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长忽然发神经,推开了门,像黑社会一样,他背对着老包“先停两分钟。”但老包根本不瞄他,继续讲着他的课,年级长拿起点名册念了华洁的、莫家雪、叶文等的名字。
“被点到名的下课去政教处,按名册点名,不见人的报告班主任。”
“一群废佬。”他们走了之后,老包说。
下课的时候闹起了一场风波,他们问这问那的闹成菜市场。
午饭的时候我遇到了(3)班的李涛。“我知道她们被捉去干什么!”他说。
“干什么?”我问。“年级长请他们去喝奶茶。”“为什么只请他们?”“喝奶茶,你不懂什么意思吗?”他用成熟的语气反问我。
“难不成年级要挤她们的奶做奶茶?”我的心里不禁浮起了这个念头,毕竟被叫去的全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但我没有说出口。
“骂她们啊!”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李涛又说,不然能把我急死。
“骂他们?为什么?”我又问。
“因为她们涂口红。”听到这话,我瞬间蹦抷了三观。某中学女学生因涂口红被年级长训,这到底是学校的错还是学生的错,应该更多的是学生吧。听说教务处今天来了很多穿低胸衣、高根黊、超短裤的女孩子年级长可爽,算了,他们都是为我们好,但是,时代变了——
“你对女生穿衣暴露怎么看?”老包问。
“首先,我是男生,所以我以男生的观点来回答这个问题,在我们合浦二中,除了楼下的那条ma ni沟(合浦话:一条排水的长沟,其中养有河鱼,用于净化水环境,下大雨时,涨水淹到路面,合浦二中的风景线,陪了我三年,不开心时就朝外看看。),别无风景,女生穿衣暴露,未免不是一道风景线,其实我们男生都喜欢女生不穿衣裙的到处跑,不介意。”
学校每个星期一都会升旗站在那面五星红旗之下,我有觉得自己多么愧对那么多为中国崛起事业而死去的战士。
我觉得,曾经那些激情洋溢的人都只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夸夸而谈而已,马丁·路德·金也不是什么圣人,传闻他死在一所戏剧里,但是一个为黑人权益解放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看戏呢?由此可见,马丁·路德·金也并不是把他毕业精力都献给了他口中的所谓黑人平等,也有时间花在误乐上,和林肯一样,包厢嘛!如果他一心一意为黑人平等服务,不抽空看戏也不会被种族分子给杀死。
你说一个人如果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那他还有时间去玩喝?还有,马丁·路德·金施行政改,他不知道反对他的人很多吗?难不成还要在胸前挂一张牌,然后在牌上写道:“I'm Martin Rund Kim,Racists come and Kill me(我是马丁·伦德·金,种族主义者来杀了我).”在这一点上,未免显得他有一点不聪明,虽然是对已有的见解。
说到敬业,我不服史蒂芬·霍金,只服周恩来总理,他为了工作,竟然不吃鱼,嫌吃鱼挑鱼刺麻烦,浪费时间,这样的人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当然,美国也是有很多政客值得佩服的,比如尼克松总统、林肯总统、奥巴马总统等。
但我并不觉得华盛顿有什么好配服的,据世界历史推测,他有可能是因为害怕种族分子而退出政坛的,他跟马丁·路德·金的行为恰恰相反。一个国家的首都都以这样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甚是不解。
马丁·路德·金颇是伟大,建有伟业,但多有不足。
“上课不打开书,不拿试卷,不做作业,真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班主任寥英总是这么说的。
“来学校当然是学会如何做人。”
“那你带了什么来学习?”
“带脑。”
“那数学呢?”
“韩愈说过:‘闻到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那这些基本的生存之道你至少要学习吧?”
“所谓生存之道,数学会加减乘除算术买菜足矣,再说了,不是有机算机吗?难不成买个菜还得用二次函数?还得证明这颗菜是圆的还是方的。语文老师说得好,真正的高考应该是在考生独立的情况下可以用手机的,那他们查遍世界网络也查不到答案。”
“那你要是从事别的方面用到数学呢?”
“不会的,也许我陈昌说得对,我们来到这种学校就注定了我们的方向,连老师都这么认为了,你觉得合浦二中还有救吗?高三(4)班会有救吗?我们还有救吗?”
现在,几乎没有人再看韩寒、郭敬明的小说了,自从作家榜推出到现在,韩寒的作品销售量就一直在滑坡,他已经两届没上榜了,开拉力车磨钝了他的笔尖,他已经失去了从文的一种资格了;郭敬明从当董事长开始,作而销售量也在滑坡,也有一届未上榜,他也差不多。
目前,开理发店的很狂,我三年级那年,理发才三块钱,如今我们那条村都收二十五元一个人了。恐怖,害怕。
“开理发店有得赚吗?”我问我哥。
“这个很难说。”“三十五块大洋(村里是这么叫的)一个,一天四五个,发财了。”“算你一天十个人,一个月多少钱?”
