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有人于是就有了千万个群！这些群里里也就天天演绎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很精彩的事。没有进入这些群，对这个群里发生的故事总觉得都是个秘，大凡置身其中，经历一场，也就会大发感慨“原来如此！”

　　于是你眼里高尚的不再高尚，纯洁的也就不纯洁，神秘的也不再神秘，崇拜的不再崇拜。也就对鄙夷的人和事的也不一定再鄙夷，认为肮脏的也不一定的确肮脏，伟大的壮举就不一定伟大,慷慨的人也就不再慷慨。

　　就像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也许对上层社会的人无限向往崇拜，就像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人把生活在北京城的人想象的多有素质多有觉悟。如果让他去到北京生活，也觉得并非像他想的一样！随地吐痰的也有，蛮不讲理的也有，不法分子和蛮横不讲理的人也很多！原来也需要警察和法官，也需要红绿灯来引导！也就像一些大城市孤陋寡闻的人想像偏远经济落后城市里人一样，认为个个人是没有思想，没有开化！就像南方某些没来过北方的人说北方风沙大，没有到过兰州的人猜测说兰州人出门还在骑着骆驼！如果让这人来这些城市生活一段时间，也许也觉得这些在他们心目中很落后的城市也有真善美，也有吸引人，也有格外迷人的地方！就像我们身边有些人常崇拜美国多好多好，说我们国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完完全全是一副外国的月亮是最圆，而我们的国家月亮八月十五晚上也似乎是扁的，有着缺憾。实际让他去美国生活上一段时间，也许就会体会到美利坚联合共和国制度的诸多不足，也许就会深切感受到我们国度的好处多多！这就是我们没有融入和生活在那个群里的缘故，把好人好事想的很坏，把坏的事儿想的很好！

　　说起群，谁都知道世上的群很多很多，一个连着一个。就像圈圈连着圈圈，圈圈套着圈圈！构成群的不是树木，不是金属，不是牛马驴骡，就是我们这些会思维，会创造，会钻营，会投机倒把，会拍马溜须，会贪赃枉法的人！农民有农民生活的群，个体户有个体户的群，当官的有当官的群，工人有工人的群，乞丐有乞丐的群。他们就像化学中那些物质分子和原子结构一样，互相充斥着，互相吸引着构成各种群。你能看清就是小群体，看不清就觉得是大社会，是芸芸众生大千世界。于是哪一种人就有那一种群，哪一种人要成长，要树建，就要进入那个群，方能登堂入室就才有希望有成就。于是就有各式各样的群。每个群光怪离陆，十分复杂，有很深的套路，有很深的水，不是群里的人很难看清。没进入那个群，总觉得那个群很小，很美丽，很简单。如果进入那个群，就知道那个群很广阔，水很深，很迷幻，很惊叹，远非想象的那样简单。简直就像一个王国。于是有人再三浩叹“原来如此啊！”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古代把那些会挣钱有实体的人成为铜商，今天把会挣钱有企业有实体的人称为企业家和老板，名称不已实质一样。我们还是说改革开放后涌现出的第三产业，也就是一个民营企业由盛而败，由运而劫一个故事吧！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生产资料私有制，就出现赤裸裸的剥削，伟大的共产党终于领导全国人民推翻这种制度，建立一个全新的共产主义社会。但是几十年的公有制工作劳动下就再次暴露出人的好吃懒做不能尽其力卑劣自私的本性。生产队劳动时社员个个不好好劳动，工厂里工人也不把工厂当作自家的事安心工作，领导也不把工厂当做自己家那样管理，生产资料公有制在许多地方出现众人老子没人管的尴尬局面，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缓慢，人民生活得不到有力改善！邓小平睿智的目光早就看到人性自私的这一点，于是就进行改革开放，农村包产到户，工厂实行破产，大力推行民营企业。于是那些国营企业里混日子的人就大骂改革砸了他们的饭碗。同时有些民营企业急功近利也就有了杀鸡取卵，缺乏长远规划，一昧擭取经济效益，舍不得反馈企业，最终进入尴尬的的局面！如何让他们健康发展，这又体现出我们伟大的共产党高瞻远瞩总揽全局的宏伟胸怀。由松到宽再到严，让民营企业壮大发展，最终大浪淘沙，也把一些不长远规划，只顾眼前，落后产能，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淘汰出局。对这些淘汰出局的企业来说，当初宽松的发展氛围可谓是鸿运当头，然而最终难逃衰败之劫。古人说好运之中也有大劫，应运而昌，应劫而亡。企业如何就应运，如何应劫？读了这部小说，方知道企业虽然以效益为目的，但必须以人为本，尊重人才，长远规划，回报社会就是应运。如果杀鸡取卵，任人唯亲，只顾眼前，大肆擭财，缺乏回报就是应劫而行。古代帝王得人心者得天下，今之铜商得人心者成事业！

