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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日记

时间:2019/10/26 作者: 冷雨热风 热度: 168424
  阴历九月十五日 晴

  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圆圆的月亮悬在高空,深邃而又透明。银河里的星星们都眨着眼,悄悄地守望着月亮的清辉。月亮之下,山河湖泊都静怡地躺在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和衣半躺在床的靠背上,对面的电视里,一对男女青年正在热恋。女的胸挺大,男的挺帅气,男的送给女的一朵花,又在女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女的幸福地低下了头。这样的镜头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完全像是在喝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如今的恋爱剧里哪一部没有这样的场景?

  马路对面的孙才家早已黑灯瞎火,我知道,孙才的老婆就住在二楼靠西的那一间屋子里。孙才长年累月地在外地打工,孙才的儿子也上了大学,家里只有孙才的老婆和一只会汪汪狂叫的狗。平常的夜晚,孙才老婆屋子里电视的亮光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我看着那亮光就知道孙才的老婆什么时候睡觉。今天孙才老婆的屋子里为什么会早早的没有了亮光呢?

  别看我识字不多,可我是一个爱思考问题的人。此刻我的大脑特别的清净,我飞速地思考着这个诱人的问题的答案。

  哦,对了。下午我亲眼看到孙才背了个大背包回家。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怪不得孙才家早已黑灯瞎火了。

  男人都有一个刺器,女人呢?上帝给予了她们一个配合刺器的吻口。不言而喻,现在孙才的刺器一定刺入了他老婆的吻口里。呀呸,我怎么这样的无聊!

  孙才的老婆看起来白白胖胖,但我总认为她的大脑像是缺少了一根筋。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的场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虽然那是一个漆黑的夏夜,但那却是一个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一个夏夜。三十多年来,那个夏夜的场景曾无数次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且一次比一次清晰。

  那时候,家家户户住的都还是低矮的民房,民房的四周也都没有围墙。那一个黄昏,我看见孙才推了个板车到田里看守已经收割还没有拉回家的稻谷,孙才的老婆则在门外放了一张凉床,看守晾晒在门前的稻谷。

  天黑得真快,四周黑咕隆咚的。那一晚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摸到了孙才老婆的床前。我不敢说话,伸手就摸到了孙才的老婆,反正四周漆黑一片,孙才的老婆也看不清谁是谁。

  人的构造就那么简单,我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孙才老婆的奶子。孙才的老婆那一天肯定没有洗澡,一对奶子摸起来汗津津的。接着,我又摸到了孙才老婆的吻口,孙才的老婆小声地说了句:“看你猴急的”。我心里暗笑一声,掏出我的刺器,准确的刺入了孙才老婆的吻口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孙才拉着个板车从田里回来。孙才到家不久,孙才的老婆就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昨晚上是哪个挨千刀的跑到老娘这里偷腥?”

  这哪里是在骂我呢,这分明是对我唱的赞歌。我端着一碗稠糊糊的玉米粥,拿着一个咸鸡蛋,蹲在门口享受着这难得的感官盛宴。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流淌,透过玻璃窗,静怡地洒在我的床前。文人墨客们都喜欢这样的月光,他们都喜欢在这样的月光里搔首弄姿,而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一个绝不和任何人同流合污的人,我讨厌这样的月光。这看似清澈如水的月光实则是一种藏污纳垢的载体。

  我下了床,“刺啦”一下把我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窗外的月光被我完完全全地过滤掉了,另一个世界的风光再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再次半躺在床的靠背上,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我的刺器。别看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我的刺器还精神着呢!什么肾虚呀,什么前列腺之类的病患和我通通没有一点儿关系!

  屋子里怎么这么燥热?像是有人在屋子里架起了一堆大火,我的内心也跟着热撩撩的。这种热不是天热时分的那一种热,而是一种从骨头缝里向外蒸腾的热,是一种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皮毛,令人浑身焦躁的热。此刻的我真想掀了被子,真想赤身裸体的到院子里走一走,但我知道现在已是深秋,我也害怕第二天会感冒发烧。

  我必须透透气,再这样下去我会憋闷而死。我又“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孙才家的房子还在月光里,房子的轮廓在月光下也不太清晰——虽然月光看起来很明亮。夜静极了,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刺器刺入吻口的声响。

  窗外的蟋蟀不知道什么时候“蛐蛐……蛐蛐……”地唱起了美妙的歌曲。哦,不,是令人厌恶的靡靡之音。农村人有个说法,蟋蟀在交配的时候就是要这样地唱歌。

  上帝真是一个天才。给男人一个刺器,给女人一个吻口。其它的动物呢?上帝照样没有忘记它们,那雄的一定有个刺器,那雌的也一定有一个吻口了。可以想像得到,现在那唱歌的雌雄蟋蟀的刺器和吻口是如何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里换了节目,一群身着古装的士兵正在“嘿嘿哈哈”地拼刺刀。我手里的刺器也毫不示弱,它直直的刺了起来,做好了冲杀劈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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