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里11：30做了一个梦：

　　一个叫坷垃朵夫的人被钉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钉子没有钉下去，我顺利一个一个钉下去了，他就呆板了。我顿生恻隐之心，连忙一颗颗拔了出来。他显得活耀有劲，要向我报仇，但装钉子的纸盒摇摇头不同意。他也就作罢了。这叫《艺术的坷垃朵夫》，我觉得适宜写一个舞剧。便向学校艺术团舞蹈队建议，不想被他们接受了。我醒来连忙记下了名字。也不知什么意思。

　　2

　　接着入睡，再梦，在一旁看他们编的舞：

　　只见几个男孩在地上跳着，是表现男孩们的欢快成长。

　　在我后面是位苗条尔雅女子，她是一个很会编的善舞者。我觉得挡住了她视线，便离开了。后来又看到那个位置空着，我又走过去。只见她站在对面看。我觉得舞蹈编得很一般，走了题，缺少西洋的浪漫，又没有安徒生童话的儿趣。

　　3

　　醒来翻了个身，便进入梦中冥冥构思，写了《一叶草》舞剧提示：

　　幕布缓缓拉开，呈现出一片深邃树林，绿色新鲜，树叶婆娑，各样小鸟飞来飞去，鸟声宛转悠扬，阳光透过树叶斜射进来，空地片片灿烂。伏在地上的一位少女慢慢起身站起来，用芭蕾舞的脚尖一颠一颠，表示一根小草的生长。旋转，旋转，显示无比的欢愉。

　　一位植物学家走来，十分惊讶，他將女演员的手臂向上伸直，两手形成一片叶，叶有八瓣，每瓣金黄，周围有条白线，叶柄呈暗红色，从上看去，如一朵绚丽的花。

　　植物学家围着看了又看，两手搓着。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叶草，惊愕，欢喜。最后忍不住连根扯出这株小草。细心去掉根上的土。小心翼翼放在厚厚一本书内。

　　书页渐渐汲取小草身上的水分，小草慢慢消瘦枯黄，最后枯萎了。怏怏不乐，没有神色。

　　植物学家还像宝贝捧着这本书，他为制了这么好一个标本而得意。跳跃着。跳跃着。他要把它带到城里去展览，让人们开开眼界。

　　可当他兴奋打开时，只见一叶草样子虽然依旧，只是枯萎无神了。看着看着，他傻眼了。恻隐之心顿起，于是把小草轻轻取出，重新轻轻放回林中地上。

　　独叶草欢快接收撒下的阳光，周身迅速吸取空中湿气，根紧紧汲取地上枯叶的腐汁，旋转着，旋转着，慢慢恢复了原有的生气。两眼放出童稚的天真，叶片片片鲜嫩，身段婀娜多姿。她蹦啊跳啊，大步如飞，如小鸟飞来飞去。

　　好漂亮的一叶草啊，植物学家在旁欣赏着，欣喜若狂，围着它不断鼓着掌，不禁跳起“我们新疆好地方”那样快乐的舞步。树林又恢复了原有的乐园。

　　音乐声如U形。开始笛音表现森林的空寂，鸟儿的欢愉。接着是古筝伴随小草生长。再接着欢乐交响乐声形容小草欢快，科植物学家的惊喜。中间是洞箫沉闷忧郁的声音，令人抑郁。接着是京胡清脆靓丽弦音唤人惊醒。最后是快乐锣鼓，如《金色的狂舞》一阵欢快。乐音由高到低，再又进入高潮，起伏跌宕。乐声在舞台上空回旋。

　　我坐在台下欣赏着，品味着。

　　最后被锣鼓声惊醒了，但午台上那婵娟样子还在脑子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