我冥思苦想许久,最后得出了“35×10×30=?”,但是我算不出来。
“这得用台机算器才行!”“不就一万零五百嘛!”“看来我不适合算术。”我表示得很尴尬。
“加减乘除都不熟悉。”
“我又不卖菜。”
“一万零五百,你租一个房子多少钱?”
“这还要租房子?”表示不懂。说出这句的时候,内心是很尴尬的,像个在大师面前什么都不懂还被询问题目的学渣。
“不租铺面,你拿什么赚钱?”
“也是。”
“租一个房子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理发。”
“算你三四千,还有水费、电费,加上每天可能要不到十个人,再加上吃喝,还剩多少?”
“估计没有多少了,看来理发也赚不到钱。”
“不过他们的确过分了点,工作简单、轻松,竟然敢收这么昂贵的价格,况且技术不成熟。”
语课·(最近《楚乔传》可火)
往楼下的单车棚一看,一个男的抱住一个女的混摸,女的忽然跳了起来,我赶紧缩回了头,好像在做贼一样,生怕被发现;再伸头出去好像看到了一个接吻的姿势;第三次伸头,看见两个人推车走了,看那身高,那衣样,估计是高一的。
有时候,我很不明白,在这应试教育的世界里我们都学会了什么。
西场的一个初一女孩殉情跳楼,然后老包在课上谈到了她。
“人家初一就懂得殉情了,你们这群废佬都读高三了,还是一群单身狗。”
无语,他总是挑战学校的权威,总和校长唱反调,他的课想睡觉就睡觉,想吃鸡就吃鸡,他无所谓,所以他一上课,他们就说:“吃鸡时间到。”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一班二班总有几个废佬一下课就来找钟成发和庞祚,他们要说的那几句,我都记腻了:
“Hi,吃饭了没有。”
“没有。”
“去吃饭?”
“打完这局先。”
“去那吃?”
“去白沙佬那里(学校左边的一家快餐店,店主是合浦县白沙镇的,食物相对干净便宜,干掉了两个快餐店,使其中一家倒闭,另一家重修,估计是毕业前修不好了。)。”
“好。”
有时候,明知道没吃,他们还要故意的问一下,完成一个行式,因为不问他们就没话说了。
不久,北河塘被填了……
之前石大源和二班那个漂亮女生没分的时候,每一个星期的星期四下午都要去约会一次。
星期四下午,见他趴在寝室一动不动。“怎么了,不去约会吗?”便问。
“分了。”他笑着说。他的笑让我明白,那个漂亮的女生真可怜,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玩了。
那个女生我见过,真的还蛮好看的,石大源不伤心,我觉得他这并不是豁达,而是他开始就没将人家放心上,所以我说,高中别谈恋爱,特别是女孩子,否则,伤得最深的还是自己。
分手之后,他每天都在那楼梯口等那个高二的女孩子,但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咱地,也不搭理他,还真是应了那句适:情人眼里出西施。
真应了心理会上那个初中老师说的话:“现在的男人和女人交往,无疑于帮别人老婆;现在的女人和男人交往,无疑于帮别人调教老公。”
想想韩好和张瑜芸分了,想想高一那年,韩好还每晚给张瑜芸买奶茶,张瑜芸不懂的问题也不准他问別人,一定要问他(其实他也不懂,只喜欢在女人面前摆posture)。
想想付D和陈月也分了,其实也不自量力,仲承旺和陈月可是订有娃娃亲的,他那争得赢人家。
还有杨一和华洁,之前读高一时,真以为高中是不能谈恋爱的,还曾经在QQ上劝华洁和一毅别交往,反被骂了一顿,现在还不是分了。
真奇怪,高中为什么要谈恋爱呢?高三为什么要谈恋爱呢?无疑于帮别人养老婆,调教老公罢了,何必。
王月科带着他的女友邹莹莹来到教室,见到我便走了,真不明白他是不是害羞,反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指成绩),他连作文都忘记怎么写了。
某位哲人说过:“爱情能使人忘却一切。”看来一点没错,好的坏的忘得一干二净,想想那个作文能写到52分(满分60分)、一直令我羡慕的男人,现如今竟连48分也写不到,真可悲。
化学老师上自修的时候问了一个很好玩的问题。“吃东西要先吃好的还是先吃坏的?”
“当然是先吃好的。”叶文抢答道。问题都没有经过头脑的思考。
“为什么呢?”
