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清泉推门从白楼中走出。
“清泉。”明月压低了声音“小姐怎麽样?”
“小姐睡下了,别打扰她。”清泉轻声道。
“走,进去。待会小姐醒了又要找我们。”明月推开门拉清泉走上白楼。两人坐在卧房的外间。
“你…”清泉看到明月一个人忍不住问:“那个简晴风他……他怎麽没和你一起来。”
明月摇了摇头,把锦盒放在桌上:“他让我把这个交给小姐,说小姐看了就会明白。”明月说这就想起简晴风那一副高傲的神情。
“这……”
“不好了,不好了……”清泉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就传来丫鬟们的喊声,接着一个人从屋里跑出来。“什麽事?”清泉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牧…”
“明月姐不好了,小姐的伤口有出了好多血。”小牧慌忙道:“这怎麽办呢?”
“明月这…”清泉和明月连忙跑进屋去,只见谢晨雨倚在床上,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小姐。”清泉忙走过去扶住她,在床侧坐下。
“对了小姐,你先吃下这个药,简公子说这个可以暂时止血。”明月说着端过水杯,取出药丸。
“明月他怎麽说?”
“小姐,他…”明月说着跪了下来:“小姐奴婢该死,未能请到简公子。”
“快起来,我怎麽会怪你。”谢晨雨微微一笑“我早知道他想让我亲自跑一趟。”
“小姐,原来你……”
“照你吩咐把信交给他。”明月拿出锦盒:“简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晨雨接过锦盒正欲打开,从窗外飞进一只袖箭。“小心!”她一把推开身边的清泉,接住袖箭。
“小姐。”清泉惊魂未定。明月一闪身蹿到窗前,推开窗子,可窗外早已空当无人,连个贼影子都找不到。:“好快的身手!”
“有刺客。”
“好了,等你明白过来,刺客早就没影了。”谢晨雨晃了晃手中的袖箭。展开了字条。“城外树林,若不赴约,小心后悔。”后面跟着一把剑写着一个“凤”子。是她,这一看就是匡珍凤的杰作。她?她又约我干什麽?!是算计我,还是…谢晨雨低头一会儿。“明月备马,我要出去一下。”
“小姐,你身上还有伤你要去哪?”
“别多问。”
“小姐~~~~”“快去。”
“噢!知道。”明月应了一声极不情愿的去了。
“小姐,我…”清泉的话还没出口就以发现不对,谢晨雨平日温和的目光,忽然之间变的犀利起来,直逼过来,令人只觉心寒。只得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这样也太危险了。”明月还是提醒。
“没事。”谢晨雨望着她们一笑,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拉住马缰绳翻身上马。
“我娘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待会回来。”
……
城外的树林中并没有匡珍凤的身影,难道他在耍我,坐在马背上的谢晨雨在心中思索。他想做什麽,这次可要小心他的暗算,这个老巫婆又阴又很,自从见它的一面起,她没有一刻不在算计我,他到底有什麽阴谋,突然她伸手捂住右臂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心中暗道不妙,低头看去伤口并没有出血,便放下心来。匡珍凤怎麽还不出现,难道这次又是他的调虎离山计…。。正想着只觉背后一阵掌风袭来,来不及回头,向后一仰躺在马背上,看到是匡珍凤,连忙从马背上跃下,闪身躲开一击:
“你想干什莫?”匡珍凤并不回答,左手变掌直达他的门面,谢晨雨眼见这一掌已至脸前,有不敢运功抵挡,身子微微一动向后错步让开。匡珍凤见她并不还手只是一味躲闪,掌风如刀越逼越近,谢晨雨也是尽力退让,匡珍凤双掌如影,她重伤之余此时体内真气调节不匀,一个不留神被匡珍凤一掌拍中肩头,将他推后几步,金月琴也出现在她背后,伸手扶住她。那老巫婆掌上并未运力!见她收了招式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想到,这师徒二人又耍什莫花样?