　　这个故事的起因也是从一个绰号叫“原如此”的人在一次睡梦里演绎出来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神州大地改革开放已经深入人心，知识分子放下清高谈钱不再羞耻，有些官员也放弃廉耻贪污受贿拿回扣，农民也就不安心种地逃离家园去挣钱，教师也开始大办收费补习班，一切向钱看，挣钱也就明朗，经济也开始蓬勃发展。平头百姓要想办成事也就懂得烧香磕头上香钱，一切朝钱看，发展经济是硬道理逐渐根植国人心中。不论是知识分子，政府官员，平头百姓，下岗工人皆有志于发展经济。想当老板的，羡慕大款的，也就个个撸起袖子下海经商，或办公司或开工厂；聪明的，愚笨的，闲浪的，胡混的凡是想挣大钱要混吃海喝，也抠心挖嗓思谋经商。无论深圳珠海北京上海，一夜之间已经是百万千万不算富，一亿两亿才起步。

　　然而就在轰轰烈烈经济大发展的时候，西北一个偏远山区小镇上有一个愣头愣脑的冒小伙，上学读到初中，虽然学习很优秀，家里困难。老人都是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不重视读书。老人想庄稼人只要会写上个名字就行了，读的书多了能干啥，不如早点操务两亩土地弄点钱早点结婚日媳妇养娃娃是正事儿，也就竭力反对他继续上学。于是这个楞头小子无可奈何抱憾而回。

　　这小子却是一个类似好好先生一样的人。

　　不过好好先生不论听见吉凶恶善之事口头禅是“好！好！好！”三字，而这个小伙或看或听，不论吉凶恶善喜，往往是一副幡然大悟或是一看就知道的模样。口头禅便是“原如此！”。身边有人以为他是聪明颖悟，也有人以为他装腔作势。于是人人嬉喊他“原如此”，便知在喊他。天长日久，左邻右舍亲戚六人也就忘记称呼他的尊姓大名！

　　此时“原如此”看到身边好多人在经济大潮里已经发了，栽了，被骗了，被诈了，但多数人还是逐渐富了起来，就心血来潮，雄心勃勃，焦躁不安，一门心思要挣更多的钱。也想着天天吃熊掌坐宝马，住别墅拥娇妻！可是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一不会骗，二不会偷，三没关系，四没靠山。只好求爷爷告奶奶跟上黑包工头去省城建筑工地鬼混。

　　而到年底依旧两手空空。不是老板没有钱逃跑，再就是工程尚未完工，领不出来工程建筑款。再说他也是这个江西老板的工地上干上一月到那个四川老板工地上干两个月，或是今天听瓦工工资高就去干瓦工，明天又听那个工地钢筋工工资高又去干钢筋活。跑来跑去，认识的老板到很多，却个个老板的工资领不出来。一年年过去，年龄也越来越大，因为挣不到钱也没个姑娘看上。于是年愈三十，乃孑然一身。父母嫌他没本事，兄嫂厌他白吃饭。他就大骂当前的姑娘太势利，有眼无珠：他也叹息目前世不运济，命途多舛，时光易老，知音难觅！他多希望就像薛平贵遇上王宝钏，李靖遇上一个红拂女！可是也一切枉然好梦难圆！

