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孟子将自己的这种活动看成一种职业,他说:“士之仕也,犹农夫之耕也。” (《滕文公下》)这倒是道出了其活动的实质。既然士之当官,就像农民种地一样,也是一种职业,那么,第一,为什么前一种职业一定比后者高一等呢?第二,为什么两者的收入差距那么大呢?孟子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他的另一个学生公孙丑问:“《诗经》说‘不能白吃饭呀’,而君子不种庄稼也来吃饭,为什么呢?”孟子的回答是:“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于是?”(《尽心上》)
他还说:“夫仁,天之尊爵也, 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 (《公孙丑上》)他还谈到天爵与人爵的关系:能做到善的,这是天爵,那么公卿大夫的官位这些人爵也就随之而来;如果得不到天爵,那就只有去做别人的仆役,或者已经得到的人爵也终将失去。这里显然是将一个人具有人性与否,与等级制度中人的地位直接联系在一起了。由此孟子得出那段名言:“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或劳心,或劳力;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滕文公上》)
孟子还把为官之道同对善的领悟联系在一起。他说:“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离娄上》)一个人要想获得上司信任,必须首先获得朋友信任;要获得朋友信任,必须获得父母欢心;要获得父母欢心,必须自己要诚心诚意;自己要诚心诚意,必须首先明白什么是善。所以,至诚地追求善,是获得上司信任,不断地往上爬,官越做越大的唯一途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孟子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 家之本在身。”(《 离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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