“看来我老婆子还是老了,不中用。”匡珍凤望着她点点头:”冰悟的弟子,不错,不错。谢晨雨跟我来。”说着向树林中的小茅屋走去。 弄不清楚面前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匡珍凤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真的要我说吗?”匡珍凤从室外走进。
谢晨雨淡淡道:“皇上若是知道了,可是勾结钦犯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哼!”匡珍凤冷冷一笑:“皇上?!他算哪门子的皇上,地方节度使专制……”
“你这可是大逆不道。”
“我不是楚国人_”
“你……“谢晨雨顿了顿不再说话。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众多国家都是由各地藩镇割据演变而来,再此之前他们是各地节度使,唐王黄巢起义之后,唐王朝再无力控制。。。
各地藩王纷纷建国称帝,他们认识到仅靠一国之力无法长久立足,他们所以也选择联姻。南汉和楚应是国力较强的两个国家,联姻的双方就是南汉的瑞亲王和楚国的百花公主这原本是一桩美满的婚姻,却因一件事给全毁了。 瑞亲王和百花公主成亲那天各国贺喜的宾客成群结队,非常热闹,瑞亲王在众多宾客的贺喜声中,将新娘迎回府中,这时,忽有一乞丐拦住去路,那乞丐满身是伤,也不知是何缘故。因为是大喜日子,周围的侍卫正都要赶走他,可百花公主和瑞亲王都不同意,给了那乞丐一些钱,让他好生养病。那乞丐没说任何感谢的言语,而是拿出一个破旧的小盒子交给了百花公主。“算是我给你的礼物。“说过之后在一片惊讶声中离开。
不久传出了瑞亲王得到了一大笔宝藏,要帮助南汉灭掉楚国之言,一时之间谣言四起,瑞亲王百口莫辩,相反无论别人再怎么议论他仿佛也不愿辩解,只是平淡的对待这一切,丝毫不理会旁人言语。谁知没过几年,瑞亲王被下人陷害,向楚国告密皇上秘密派人血洗王府,几百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死去,皇上为了平定民心,将那主谋斩首,那主谋正是瑞王府的管家,被唤作金益生。 ”
“金姑娘就是他的女儿?”谢晨雨听到这里总算弄清楚了他们要刺杀皇上的的用意!“为了宝藏?!“谢晨雨淡淡一笑:“有什么必要呀?是什么宝藏弄的人门垂蜒三尺。”
“听说那笔宝藏隐藏在大漠深处,有一座古城,城内的宫殿全是用金子砌成,屋内的一切是用珠宝做装饰。“匡珍凤道:“有人还专门去打听过,在当地唯吾尔族人中也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他们友人说去过那,去城的人再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知道原因,听说到处是暗器,秘道,机关重重。“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匡珍凤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呢?谢晨雨道:“那金益生为什么要背叛呢?他也想要宝藏?”
“不是,只是听说他也喜欢百花公主,可惜……白花公主与瑞亲王在水边相遇在水边,从此百花公主一颗芳心全系在他的身上。后来南汉国前来提亲,皇上也同意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金益生在百般无奈之下娶妻,不久便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而百花公主的儿子在六岁那年死于天花,直到血洗王府那年才有了一个小女儿。 皇上企图得宝藏,而金益生计划报仇,两人一怕即合,皇上暗中支持,后以平民怨为由将金家全部处死。在此间他将两个孩子偷偷送出。一个就是月琴,当年我在益州遇到她,看她一个人挺可怜的就带在了身边。 ”
“我忘不了那一天的,也不知我哥哥现在在哪里?!金月琴一提起此事还是咬牙切齿。
谢晨雨听着他们所谈的这些跟自己毫不沾边的事莫不做声,知识暗暗心道:他们师徒两到底有什么目的,好好的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匡珍凤见她莫不做声,眼神瞬间变了数变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更多的事!不想知道我们找你来的目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脸上强作平静遮掩不料内心的激动,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该说的你一定会说,何必多问,不想说的我再问你多少次你也不会说。“谢晨雨被她问起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
“那我告诉你,你……”匡珍凤的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怒火,似乎一下子就能喷发出来。
“师傅。”金月琴打断了她的话:“师父不要说!”
“月琴,这不管你的事。“匡珍凤推开金月琴。
“师父,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不关你的事?!”
