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卷:暗夜里的雨水敲打木窗,夜雨湿芭蕉。闲谈一段爱恨交织的戏本,戏笑曹操贪慕小乔的桥段:半盏清茶夜雨漫漫。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人心难留。春水恨,秋叶落,岁岁年年,悠悠心事付东流。
第一章雪花飘落的冬夜
灯火通明的电影院,午夜时分变得寂寥。莘熏裹了裹大衣,抱着一束花走出了电影院。左转,推门而入,咖啡豆浓郁的焦香味刺激着鼻腔,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原木桌上铺上了干净的桌布,淡黄色的桌布带着清晰的折痕。桌角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花瓶,里面插了一只粉红色的康乃馨。两个白色的骨瓷带盖小瓶子并排放在桌子中央,她静静地搅动加了奶球的咖啡,打开盖子,一个装了牙签,一个装了糖粉。
点开手机微信,输入墙上的wifi与密码。信息一直"嘀嘀嘀"地进来,她随手加了一勺糖粉,继续搅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才离开一会会儿,我就想你了。"咅更的信息的附带着一个委屈的表情,看了让人忍俊不禁。
"刚看完一场午夜电影,我在咖啡屋,你过来接我。"她飞快地按着按键回复微信,这款手机是特制款,粉红色的外壳,大小是根据她的手掌特制的,小小的一枚,像个小鼠标。咅更与她用的是情侣手机,也是粉红色,不过型号大两号。他手掌大,手指修长,一看就让人有安全感。
窗外的雪花安静地落满街面,咅更推门而入。她站了起来,微笑着替他脱掉大衣,室内的暖气很足,手很快就变得温暖。他坐在她对面,她将喝剩下的咖啡推了过去,咖啡还是热的,微微冒着气。
"不喝!你喝过了,我重新再叫一杯。"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那杯咖啡,仿佛看一杯毒药。
"乖哦,喝完我们就回去。下雪了,天很冷的。"她睁着无害的大眼睛,一脸可爱地看着他,"是你最喜欢的蓝山。"说完调皮地眨了眨眼。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端过咖啡,一口口地喝完。放下咖啡杯,摸摸她的头,给她戴上帽子和围巾,握住她的小手,推开门走出了咖啡屋。
寒风扑面而来,她跳着脚,不停地朝手心哈气。
"想不想回家?"
"不想。"
“那我走了!”
“骗你的。”
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莘熏醉眼迷离地躺在沙发里。
"你是不是喝酒了?"刚才喝的咖啡根本不是蓝山。
"没有啊。"说完她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脸上开始起红晕。
"还说没喝酒,呼吸里都有酒的味道。"
她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适的睡姿,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啦!是爱尔兰咖啡,我让咖啡师加了一些烧酒。"
"什么酒?"
"呵呵,能有啥?我包里有啊。"
"红星二锅头?点了几杯?"
"三杯,只喝了两杯半。"
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莘熏进卧室,将她放在床沿上:"脏兮兮的,这么大了还不懂照顾自己!"
"不喜欢啊?就给你添堵,怎么啦?"
"丑死了都!"
打来一盆温水,从化妆台上拿了卸妆水和洁面棉,细心地帮她卸妆。最后,拿起卸甲水,将她刚做的指甲洗干净,拿出指甲刀,将长指甲剪短,换上睡衣,替她盖上被子,端着那盆五颜六色的脏水出去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往脸上抹东西。只是,我不知道还能在你身边多久。我只是想陪着你,也许下一刻我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她睁开双眼,脸颊苍白,眼泪沾在浓密的睫毛上。
咅更拉开壁灯,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那张洁净的脸,默默关掉灯。让她右侧卧,从后面抱着她,静静地睡过去。
蓝色的晨光落在原木大床上,莘熏翻了个身抱住咅更,淡蓝色的幕帘微微颤动。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艮念,给我一杯水。"
咅更静静地看着依旧熟睡的莘熏,伸出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皱着眉头哼了哼,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室内的光线有些暗,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默。窗外的雪已经停了,矮墙上堆满了积雪。
过了许久,室内一片安静。莘熏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咅更,你在哪儿?"
