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那晚，月亮还徘徊在东岗。

　　草娃早早地拉了窗帘，亮了粉红色的床头灯。甚至，他把碟片放在碟机里了，手里拿着遥控板。然后，在被窝等待老婆。他要给她一个惊喜。他听着老婆关门的声音，一，二，三，他心里数了三下。

　　老婆小桦脱了衣服，钻到被窝的时候，他适时地按下了遥控。于是，电视上出现了许多暴露的镜头。老婆瞪圆了眼睛。

　　“你在干嘛，这是哪里来的！快点关了！”

　　“情调，你懂不？城里人晚上睡觉前，都要来这个，增加情趣的。”

　　“太肮脏了，快点关了！”小桦闭上了眼睛。

　　草娃不关，涨红了脖子说，“我们也学习一下嘛。城里人有啥了不起的！”小桦不听，赤裸着身子下去将电源拔了。然后指着草娃：“你，滚回你的房间去！出去不长时间，别的没学好，偏偏学来这些坏毛病。说，是不是在外地和小姐就干这事！”

　　“你咋会这么想？”草娃瞪着对方，眼睛圆的超过了六岁的时候。

　　小桦懒得和他争辩，抱着被子到另一间房子睡了。

　　草娃一下子也没了兴致。当晚，他抱了一瓶白酒，又坐在阳台看月亮。月亮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看着看着，他的脸上就有了泪水，开始时是轻风细雨的，后来哭声就大了起来。他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从厨房取了一把菜刀，对准自己的裆部，狠狠地剁了下去。……

　　（全文共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