“因为吃好的吃撑了就不用吃坏的了。”
也对,这个理由令我无言以对。
“穿衣服要穿好的还是宠坏的?”
“当然是穿好的。”
“为什么呢?”
“有好的衣服谁还穿坏的。”
这个理由不服不行。
“穿衣服是穿贵的还是穿不贵的?”
“贵的,贵的好看。”
化学老师也是题穷了。听说她的家在合浦西场,也不怎地,难不成就是典型的败家?听她母亲说,他一回家,冰箱就空了,所以放假他母亲都不敢开门让她回去或者赶她来学校。她叫她爸爸给钱,他爸都不给,她还打他爸,她叫爷爷给钱,她奶奶都说不要给,她就骂她奶奶。
这就是一类人,娶了她后会不会幸福,想想都可怕。
“你看不看明晓溪的小说?”老包似乎问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不看。”
“为什么不看?”
“因为我认为女人写的东西就应该由女人来消费。”
“那你觉得萧红的《生死场》和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是不是只应该由女人来消费?”
“你认为萧红、张爱玲写的只是女人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时代?一个笔控的时代。”
“好,理解不错。”
校长去隔壁检查,把睡觉的人叫了起来,刚好又是老包的课。
“校长,他们心都死了,你让他们回去吧!”校长听了之后无奈的走了,真的无奈的走了。其实他到那去都一样,在当代,在那里都是这个样子,他走门时,我能感觉到他当时的无奈与叹息,那一叹,叹出中国这种应试教育的悲哀。
“你是不是想当校长?竟敢挑战校长的权威。”三班的同学这么说,老包很无语,很无奈。
刚一下课,他便气冲冲的来到我们班大问:
“什么才吃屎?”
“狗——”他们异口同声的应。
“你们就是狗,只会一昧的迎合别人的意见。”他很生气的说。
其实他是一个好老师,他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但是他不善于表达,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多的误会。
“如果高考我坐在你旁边,你给不给我抄?”我问三班的李涛。其实他学习也不咋地,我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
“不给!”他一锤定音,这显得我很尴尬。
“为什么?”
“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竟争对手。”
“你这样想那人家凭什么给你抄?”
“因为廉中的人不在乎啊!或者遇到我小学、初中同学就好了。”
他的脑里大概都屎吧!又要马儿跑得快,又不让马吃草;又要抄人的,自己又不肯给人家抄;水土不服就服这种人,这思想,典型的雄辩家传人。
这一班人太封建了,只会一昧的迎合别人的观点,但我认为被我批评的人是要感谢我的,毕竟我曾经花过时间去纠正你们。
我认为做人应该做一个理性的人,怀着批评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否则你一昧的接受世界的增点也于事无补,在这一点上,我只佩服韩寒,可惜是十几年前的他。
如果没有批评,诸子百家早就饿死了。当然,这些观点都是跟老包学的,在当今的应试教育时代,没有人会教你这些。
我打开高中的教科书一看,上面写满了“无聊”二字,对于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来说(不是不学,只是我不喜欢这种教学方式和应试教育),上生物课没见过现微镜,上化学课没见过化学药品,物理的电流表都成了旷世珍宝,还真是无聊。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上的高中是假的。县城中学都这样,更别说乡下中学,当初要是留在乡镇,估计和上幼儿园没什么区别了。
“一只老虎和一只蜻蜓,谁比较厉害。”我问廖英。
“当然是老虎。”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科学假说,蜻蜓的冲击力和判断力是动物界最强的,如果蜻蜓和老虎一样庞大,那么一只蜻蜓就能吃掉一只老虎,换句话而已,应试教育固定了我们的思想。
逃离现实中的挣扎,跑到了无人的自习室,忽然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你可以贪婪的呼吸空气,或者和心说说话,这一切都比沉闷的教室里好多了,而且这还有一个悦眼的女孩——张海蓝。
(海蓝是一个补刀能手。)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差的人要越发打击,好的人要要赞赏了,因为在好的人身上你找不到打击的理由,而打击差的人,他没有理由反驳。
刚一到自习室,张海蓝又打击我,这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不打击伍子怡?”
“我打击人家干嘛?我还赞赏人家呢?”
“那你老打击我干嘛?”
“因为你好打击啊,我在培养你的受打击能力。”她笑着说。
“你有病吧……”
“你是不是不懂拼音?”她打断问。
“是啊!”我越发无聊的应。
“那你小学成绩很差啰!”
“对啊,我感觉我小学就是黄华的影子,不然付小璐、伍子怡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都是小学同学,但现在她们却成了我的阴影。”
“人家黄华可是很历害的。”
“那种毫无主见的人,我现在都不想去靠近他了。”
“是人家学习好,你自卑吧!”
“也许是吧!”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答案来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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