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长说当官就像是老百姓种庄稼,它们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农村人人都有一份责任田,有的人家收成好,吃喝不尽;有的人家收成差,一日三餐都成问题。为什么呢?除了天灾人祸,关键就在于……
朱县长刚考上公务员那会儿,在一个小镇里做办事员,那时的朱县长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单位里人不多,镇长和书记明着里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势同水火。二位大人都明里暗里拉拢着朱县长,朱县长和书记对脾气,不知不觉地站在了书记队伍的行列里。
几经博弈,书记把镇长一班人马压得抬不起头来,跟着镇长混的几个小弟兄也大有一番怀才不遇的感慨。朱县长春风得意,没有几年便混成了党委办公室主任。
朱县长总结初入仕途的那段经历,说这是一个跟着谁混的问题,就好比农民们种植的农作物和市场是否对路。市场上需要花生,你偏偏去种大豆,产量再高会有好的经济效益吗?如果当初自己站在了镇长的行列里会是什么结果呢?朱县长想一想都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从办公室主任到镇委书记,朱县长用了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间,朱县长又总结出了一条做官的理论。
老书记官运亨通,调到县里成了四大家领导之一。临走时,老书记向上级部门推荐了两个人选,其中一个就是朱县长。
朱县长的竞争对手是镇里原来的镇委副书记,论资历论工作能力都在朱县长之上。每一个看着这场权力角逐的人都说朱县长就是一个陪练的。谁知道芝麻花开,幸运之神又一次眷顾了朱县长。
朱县长总结那次晋升的经验就两个字——舍得——一亩地施三十斤复合肥和施一百斤复合肥的区别绝对不是一丢丢的。
镇委副书记自以为稳操胜券,没有刻意地去打理各路神仙,朱县长就不同了,他深知弯道超车的重要性。朱县长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又把家里的存折取了一张又一张。
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县长逆袭成功。庆功宴上,朱县长放言道:“如果我是一个农民,我也绝对会是一个好农民,因为我舍得投资呀。”
如今的朱县长成了货真价实的一县之长,那行为派头也是跟着水涨船高。衣则绫罗绸缎;食则山珍海味;寝则五星酒店;行则香车宝马。
朱县长说“春种一粒粟”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秋收万颗子”。这一点点儿的“皮毛”怎么能叫“万颗子”呢?还不够我种地的投资呢?
朱县长的“万颗子”包罗万象,小到红薯绿豆芝麻叶,大到金银首饰古玩字画人民币。凡是有人送的东西朱县长无一不收。朱县长说种地不容易,要做到“应收尽收颗粒归仓”。
也不知道朱县长的“万颗子”到底有多少,但有小道消息称朱县长的“万颗子”已远远大于他当初的投资了。也许是“万颗子”太过招摇的原因,朱县长被双规了。
成了阶下囚的朱县长痛定思痛:“农业抗风险的能力真的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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