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篇文章之后,换上衣服,悠悠的下楼,前往却是步行。天,是仲夏的热浪季节,麦子需要阳光的季节,大道之上,处处火白,刺刺拉拉茫茫眼眼;鸟鸣已经不在我光秃秃的阳台之畔,概为躲入了花丛林荫之里;昨晚那轮冷色光辉的圆月和凉爽的缕缕清风,更如一种文化习俗文明习惯,以及我的心事心情,这端阴阳两界了。这不是健康的三日不饮酒的平静的真,又会是什么呢?该有的必须有的一种本质,一种境界吧。
昨晚的圆月,是凉台不觉之间看到的——生存的忙碌和社会的焦虑,常常让我们忘记,她和他们一直都在,咸为妙丽的存在——八九点钟,她已经升起在南天,好像只高过对面的楼宇,却已暗哑了楼居温色或者冷静的家灯。
家人散步回来,说你也不走一走?我默默着,自己是看了一天的纪录片,西汉那叱咤风云又惨淡衰败的林林总总,独自感慨叹息,满腹疑惑,正是为那般消遣的一番,况且平日工作的烦烦劳劳,焦虑烦恼,所以只是到凉台一看。
听家人劝说,散步出门吧,小区外面到处是密集的楼宇和房舍,要么是丛丛消夏的人群,广场上传来市民自娱自乐的戏剧高腔;选择一条总可以见到她的路线,在背向小区的僻路徘徊,在低矮的过去的一行旧屋上面,看她皎洁的光华;那神奇的光华,不时复现我少年童年以及青年的往昔,我人到中年这平静的胸襟;还有那漫漫河道之上,仰视她少见的冷峻。在那曹魏故城运粮河畔的东方桥头,伫立良久,亦望见她下面的一颗星辰,是在彼此通话之后,前去赴约的途中吧——那星辰。逐渐的,风凉之时,静然而归了。
去年的年会,阳刚热浪,邀请邻居城市的协会参加,虎虎风声,果断行疾,也是形意拳家的表演。我几个老师的拳脚,不减当年,尽管他们的龙形虎步、劈(金)钻(水)崩(木)炮(火),已经如此熟悉;新练关公大刀或者双人对枪的武者,联想到徐浩峰的第一部电影,既权贵浮华,本冷峻严厉,那是阳刚之气的阴柔一面,就像阳光之中的林荫鸟鸣,月华之下的平静和向往。
而此时,电话铃响了,又是催促的电话。虽说可以悠闲往来,如约而赴,却又不能太过,过犹不及,中庸之道,阴阳协调,无论历史、社会、人生,还是工作、团体、家庭,抑或我的存在和生活。好的,已经快到了,不必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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