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被风吹的漫天飞舞,连行人走路都要看着或者扶着一点支撑点的东西去行走。尘埃也是随着在空中跳跃,将人们的头脑吹得冷静了很多。茫茫的人流中,在不停的思念催促着在外面的流浪人们早点到家。每个人的眼睛关注点不是车子的出发时间就是到站时间,还有就是整个精力也放在自己身边的行李上。
车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更加拥挤,有很多的警察在检查来回的旅客行李,是否有什么违禁品,任何言语都不能代替不了当时对我们的感觉,那种一丝不苟,认真查询着每个细节,都不肯漏过,安全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人,还有家庭。据说,就是这些警察,每年都能从这些回家的人群中检查和核实身份中抓住一些罪犯。
“打开包检查一下。”
“带着这么多数书累不累?”
他们看到里面都是书和报纸。
“还好,”我笑着。“学习用的。”
“书生就是不一样,你还在读书?”他们帮忙在整理。“帮你送上车。”
“谢谢不用。”我笑着说,“只是充电。”
在车站周边里外,卖报刊杂志的、茶叶蛋的、香烟瓜子的、我们的脸上显露着因日晒夜宿的阳光风霜的淋落黝黯的脸,一张嘴,也因经常叫喊缺少水分变成了白色裂纹,也有的是一道道红红的深深的血红的口子。
忙的最厉害的就要数票贩子了,不停的在人群中奔忙穿梭,问谁要不要票?问你是到哪里的?一旦知道,就连忙说,我手里有去这个地方的车票,很便宜的,还是有座位的,再不就是围过来一大群人,有的乘客被吓走,有的乘客在犹豫中就被直接强行拉上了去某个地方的车子。
春运期间,最忙的是那些违法分子,这些专门靠吸炸民膏的吸血虫,买到车站售票,你定会听到,请诸位旅客那个新钱包,严防小偷的标语和正在喇叭里的提醒。有些人听了,还真的会去关心一下自己的东西,有的人不会在意的。就是那些关心自己重要钱物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小偷光顾的客人。还有的小偷是直接到车厢里以找人为名,然后,用一个包或者一份报纸做遮掩,挡在你的面前,他们肮脏的残缺的手就会伸进你布满血汗的口袋里,也就是瞬间,钱财就落到了我们的口袋里。高明的小偷知道你那个袋子有钱,有好几个人在撞你一下、也许会故意和找个茬头吵起来,几个人上来,他推你一下,也会撞你一下,在你还没有搞得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你的钱财就跟他们走了。当你回过神来,他们早就逃的没有影子了,你在伤心时,他们却在享受时,你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们却在酒店一块吃肉大碗喝酒、你为这些钱财而焦虑怎么回家或者生存的时候,他们却在为了胜利而庆祝。
车站的管理人员也管不了这些事情,更加离谱的是有些车站管理人员还是他们的掩护,有的是直接参与他们的分赃。有的地方人员,担心他们的报复及一些原因,又是妻子儿女的那个不明因素,而使他们和这些社会渣滓人员同流合污。
执法部门,也是这样的,对于这样小打小闹的违法行为,进出派出所,大门简直就像进自己的家们一样随意。对于这样的人群;大罪没有,小偷小摸有够不这判刑,又不好过分的对我们怎么样,大不了拘留几天,出来之后,我们反而变本加厉的胡作非为,更是一方土地不得安宁;所以,有的执法部门不得不做息事宁人的角色。
就是这些管理人员的息事宁人,倒是哭了那些旅客和市民;有的不法分子,将钱财偷走被发现大声呼喊,也不见有人来阻拦围堵,倒是那些违法分子更加嚣张,几个人将钱包转走还回过头教旅客搜身,以表明自己清白。那些卖弄道德的人还要求顾客赔偿他们的损失费,不肯罢手还把旅客打了一顿。
留下的是不平的、无奈的、愤恨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破财消灾的、委屈的神情和眼光,一些背影随着天气的变化慢慢的消失。
城市的一角,痛苦悲伤、忧郁、惆怅、欲哭无泪的被害者、眼睛痴呆着看着车站里带着红红的纠察或者执法者袖章的人,我们没有看他们的脸,而是看着他们带着的帽子,帽子上是一枚庄严神圣的国徽。
我们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觉得着金光灿烂的国徽,在这样的车站里失去了她应有的威严,这些不配戴和拥有这枚代表的庄严慎重的国徽,他们失去了拥戴的权力。
“哎,乘车了。”
有人回过神来惊呼着。
“算了吧,只当是生病了……”
有人在劝受害者。
“没有办法……”
“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这世道……”
“都是有来头的……”
“不管是车站也好,其他地方也好,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的,可惜……”
“上级发布的条率到了下面就变味了……”
“你有国策,我们有对策,谁敢去说?”
这位说话的人身材好瘦,一脸的皱纹写满了他的不凡经历。
“为什么不去投诉?”
“呵呵!投诉?”他笑了,用布满老茧的手揉了一下眼睛,“投诉到什么地方?县?还是市?纪检委?还是……都是白费的,有的信件都被我们截下了……”
“这样事情也有?”有人吃惊。
“……”
事情也就在这样短暂的争论及惋惜怜悯之间慢慢的化开了,人们也就各自走上了不一样的旅程。剩下的只是淡淡的炎凉,惆怅的怨恨也随着人群散去而消逝。
平静!似乎在等待着另一番事态的发生。
车厢里上来很多卖着五花八门的食品的老头老太们,看着他们端着的食品,也不知道是否干净?每一声叫喊都会见到那满口的吐沫散发在食品上。有的水果因连日遭受阳光及岁月日子的煎熬,已经消失了应有的光泽,显得邹巴巴的的皮肤在风中飘摇。黑不溜秋的锅子里,放着的油条大饼面包等,用嘶哑的声音在停车场上空盘旋,他们的双手说起来很干净,又像带了一副黑手套,手掌伸出来是白的,只是白的深浅不同。
卖小百货的玩意,他们手里按着一些小的可怜的饰品。
“一块钱一个……”
这些穿着比较特殊的买卖人,都是少数民簇妇女。一根他们自己所谓的项链开价十元钱。他们也会自动降价到三块钱以下,有顾客还价到一块或者二块钱我们也能卖给你,不能不说你对它们的产品不堪一击的讨价还价让人心忧。当他们走到你身边的时候,不仅仅发现他们的服饰是比较特殊,还有一种异样的味道在弥漫着。
她们的裙子是多用式,可以起到取暖的作用,也可以当着包使用,她们将钱分为三等,毛票放在最外边、五元十元的放在当中,最大的票面保存在最里面、也就是最贴身的地方。
从我们的脸宠,你看不到一丝丝化妆品的色彩,也许是天天在外面的缘故脸宠总是黑黝黝的,凑近一看,也会发现不一样的色彩。她们的身材都不是很高,发育的还想似乎也有点不良。看上去有的女孩子的和男孩子差不多。
车子慢慢的滑入拥挤的城市道路中。那些五花八门的一切慢慢的消失了。
一只被抛弃的塑料袋被风托在天空飞舞,渐渐的越飞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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