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真情尚且如此,对于文化丰厚的华夏社会中人,有些时候,更应该以此老庄学问,面对世事,论及是非纠纷,他主张以弱胜强,以不争而对争强好胜,从而避开事务的主要矛盾,避世以存世,退让以生存;这里面说好是生活的哲学,说阴谋是人间的权术。
我自己这样的人,不能得其要旨也不对,得其主要,却又性情摧剥之,不按道理出牌,无组织无纪律,终于毁灭于此涣散吧!道家老人,本是史官,洞悉成败祸福之事,皆在人谋,敬人事为鬼神,怵其利害,胆为之怯,事事以卑弱谦逊为持。所以天下为胆怯者,权术亦多。
而“小红楼”《浮生六记》作者沈复,虽人自儒家,所谓中和为要,只是当年的他,觉悟稍晚,本已“四十不惑”,却迷至情痴。沈复之妻陈芸,则是词人诗情,素手《西厢》,常于竹园芭蕉之窗,谈笑宛若于“我取轩。”
只是陈芸才薄云天,却天妒华俊,多灾多病,“灾灾不断索魂来,”终于四十而殇。沈复慨然:“人生坎坷,何为乐来哉。往往自作孽身,多情自诺,率直不羁,转因之为累”。
陈芸寡福,唱随夫妇二十余载,彼此琴瑟,情味相声相会,也是爽性多情。而那时代的女子,居家需用,入不敷出,遭人非议,所谓“先起小人之议,渐招同室之讥。”终于难逃俗世排挤、害命的结局。
不甘不甘,寻寻觅觅,总要找出她的生存意义,她的性情留念,那既是她短暂的一生,不蔽不失生命的本质,也是难得大勇红侠的女子吧。
小红楼梦——妄念孜孜
按苏子瞻所谓“调息之法”:木偶端坐,处静内动,随呼吸,摄心于一念,听血液的流动。
自己却只听到耳鸣,是昨天中午的火锅牛杂,在体内发酵,所焰火声,覆盖了血流的汩汩涛音,而此听此念,却是安静而愿合为一的,如若乱念丛生,蓁蓁茫茫,心神则混乱,车辙泥淖,不时被混人路车所搅拌。
所以,为安生,为敬神,为统一,为那清净明了的界面,自少是非,少事件,少来往,而少杂念。
看了沈复的“起居”所示,也想到家居客厅,应隔一室,独自清净,又佛尘洗垢,保持清洁,警卫生命。并为此早早下班,比较一路上的构想,与家居空间一一核对,却发觉,杂像和事实不符。
回家无人,客厅又想,是否可以垂一幕,或置一屏,甚而修装成茶室,岂不是把“放下婚姻”落到了实处?把“ 视红颜为枯骨,”“秉灵烛以照迷情,持慧剑以割爱欲”附之于实地?
然而这种念想是不可靠的,即使有此一妄,距离自己的薪金能力,小则几月,多则个岁,方可积攒足够的装修资用。如此以上,成为杂念胡想,无法兑现。
若听了牛顿、爱因斯坦、霍金,这些物理学家,关于人类要在某个时刻灭亡的兆言,而生出颓废的念想,也因为其虚妄过重,亦是蓁蓁茫茫的又一丛林杂草。
还是按照所谓“除去杂念,专心致志”为上,于人事,不为谣言蜚语所动,不为巧言谗意所惑,不为热潮冷风所伤;于学习工作和生活,更应坚守一念,勇往直前,不必拿着尺子在客厅比划,不必凭一点呆滞诳语而沾沾自喜,甚而入夜梦,幻梦白天,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尽管,小红楼,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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