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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的童年(第二十五章 看电影 2)

时间:2021/6/15 作者: 香灵儿 热度: 83530
  天已经黑得有点看不清路,陈秋生带领的一群人终于走近桃园村学校。九儿远远地看见前面挂着块很大很大的白布,白布里面有很多人像,而且还在说着话。

  陈桂英告诉她道:“九妹,前面挂的白布是放电影的档子,上面的人影就是我们要看的电影,现在放的是加影(搞宣传的副片,不是正片),咱们来得正是时候,正片还没开始放呢!”顺子带着大牛、二虎、小虎、秋香、小芳先到前面找同学要空櫈子坐。……

  一会儿,顺子一个人从人群中挤过来,他面带笑容地走到陈秋生身旁。顺子说:”二哥我们在放电影的机子旁边找到了空板櫈,够我们一路的人坐的,咱们一起挤过去吧!“原来,顺子他们早就跟桃园村的同学们打了招呼的,让他们多留几根空櫈子。九儿被桂英牵着手往前面走去,其他的孩子都被大人们牵着手走,大概怕人多,孩子们走丢罢了!

  大家走到空櫈子处,这櫈子就安在放影桌最近左侧摆放三排空櫈。每一排有三根长櫈,挤着坐刚好都能坐下。九儿跟桂英、秋鸽、秀兰坐一根櫈子,雪莲跟陈冬梅、陈秋香、杨秀秀坐一根櫈子。玉琼跟张菊英、王菊英、游小芳坐一根櫈子,兰花跟顺子、贺佳军、贺佳诚坐一根櫈子,春华跟陈秋生、谭志荣、谭志辉坐一根櫈子(志荣十九岁,志辉十七岁。他们长相一般,是陈长寿的表弟的两个儿子)。其他的孩子都与大人们坐也好照顾些。志荣微笑着说:”秋生表哥,今晚来看电影的人可真不少呀!“陈秋生乐呵呵地回答道:”就是就是,乡亲们都喜欢看电影。“

  九儿下意识地向四周环顾了一圈,她惊奇地说道:“哎哟喂!今晚来看电影的人可真不少啊!数都数不清。”秋鸽也感叹地说:“前后左右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今天来看电影的人不计其数呀!”桂英打趣地说:“秋鸽到底是个文化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大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整个学校里闹轰轰的,有的人坐着,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自己带着矮板櫈坐在最前面,甚至还有的人不知道从那里偷来的干稻草垫在地上坐着。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四面八方的人,男女老少皆全。有些人吃瓜子,有些人吃炒花生,有些人吃炒胡豆,有些人三五二个摆龙门阵,有些人开怀敞笑。虽然这是个严寒的夜晚,寒风一阵一阵的懒洋洋地吹着。但人们的笑容与热情让人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气息。

  大人们大概嫌坐着太挤了,所以每根板櫈坐着的大人轮流抱着孩子看电影。陈桂英抱着九儿,陈冬梅抱着雪莲,张菊英抱着春华,贺佳军抱着兰花,陈秋生抱着春华。陈秋生一群人正在谈笑风声地讲着话。忽然,顺子大声地嚷道:”大家别说话了,加影放完了,正片马上开始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声音嘎然而止,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挂着的档子看去。

  第一部是《刘三姐》的正片,画面上出现很大很长的一条清河,河的两旁坐落着许多远近不同的小山峰,由远而近地听到一个女子唱歌的声音。她就是广西壮族砍柴女刘三姐,以唱山歌帮穷苦人解气,被财主半夜陷害,她误掉大河水里幸运捡得一条命。

  从远处传来女子唱:“山顶有花山脚香,桥底有水桥面凉;心中有了不平事,山歌如火出胸膛;山歌好像泉水流,深山老林处处有;若还有人来阻挡,冲破水堤泡九洲;若还有人来阻挡,冲破水堤泡九洲;虎死虎骨在深山,龙死龙鳞在深潭;唱歌不怕头落地,阎王殿上唱三年;如今世界实在难,好比滩头上水船;唱起山歌胆气壮,过了一滩又滩;财主半夜举起刀,害我不死偏要唱;唱得大河起浪涛,浪滔滔,河里鱼虾都来朝;急水滩头唱一句,风平浪静姐逍遥。”河中出现一位漂亮的壮族姑娘,她站在由树枝绑成的小树团上,手拿一根竹杆左右撑着慢慢地与李老汉父子靠近。看电影的许多人说:“这女子,不但人长得标致,唱起山歌还蛮动听的。”

  影片上的李老汉和阿牛在河边渔船上听由远到近刘三姐唱的山歌,李老汉直夸刘三姐唱得好唱得景气,父子俩迎面与三姐相碰。李老汉唱道:”脚下葡萄藤,手中青竹杆,请问姑娘是哪家的神仙。”刘三姐对唱:”不是仙家不是神,我是山中砍柴人,只因生来爱唱歌,四方漂流难安身。“

  李老头热情地留下刘三姐,当他把阿牛引见刘三姐时。阿牛腼腆地跳下河,他捉到鱼露出水面快活地唱道:“小小鲤鱼不吞钩,摇头摆尾江中游,知道我家客来了,跳出水面碰船头。”……

  刘三姐被李老汉收留,引来了爱唱山歌的四方乡邻与她相会切磋山歌。刘三妹和姐妹们在山上采茶,她们刚唱完采茶歌正与阿牛他们对唱得欢笑时。莫怀仁财主与管家前来阻拦,并不准她们唱山歌和采茶,莫怀仁和管家被刘三姐和众乡民痛骂得狗血淋头。刘三姐与莫怀仁约定唱山歌比赛的赌约。……

  早早地刘三姐和众乡亲来到河岸等着对歌,莫怀仁请来了珊珊来迟的三位秀才。刘三姐她们伐船过去与秀才们首次对峙。刘三姐唱道:“隔山唱歌山答应,隔水唱歌水回应,今日歌场初见面,三位先生贵姓名?”

  秀才三个轮流回唱道:“百花争春我为先,兄红弟白两相连,旁人唱戏我挨打,名士风流天下传。”刘三姐唱:“姓陶不见桃结果,姓李不见李花开,姓罗不见锣鼓响,蠢才也敢对歌来。”李秀才唱:“赤膊鸡仔你莫恶,你歌哪有我歌多,不信你往船上看,船头船尾都是歌。”

  刘三姐对唱:“不懂山歌你莫来,看你也是一蠢才,山歌都是心中出,哪有船装水载来?哪有船装水载来?”此时,游方东他们直是鼓掌地说:“唱得好,对得奇,给秀才们来了个吓马威。”

  刘三姐与莫怀仁对歌比赛时,莫怀仁还扬言说:”刘三姐,你们可不要后悔哟!“刘三姐和乡亲们很自信地说:”我们可不后悔。“

  李秀才唱道:“小小黄雀才出窝,谅你山歌有几多;那天我从桥上过,开口一唱歌成河。”刘三姐对唱:“你歌哪有我歌多,我有十万八千箩。只因那年涨大水,山歌那个塞断九条河,山河那个塞断九条河。”谭秋鸽和陈桂英悄悄地说道:“唱得太好了,咱们把这些歌词记住,以后好自己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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