳动大学转湖南大学的“老师”——后勤负责。我在长沙市四医院看病住院期间,正好认识一个湖大的病友,她就是我姑姑的同事,只不过比姑姑小很多,小了17岁。她老公是湖大开车的司机,她是湖大校办工厂——预制场工人,她生育2个小孩。我姑姑在这个预制场是老人了,总是拿她说事,说她是小屁孩。
她说,我姑姑她生育了4个小孩,我只生2个小孩都吃不饱,她又拿什么去照顾娘家人,只好忍着不回娘家了。这位病友,她现在还住在湖大红叶楼。
不认识这位病友之前,姑姑在娘家人的眼睛里面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爷爷在生的时候说过,养女嫁江西,舍了这坨肉。我爸爸30多岁暴病死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姑姑回家看一眼,直到爷爷去世,才勉强看见一两次。
爷爷,走了之后,倒是看见姑姑回家次数多了。把她穿过的旧衣服洗干净送给妈妈穿,妈妈还舍不得。妈妈死的时候,还有一些姑姑的旧衣服,拿来后还没有穿过。姑姑年岁比爸爸小,比妈妈大,姑姑叫妈妈总是直呼其名——佩元。
满叔又说起了我和姐姐,是如何如何对我妈妈好的,我们对妈妈的好是远近闻名的。我说那是崽女应该做的。他还说,我从小就喜欢记日记,记哪个兄弟今天打了我,哪个兄弟明天又骂了我,还说我的这就是一本变天账……确实。在以前20-30岁的时候,本地一直流传着我的这本“变天账”会翻篇的。可是,人们盼着,等着会有那么一天,那些对我不利的人会来一次大洗牌。我让他们失望了。
满叔又说了我罗嫂子也达帮有了你这个不“孝”女,才享福了。我说,我妈妈没有享到福,老公没有退休,我也没有退休,她就走了……想起妈妈要来我们家,我们立马要儿子开车去接妈妈过来,我们一家一起去的,没有接到妈妈,就那天晚上妈妈娘就走了,我不觉眼睛湿润了。
满叔又说了活到96岁走的堂伯妈。说我三嫂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吗?她与亲家母陈福娭毑发生冲突后,说她没有把孩子带好,闹上门来了,她哪里是陈福娭毑的对手,就躲到长沙陪老公去了?在长沙去扫大街,就是长沙市五一西路39号对面南阳街的那一段路——当她的清洁工去了。我说我知道。我还在去年6月就写了《我的伯伯伯妈》帖子的,帖子里面的伯妈就是三伯娘子。
想到这个事,我都记忆犹新。我还对在一起听故事的堂弟必武说,你记不记得你一岁多点的时候,拌倒在我家粪池里面,我跑过去扑倒在粪池边上面,脚膝盖都拌出血,扯破了皮……我好像听妈妈港过,我不记得了。必武弟回答。
刚才满嗲、满叔讲的,陈福娭毑的事,确实是满叔说的那样。是我也亲眼所见的。那天,不是我们牛舌子沟有一杂水凼吧!就是水塘咯。就在你屋后边,沿着台阶下去,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台阶就是一些乱石头下去,志胜不就2-3岁吧,他玩着摸着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水里面,三伯娘子就跑来了,看见孙子志胜溜到水里去了,就去屋檐边取下竹篙去拨,这个时候我也跑到了凼边,看见志胜被拨到边上来了,我就和三伯娘子一同把志胜扯捞上来了。
后来菊姐气冲冲从学校赶回来,对着三伯娘子吼,你看你,人都带不好……就牵着志胜回娘家去了(是本队邻居),所以,后面的事你说我知道不?
满叔还说,我是他这辈子见最过刻苦的人。他说的满伯娘子,就是我的堂满伯娭毑。叫我如何唱三歌,我还把三歌默记到本子上面,说周寿嗲的女周敏又借我本子抄到她本子上面,被校长彭玉莲老师发现,问她哪里来的,她就说是抄的我的日记……彭老师就是个未嫁的大姑娘,看到大妹子不嫁有祸来,就大发脾气。
我立马反驳解释说,不是必武他娭毑教的。这首三歌是嫂子教我的,嫂子是三伯娘子大媳妇。的确,满伯娭毑是教过了我很多三歌,都是重男轻女的。去年4月,我写的《我记忆中的武汉》,就多次说到满伯娭毑。开始,我唱的津津有味,后来知道了。就不唱了。什么高山砍竹往下拖,拖起回去织摇窝,摇的妹子我不要啊~的山歌,什么高山砍竹往下扳,扳起回去织麻篮,麻篮装的~的山歌,什么之母开花缠山白,情姐拖都我晓得~的山歌。都是很不健康的。
接着又说到我干什么都发狠,考干部要是自己不发狠,也进去不了。那年李某某调县里面去了,乡政府要马上进一个人,开党委会讨论,黄运鸿书记就要定下参加考试成绩优异的我,可是,地方上的乡长唐某某就要定他的结拜兄弟,五峰乡建筑队公司老板曾某某的妹妹,双方针锋相对,结果谁也没有定下来。当然,黄书记上调了。唐乡长干到退休。我怀疑满叔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小道消息,我自己都是参加工作几年后才慢慢知道的,原来,满叔的大舅哥是原区委书记。现在快都快90岁了。
我后面除曾某某没有到政府来上班,后面又有了周某某,李某某,唐某某都进了政府上班,据说都是顶替我进来的。这四个都是同学,三个同班同学,最后唐某某是同校上届不同班的同学,以后,她们又都被淘汰了。可笑的是李某某是袁干部摔了脚,请人护理袁的,袁脚好后,护理的李某某就在乡政府上班了。 我一直不甘心,总是认为社会不公平,没有想到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我一直往上面反映我的实际情况,也没有停下来自学,年年边打工边学习,年年参加考试。每次都没有公布考试结果,一次上班的人说,我的成绩比某某高出59分……我也看不到别人的成绩,自己的也看不到,我就再一次书信上访,并寄出了近几年的准考证,到市政府。希望正义的领导看后,能够帮帮我。
当时市委副书记,看到过我一封信,已经写了多封。我看到过《今日女报》的报道,清廉的领导曾昭宣,大意是这样,记不清楚原话了,我就专门去了封给曾昭宣书记的,展转到曾书记手,信封已经被拆开了,没有不当言论,更没有埋怨谁的话之类,曾书记通过调查了解,给望城去了信,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名额,结果又不是我。
满叔说,凌万一娭毑拦住陈规嗲说,你好没有良心哦,大罗娭毑31岁守寡,拉扯6个孩子,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有有个女能够参加工作了,又被你买通上面让你媳妇抵了……
满叔还在说,他说了整整一个下午。
赞(94)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