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为了“骗着干活”而尊重,这尊重也有些“宠”及“敬”的真意。一推门他进来:“晚上弄点儿?”我说:明天你还要上班,中不中啊。”他没有说话,从柜子里掂出一瓶酒,去了我们刘局的办公室——平时他是忌讳的,尽管是我们很尊敬的女领导。自己又处理了一些余尾的工作,用了近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对饮攀谈,坐在巨大的办公桌案边,一株旺盛的碧绿文竹一侧。
而“骗着干完活”,又何止留此情境之中,在干活需要的时候,他不也常常鼓吹着“我的才干”吗!想我当年对我的学生的鼓励。我说,别吹了,再吹就吹破了。他也是以己之心来推测、权衡别人的肺腑吧。不如另一个同事,在深冬的柿树林子间,步行着赶往古槐街小学的那间办公室,寒风劲吹,那是大家一块儿要排一档子节目。他歪着嘴,直言不讳:“呀啊!哄着他们把活儿干完得了。”
我当即予以否认,大家都是干活,为啥不坦诚相待的开展工作?况且那个短剧的确是一个感人的、给孩子捐款捐骨髓的全省事例。这种“骗着哄着干完活的认识和风气”,是谁传播的,是谁流承的呢?这个机关?还是几百年的风气,甚至是市井市侩的流氓习俗?
当我们收拾完残茶剩菜,离开刘局办公室,分别之后,我来值班,心满意足的听着电视,渐渐地入睡。但是,冥冥疑问,又有多少这样那样的是是非非,在明天或者明年,在夏季或者秋节,或者夜晚和春天等待着我们呢?哪里如用谈话家事国事工作事来“骗我干活”的好呢?那来我们如青年般谈论人生和理想?自己愿意这样的“哄骗”吧,愿意干活,不干不活,这依然中年的仲夏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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