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星期一 新的一周开始了。
不用上课的实习周,舍友计划着哪天去游乐园玩。
匆忙收拾,赶去10:00的实习动员大会。
开会的地点在教学楼,偌大的一间教室,坐满了参与实习的七个班。
不同班的情侣坐在了一起,牵手依偎,热气伴随窗外的风鼓进来,女子妆容姣好,轻薄的衫扬起,撩拨故作不经意抬头的男孩。
苏粒,突然恍惚。
迎面走来一个蓝白格子衫的男孩,寸头,与旁边的人不经意地谈笑,
阳光,又带着一点邪邪的坏。
很像他。
苏粒心里不受控制地一颤,走近了,
却一点都不像。
苏粒质疑刚刚的错觉,是为什么?但瞬而想到了答案,习惯吧。
于是,继续向前走,找了座位满意地坐下,和舍友聊天,就忘了。
不知因地,最近这种错觉很频繁,苏粒觉得是他拜托了上天,不想让她那么快忘了他,
哪怕最近忙到真的快忘了。忘了
他叫程宇。
我们是初中同学,他五官精致,眼睛尤其,喜欢打篮球,喜欢唱歌,喜欢物理。
他是男生里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男生都愿意做他“小弟”。大概是
他很仗义。
他是我的前桌,我站起来管理班里纪律时,总要瞪他这个“积极分子”。
他说我的眼神很有杀伤力,一见到瞪他,血槽值便会迅速降为零。
他说我的眼睛,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很不凑巧地碰到过几次女生跟他表白。女生很羞涩,但很勇敢。
高中的时候,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
便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忘了
直到……上学期的一个晚上,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我心里突然一颤,想起了初中时候我对他的种种矜持,羞涩,此时全部抛开所有顾虑,
有一种冲破压抑的欣喜翻滚而来,而当时的我,
是凄碎梦境时的我,似乎很可怜地在渴求着一点温暖。
于是答应了。
异地,送东西,电话,我看着眼前相依偎的情侣,心里总会想着他。
于是寒假里的见面,他跟我讲他的过去,他很坦诚地跟我讲
他之前有个女朋友,和,他被动地被吻。
他的手突然碰过来,我突然不知由的玩笑似的躲开了,急忙把手揣进了兜里,似乎在战战兢兢地保护着什么。
我以为是我很羞涩,我的初恋。
2·13情人节前一天,姥爷,好友钟雪的生日。
分手的故事便那样自然地,发生了。我蹲在反锁的卫生间里看了好久,一遍又一遍,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坐了好久,迟钝地睡不醒的大脑一点一点的转动,
平静,强撑的平静。
妈妈喊我吃早饭,挂起微笑,我说马上,今天事情太多了,心想。匆匆锁上手机,等着我,等着我把其他的事情先做完,好吗,把雪儿的那张还差一点的贺卡写完,把床铺叠好,把衣服换好,洗漱好。
打开手机,不想让他有负担,苏粒不是那种让人皱眉头的女孩,却又不想让他那样轻巧的就放下,妄图他回心转意,妄图他以为我是多么善解人意,于是强撑的安静地写,“我很遗憾,再见——”又想着,曾经那么多年的故事,如今也算是有了个了结。
把故事还给他,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在这个故事里结束。
于是后来的苏粒醒了,细细想来,程宇和苏粒,不合适的。
亲爱的你,也不必再问。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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