叫了三遍,没有听到回应,她慌忙跳下床,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门,走进院子里,踩着积雪,院子里空无一人。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放在手臂上,静静地哭,滚烫的眼泪落在蓬松的雪地里,滴成两个深深的雪窝。太在乎,才会患得患失。就像那枚在记忆里的白色U盘,脏了,再喜欢,也只能丢掉。被碰脏的陶瓷镜,早花春鸟,变成倦鸟余花,再不舍,也只能离开。也许,只是因为洁癖。太纯粹的爱,没有办法接受玷污。而背叛,是最彻底的玷污。
有时候,命运很无情。辛辛苦苦守护的东西,朝夕间被毁灭。就像儿时堆的沙雕,刚刚堆好,就被河水冲掉,消失得了无痕迹。而阿鼻地狱,痛苦不间断,只因这种执着的遗恨一遍遍重复上演。轮回,只是痛苦的再演。像广寒宫里那个迷失心性的男人一刀刀地砍那棵月桂树,伤口出现,伤口愈合,看起来树是没有伤痕的。想想,也许树是没有痛觉神经的,所以不会痛。
"死咅更,臭咅更,又死哪儿去了。走的时候都不吱一声,每次都这样。"老鼠都知道“吱”一声,揉着眼睛,穿着棉布睡衣,光着脚丫坐在屋檐下的椅子里生闷气。
咅更轻轻地走到她身边,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抱着她进屋了。
"下雪天,很冷,不要光着脚丫跑出来。"他依旧板着脸,将她放回被窝。
她睁开了眼睛:"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了。"
"冷不冷?"
"嗯!"她一个劲儿地点头。
"怕我走?"
"谁怕你走了,想走就走呗。"
"嘴硬!等了我多久?"
她看了他一眼,扯上被子蒙头大睡。他扯开被子,坚持问:"等了我多久?"
"你烦不烦啊?谁等你啊?"可是嘴再硬,眼泪却夺眶而出,"我等得心都死了,你去哪里了?"
"以后不会让你等了。"他起身大踏步地朝门口走,突然又回头,"你告诉我,艮念是谁?"
莘熏一脸茫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咅更:"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呃!"
"再问你一次,艮念是谁?"他折了回来,掀开被子,将她扔在地上,"一睡着你就喊他,他是谁?你说!"他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不说?"
她一直以为他在逗她玩儿,看着他扭曲的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很可能是真的,她河狮东吼般怒吼:"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小小个子的她,具有强大的爆发力,他被她吓了一大跳。
"不说是吧!那我走!"他摔门而去。
"你要去哪里?"
"去死!"
她再次光着脚丫跑进院子,冰凉凉地踩进雪地里,从后面狠狠地抱住他,带着哭腔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走!"
他木然地转身,晶莹的眼泪落在她光洁的脸庞上:"我真的没办法接受那些传言,艮念,他是艮念是吗?"
"你走吧!"她松开了手,转身擦了擦眼泪,“咅更,我真的没喊艮念的名字,睡着了我从来不说梦话。如果说了,可能幻听,是昏睡,想醒却睁不开眼睛。”
你不也同样喊别的女孩子的名字,菲菲,菲菲,喊得够亲热。
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拉上厚厚的窗帘,室内依旧寒冷,她瑟瑟发抖地坐在沙发里,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坐了许久,脚已经失去了知觉。
三天后,咅更抱着一堆彩色蜡烛和一摞空白软壳笔记本推开了院子里的篱笆门。屋里静悄悄的,雪已经融化了,地面湿漉漉的。房门紧闭,似乎许久无人走动。
"莘熏,我回来了。"他轻轻地呼唤着,推开了门。室内很暗,她似乎不在里面。以往,只要听到他呼唤,她便会光着脚丫笑嘻嘻地跑过来,然后抱着他哭着说:"你真像青藏高原上的野牦牛,到处溜哒,说不定哪天迷路就不回来了。"
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浅浅地照了进来。将手中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在书桌上,径直朝床边走去。
他掀开幕帐,莘熏睡着了。
"莘熏,醒醒!"他定睛看了看,她脸色苍白,一直在冒冷汗,流海湿嗒嗒地覆盖在额头上,嘴角有一抹红,血迹已经干涸。他掀开被子,握住她冰冷的手,指甲缝里有鲜血流出。
"莘熏,你手怎么了?"他不停地摇晃她的肩膀,有些情绪失控。
她茫然地睁开双眼,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渴,我想喝水。"
他拿起床头的水壶,倒了一杯清水,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了水之后,缓了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干嘛不能回来?"
"我累了。"
"手是怎么回事?"
"呵……渴了,想喝水,够不着,抓的。"
她重新躺了下去,握着咅更的手,安心地睡了过去。咅更拿出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血迹。
窗外,橘黄色的夕阳照在白色的篱笆上,院子里的兰草依旧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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