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七的家在月亮台的坡底。一湾水流缓缓的从门前绕了一个弧形,给这个村子围了一条玉带。这就是叫月峰村了。月峰村有二十二户土著,算上三年前搬来看守月亮台的外来户张健家,就是二十三户,一百二十口人家了。
张健以前是桃峰村人。桃峰村的环境更加恶劣,土壤贫瘠,交通不便,好多光棍娶不到老婆,好女子也一出山,再也不回本村了。他的姑父在月峰村当村支书,为了他以后的前途,就把户口迁移到了这里。
他一来,这个村子就有了好多的欢笑和不安。
张健没事的时候,就把一帮子年轻人召集起来,在家喝酒,或者唱歌。提着双卡录音机,唱“黑豹乐队”的歌,或者唱崔健的“一无所有”,吼的整个村子人都能听到。有时候,又借了谁一辆嘉陵摩托满山窜,弄得鸡飞狗跳的。
“这就是个张狂鬼。”大对七七说,他一边说,一边吸着旱烟,“兔子尾巴长不了。你看他能蹦跶几天?”
“大,你是从哪里说的呢?他是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很不错的啊。”七七反驳道。
“哼——你想,月峰村修水库,这样的大工程是他这样的人想的吗?还说要把这里的水聚起来,建一个水力发电厂发电,简直是椿树下做梦,把梦做反了,全部是春梦。”
七七不吭气了。她不想反驳,也拿不出来反驳大的理由。
她赶着牛,一个人背了背笼去山上砍柴。
七七心里有好多好想法,不想说出来的时候,就是砍柴。她觉得出了力气,肉体得到了折磨,精神上就得到了释放。这是找到正确答案的唯一方法。以前上学却不是这样。可能是,回家后人变得更加现实,或者是麻木无奈了。
她先走二道沟,然后攀上骡马店。这里一面坡的树木繁茂,一面坡却草长得过了膝盖,适合牛儿在这里在这里自由吃草。
她割一会儿柴,就用草帽扇一下脸边,似乎这样就能把风扇来似的。今天不知道咋的啦,四周没有一点风,汗珠一会儿就滚落到了脖子里,浸透到衣服里,黏糊糊的。她感到胸前的那个肉肉,越来越鼓了,似乎要蹦了出来,用布带子也勒不住了。就去一个小水潭扒拉了一会儿,还是口渴。
突然,她的面前垂下了一个水壶。
七七抬起头一看,是张健坐在一棵柿树杈上,一条腿翘着,把水壶用一根树藤从上面吊落了下来。
七七不说话,也不接。
“怎么,怕有毒?”
“那倒不是。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喝你的水。”七七扑闪了一下眼睛。
“你说吧。”
“你要组织人修水库去是真的吗?为啥在这里,是闲的没事干嘛?”不等张健回答,程七七又说道:“你要是把这里的野猪赶一下,就好了。昨天地里的红薯又被拱翻了一大块。”
张健拍了一下胸脯说,“有有啥问题呢。明天,我就让这里的野猪乖乖地回到它们自己的地盘去。”
“吹吧,你。”
七七噘了一下嘴,取了水壶轻轻地饮了一口。跑了。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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