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一次醉酒
1958,11,3日从和平铁矿乘火车到东丰后, 扛着行李回家乡永兴六队劳动。走在路上心情郁闷,中午也没吃饭身体特别虚弱,走到南屯基买了一瓶梨酒边走边喝,下了长岗路过稻地时酒力发作,扛着行李走在稻池梗上步步踏空频频跌倒,一次次把行李摔到泥水里,这是我第一次醉酒。人家是衣锦还乡我却是带着右派帽回家,精神的折磨苦不堪言。
7 黄队长的官腔
1959年初夏在永兴第6生产队劳动时,一日上午因过度劳累身体不适未去劳动。队长黄兴阁绷着阶级斗争的脸来了。他边往屋里走边严肃地说:“怎么不上班?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我笑脸相迎说因病正想去请假。他说:“不行!喘气的人都得去,大跃进么,社员都去了你不去我可说了不算,大队都来人了!……”。我只好带着病去上班。
8 兵团鏖战急
1959年秋农忖大刮平调风,劳力由公社统一调配,以兵团编制指挥。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回就下令集中搞秋翻地,黑白天连轴转。粮食翻到地下,肥土层翻到地下三尺多深,黄土翻到上面,谁反对就抓典型批斗。男的去翻地炼钢铁女的秋收打场。一次夜里集中全队妇女(有的带着孩子)到6里地之外的2队下包米棒子,连困带累有的抱着孩子跌倒路旁。
9 古书的浩劫
1966年夏正是农村文革的“斗、批、改”阶段,贫宣队进驻生产队。一些流氓无赖为了捞稻草,充当急先锋。一日我从五道岗所回家休息,突然贫宣队和社员常兆丰(外号常大虎、常大鳖犊子)等五六个人来我家,他说“你家有古书,是四旧决定审查”,便把父亲念的和医书等500 余本只剩下一本父亲手书《千字文》其余全部劫走,后全部散失。
10 夜深雪路
1959年在仁合第二生产队劳动时(5人住在华起珍家北炕)。在一个中旬的夜晚集中在县统战部被训话后独踏归途。夜已深沉,月亮似饱含泪水的眼睛,把朦胧皎洁的清光倾泄到满是积雪的山川田野和道路上,那微弱的白光折映回空间仿佛是一个玲珑的世界。我一个人孤独地走着心里害怕,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不禁打个寒战,肚里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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