　　挣钱不顺利，婚姻大事也不成，年龄越来越大，夜里睡在炕上欲火焚烧，焦躁不安。而且村里老人小孩看到他连个媳妇也混不来，便议论忧叹；他目睹昔日男女伙伴成双成对鸳鸯双栖就苦闷抑郁无限。

　　这一天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个初春，天气刚刚回暖，树木的枝梢染上淡淡的鹅黄云烟，此时正是农村农活忙碌的时候，光鬼的他没心思帮父母干活，也不思虑替父母分忧，东游西荡还妄想跌倒拾个金娃娃一夜暴富，从此不再像鸡儿一样在土地里刨食。

　　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这个“原如此”突发奇想，骑上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来到离家门口不远，也是闻名西北的风景名胜兴隆山解闷游玩。

　　此时的兴隆山百废待兴，当地政府还没着手开发旅游。山上被文革破坏剩余不多的几座古建筑掩映在莽莽苍苍的青松翠柏枝叶中。虽然春天来临，万物复苏，林间溪水潺潺，百鸟玲珑。然而山中曲径通幽静，走上几里没有人。不热闹，缺生机，孤寂无聊的气氛笼罩满树林。但这恰恰激发起“原如此”的兴致，觉得这样的环境优雅安静，无尘世之烦忧，远生活之喧嚣，有超然世外，脱俗入圣的感觉。

　　于是他东张张西望望，听鸟语闻花香，看松涛观秀峰，兴致勃勃，穿林绕树，东进山，西出沟，立涧泉，走壑幽，下兴隆，上栖云。不知不觉游遍东西二山，到下午二时来到清乾隆年间刘一明大师仙居羽化升天的自在窝前，游兴渐淡，脚步迟缓，有兴尽神疲之感，便坐在一块山石上歇息。慢慢就俗事袭上心头，怅然双眼！茫然四顾，想到年华流逝，岁月无情，童年伙伴个个成双成对，携儿携女，婆娘娃娃热炕头，风风光光，而自己形单影只，从学校门里出来，架子工电焊工，泥水匠纸活匠，除过太平平间没背过死人的营生，在动物研究所用自己的身体没有养过虱子，再啥活样样都干着。裤子挂破了不知几条，十指头不知被砖头磨破几番皮。受了多少人的白眼，挨过不知多少人的辱骂欺凌！几年来，钱还是没有挣下。兄嫂白眼，父母叱喝，邻里讥诮。又想刚从学校出来雄心勃勃，指点方遒，激扬文字，似乎有称霸天下之志，好像有经天纬地之才。现在被生活折磨的没楞没角，毫没脾气！就惆怅万端，不由叹息不已！

　　也就在这时，自在窝里走出一个身体高大面容清癯体型有点仙风道骨飘飘欲仙的老者，看到他面对青山灰心丧气叹息不已，上前和蔼可亲的问：“小伙子，现在春风吹拂，大地苏醒，你看山下个各村庄一派牛铃摇春光，种罢南山种北山的忙碌景象，你不去帮父母耕田种地，为何在这山上游手好闲，叹息不已，何也？”

　　“我干活没劲，做官没命！空有挣大钱之心，却没挖大钱之运。十五六岁从学校出来混迹社会，吃了许多苦头，却没挣到一分钱，眼看三十岁还不能成家立业，既丢人显眼也缺少信心，哪有心思去务操广种薄收的土地！”“原如此”看到一老者伫立身边，慈眉善脸的询问，就很感慨地吐露心中的苦闷！