“师父”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没有要说的我就失陪了。“谢晨雨也不明白这师徒俩是在作秀还是真的。拉开了茅屋的门。“告辞。“
“站住。”匡珍凤大喝一声,“你不姓谢,你姓刘,你是瑞亲王和百花公主的女儿。“匡珍凤盯住他的背影怒吼到。
已经跨出的步子,再也运不出去,这几个字仿佛如巨石般砸在她的心上,缓缓转过身来望着怒发冲冠的匡珍凤和呆若木鸡的金月琴,一丝迷离覆满了她的双眼。“你不要执迷不悟,认贼作父。“匡珍凤盯住她的双眼,那原本平淡,清净的眼神,此时充满了迷乱。
“不可能,我怎么也不会是百花公主的女儿,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谢晨雨淡淡的道。
“你应该认清楚现实。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为什么冒险约你出来,告诉你一切,十七年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想让他们看着你一辈子认贼作父,一辈子为仇人做事,他们会安心吗?!“金月琴此时走上前来。
“不可能!“谢晨雨迷离的双眼顿时如蒙上了一层寒霜冰冷的眼神直刺匡珍凤,斩钉截铁的道。
“哼!“匡珍凤冷笑一声,“你剑上的那块玉佩上面刻着的那只凤,还有你的生辰八字,后面还有一个淡淡的“易“字,你敢否认吗?“
谢晨雨“呵呵“笑道,虽是笑着眼中的冰层始终不曾融化:“就贫这一块玉佩,就贫这个能说明我是瑞亲王和百花公主的女儿,也太勉强了。这件事从头到尾破绽百出,疑点重重,匡珍凤你最好把故事编好了再告诉我!“
“你是不肯相信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
“如果你是瑞亲王的女儿,再你的左肩上刺着一个凤凰。“金月琴望着她冰冷的目光心中也有些毛毛的。“我不会记错的!“
这怎么可能?!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谢晨雨的心上,这话一点都不假,自己与她们从不相识,她们又如何知道,像这种事怎么会……如果是真的,那皇上不仅是我的亲舅舅,而且也是我的仇人,那他们。。。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不是谢云的女儿。 “你想逃避?!“
谢晨雨已上了马背,这一切我还须验证是否属实,“我须要时间证明和接受。“谢晨雨拨转了马头。
“我老婆子可以对天盟誓,今日之言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匡珍凤望着她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找我,你若不信就上洞庭瞧瞧你娘,在那个很有名的字画街上住过。“
“多谢。”谢晨雨微微一笑眼神又恢复了往时的平淡。坐在马背上的她完全没有那麽轻松,这叫人怎麽相信,会是真的吗?是匡珍凤在挑拨,还是……十七年,爹不是亲爹,娘也不是亲娘。这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证实?不知不觉已回到屋前,抬头望着门前的几个字,懒懒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晨雨,你去哪儿了?”谢夫人看是她走进连忙站起来一脸关切的问“你……身上还有伤,怎麽可以随便出门?明月清泉怎麽也拉不住你?>”
“嗯。”谢晨雨只是随便应了一句转过头去。
“你娘问你话呢?”谢云在一旁道:“去哪儿了,去了这麽久?知不知道多少人担心?”
“知道。”说着在桌前坐下,这不太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
“晨雨我叫厨房弄了燕窝粥还在热着呢?”谢夫人将粥接过来。她不动手也不回答,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
见她许久不答谢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娘跟你说话,听到没有?”看她还是不答“谢晨雨,我问你话听到没有?”谢云把桌子拍的“当当”直响。
“好了好了。”谢夫人忙打圆场:“老爷你发什麽火,吓到她了?”
“你自己看看,她现在……”
“老爷,皇上还要你进宫去呢?快去罢,早些回来。”谢夫人说着推他出门:“别跟孩子发火,快去。”好不容易打发谢云出门,才回到谢晨雨身边:“晨雨,你今天是怎麽了?”
“娘……”谢晨雨站起来,本来十分平常的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什麽事?”谢夫人看她忽然不做声有些奇怪的问。
“我……”从小对自己关心备至的母亲竟不是……这不可能,叫人不敢相信。“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你……也会去罢。”
谢夫人愣了一愣,接着微微一笑:“好,这粥你趁热吃。娘也还有一些事,李府的李夫人邀我去看戏,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走出门去,到了门外又回过身来:“好好休息。”
望着谢夫人的背影心中怎麽也平静不下,越想越心烦,挥手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扫落。一旁的明月清泉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怎麽了?”接着连忙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茶具。叫了十七年的爹娘……舍身保护的皇上竟是自己的仇人,这个事实,太可笑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想着想着中指一弹,将书桌上的花瓶打的粉碎,屋里的丫鬟都吓坏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小姐你这是做什麽?养伤要紧。”明月轻声劝道。“让开。”谢晨雨说着一把甩开明月的手将他推到一旁,谁知手臂又是一阵剧痛,低头望去血有从他的白衫中渗出。“一定是伤口又裂开了。”明月连忙走过来。
“小姐,不能动真气的。”清泉扶住她让他服下药丸。“锦盒呢?”
“拿来我看?”谢晨雨这才想起,随手接过丫鬟递过来得东西看了看道:“放到桌子上去。”
“知道了。”明月应道。“不就是一盘象棋吗?”清泉问。
“珍珑。”谢晨雨笑了笑道。
“什麽东西?”
“他还说小姐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怕我不服诊费。”
“什莫诊费?”明月清泉一脸好奇。“小姐……”
“嘘!”明月制止,因为她看到谢晨雨沉浸在棋局当中不便打扰,拉住清泉坐在他身边不再说话。一转眼天以蒙蒙亮清泉忍不住:“小姐,休息一会儿,你看那个破什莫东西已经看了一个晚上。”
“我们走。”谢晨雨站起身。
“去哪儿?”
“找简晴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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