　　老者听至此，竟然捋着长须哈哈大笑说：“改革开放十余载了，人们思想早已解放。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权的靠权发财，有势的靠势发财，有人地靠人发财，有能力的靠能力发财，有知识的靠知识发财，有心术地靠心术发财。铜潮滚滚，席卷神州。铜商泛滥，应运而生。今后发展，运中有劫，劫中有运。避劫则昌，倚劫则败。今后农民不安心种地，工人不好好上班，科学家也开始分心，学生也喊起读书无用论，作家也下海，学者去经商。大凡有点能耐，有点商业悟性之人都要进入商业圈子里当铜商，一显身手！殊不知钱财各有分限，糊独虫昼夜不安！你不知早点结婚，省却高堂烦恼，早锄晚耕，缓解父母之劳苦，平平淡淡过日子，安安稳稳陪媳妇，却不务正业好高骛远！”

　　“你老人家此言差矣！大凡男人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必须，养家糊口，养老哺乳是责任！我总得有一个职业作为根本生计！我看老人家品相不凡，定是神仙，绝对能掐会算，不妨看看我今后财运如何，给我指点迷津，去干哪个行当适宜发展！”

　　“原如此”听不进善言，竟然玩世不恭。

　　那老者捋须仰天大笑，声音响彻云霄，空谷传声，远荡丛林。笑毕郎朗而言：“今后十亿人口八亿农，七亿今后去打工，只留一亿来守门！你身边人多说你有悟性，凡事稍看起端，便知如此！于是称你为‘原如此’！我看你未必如此！愚固顽愍，根基薄弱，不会钻营溜须，更不会敲诈勒索！进不了那个挣钱的圈子！若要挣钱就要进入那个铜商圈子，先从父母兄弟姐妹亲戚六人身上下手，练习坑蒙拐骗之术，直至功力达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把人卖掉那人帮你还点钱而不发觉时证明火候已到！然后将练就之术用之于大众，用之于社会，用之于国家！这些卑劣之事你通通过做不来，不是铜商之人啊。只能半工半农，养家糊口！但你也是一个心志高傲，很不合群之人，精神孤独，耕种打工之余，何不去业余搞写作？用文字抒发你一生的孤独！”

　　“原如此”被这老人的话惹得哈哈大笑说：“我不爱搞写作，不爱进这个文艺群，你却要我坚持写作！我最爱当铜商你却说，孔方兄与我无缘。你有啥办法让我淡漠孔方兄的吸引，让我进入文艺群的？”

　　“我有的是办法，我让你站在那些铜商的圈子外围，似近非近，似远非远，虽不能完全了解他们某些铜商勾心斗角的嘴脸，却也能看到他们丑恶的面貌，也略微感受到那个别铜商的残忍，你对写作就像光棍汉娶了瞎婆娘一样再不嫌惨！”

　　这老人风趣幽默也玩世不恭地说着，顺势俯身揪一把身边的冰草，三下五除二就扎成一个枕头模样，吹了一口气竟然变成一个绣花枕头托在手掌中。

　　“今天风和日丽，你枕上这个枕头睡一觉，也做一个挣钱之梦！梦中你就会进入一个叫做子虚县地方，有个乌有集团，以一个打工的人身份去看看，去听听那些你所羡慕的几亿几十亿几百亿叱咤商场的铜商故事，近距离看看一个叫做陆羽的铜商发迹史和他海狮集团的昙花一现，目睹一下因为钱财而失去道德底线人的嘴脸，感受一番经济社会里的人情世故，体会一下世态炎凉！理解人生一世恍若一秋！千金易去文章不老！你就会痴痴地爱上写作，逐渐淡漠做铜商发迹之心！”

　　“原如此”也正有点困顿，毫不犹豫接过枕头枕就地稍憩。

　　在青松翠柏下，鸟语花香里，卧听松涛阵阵，仰沐阳光融融，惬意十分！于是“原如此”睡倒。因为爬山出汗，浑身有点困顿，睡意上头！正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不几分钟迷迷瞪瞪就进入云山雾海之中，竟然成为一个有妻儿老小，有家庭负担的农民，为了生活颠三顿四，恍恍惚惚在一个山清水秀，矿产资源丰富的叫做梓旭县梧幽沟，揭开在伍佑集团打工求生！就经受和听闻到在这梧幽沟里，那些身价过亿的铜商就像肥皂泡一样暴富过程！

　　（引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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