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动快步走出:“在哪里?快带我去!”
“是!夫人请!”
林风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辕门上,秦雲在火把下远远就叫着:“风弟。.”
林风抬头,只见秦雲一下冲上来抱住林风:“太好了,你还活着!”开始抽泣,泪水滑落在林风脖颈上。
林风正要伸手搂住秦雲,一个人影正在靠近,是刘玄!林风缓缓垂下双手:“雲姐,我回来了!”
秦雲松开怀抱,握着林风的手左看右看的检查着,生怕林风会消失一般。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内弟来了,快请里面说话吧!”
秦雲知道是刘玄,激动的表现收敛了些,悄悄拭了一把眼泪,转身面对刘玄:“这是你姐夫,以前在随县见过的,上月我们成亲了!”扭头心酸地看了看林风:“叫姐夫!”
林风脸部抽动一下,然后木纳的说道:“见过更始将军。”
三人楞了楞,刘玄哈哈一笑:“一家人无须这些俗套称谓,外面风大,咱们里面说话。”
“走!”秦雲拉起林风的手就往营帐走去,刘玄在身后笑脸立即阴沉下来。
三人进帐后,秦雲问长问短,林风有一句没一句的沉声回答,气氛尴尬。
突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林风,林风……”是张紫琴,她总是活泼好动,怎会整天呆在营帐,听说刘演部宴席就屁颠屁颠的不请自去,刚好林风出来了,这不,一听到林风回来了就跑回来,也不怕刘玄责备,远远就叫着林风。
进帐一见果真是林风:“林风,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上前拉着林风的手臂摇晃。
“你看你,什么样子。”刘玄瞪着张紫琴。
“人家激动嘛!走,我们出去说话!”朝刘玄做了个鬼脸拉着林风就往外走。
林风心想,是该走了,就任由张紫琴拉着跟了出去,秦雲起身正要跟出去,刘玄在身后咳嗽一声。
“这孩子,天都黑了还出去。”秦雲止住脚步说道
“随他们去吧,回来了就好,以后有的时时间聊,你有身孕就不要出去受凉了。”
林风随张紫琴默默地慢慢走着,对张紫琴的喋喋不休毫无反应。张紫琴一把拉住他:“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还有军务在身,该回营了!”林风冷冷的说完就走。一会儿身后传来“我明早给你送行!”
林风天没亮就自告奋勇随先遣队探路去了,刘演决心全力迎敌,毫不畏惧。他陈兵誓众,焚积聚,破斧甑,鼓行而前。以必死的决心,必胜的勇气,伴着隆隆的战鼓,督率全军冲锋,在淯阳城下与官军展开激战。
林风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一举斩杀几名应战的官军将领,本就斗志高昂的柱天部以一当十愈战愈勇,光是斩敌人首级就三千。义军乘胜追击,不日就围住宛城。
刘演经此一战更是威名远播,帐下军士均称他为“柱天大将军”,亦有不少绿林好汉认识了林风。
此事更是震惊朝野,王莽知道后全国悬赏:凡杀死刘演者,奖赐食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并赐上公的官位。同时还下令长安的官署及天下乡亭的门侧堂上一律画上刘演画像,每日令士卒射之,以发泄他的仇恨。甚至后来,王莽还命人随便抓了个百姓说是刘演,游街示众后杀掉,刘演显然已是一个让他寝食不安的人。
绿林军连续取得对官军的胜利后,队伍迅速发展到十万多人。各义军领袖们多数提议,为了便于对整个义军的统一领导,增强对广大百姓的号召力,在更大规模上推进对王莽政权的斗争,应该拥立刘氏宗室中一人登基称帝。
当时在义军中的汉室宗亲基本上都是舂陵侯的后人,其中以刘演与刘玄为突出代表。义军将领们在两者中何人为帝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分歧。
南阳豪杰与王常等将领拥立刘演,因为在几次对官军的战斗中刘演已经展示了过人的谋略和卓越的指挥才能。
但绿林军的其他将领则属意于刘玄,他们对刘演的威名有些后怕,担心一旦被立为皇帝就不易左右,而刘玄性格怯弱,立刘玄为帝较易控制。
王匡,王凤,张昂等几位重要将领计议已定,然后将刘演从宛城前线召回,要他在刘玄为帝的问题上表态。刘演明白这些人实在压他同意既定方案,实际上更是要他放弃做皇帝的权力,虽心有不甘,但又不便明确表示反对,于是提出暂缓立帝人选的建议。
刘演此番暂缓立帝的背后尽管不乏私心,但并非没有道理,反而得到不少将领附和。张昂看到他们议决的事情可能破产,十分恼怒。张昂拔剑狠狠击插在地上,声色俱厉地说:“疑事无功,今日之议,不得有二。”众人一看如此情形,又在他们营地内,也不敢再提异议,立刘玄为帝一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地皇四年二月一日,在淯水之畔刘玄称帝,南面而立,接受群臣朝拜。刘玄见此场面,举手半响说不出话。
随后大赦天下,建年号为更始,悉数拜置诸将,以族父刘良为国三老,王匡为定国上公,王凤为成国上公,朱鲔
为大司马,刘演为大司徒,陈牧为大司空,其余诸将均拜九卿或将军。
登基仪式举行完毕,刘演就在南阳豪杰的一片不服声中率部奔赴前线。正在此时,平林一部围攻新野迟迟不能攻克,守城的新野宰潘临站在城头高呼:“若司徒刘公亲临,愿开城投降!”不久刘演率军感到城下,潘临真的心悦诚服地开城投降。
短短几日,胜利,拥帝,纷争像风一样瞬间袭扰着义军,刘玄所部觉得刘演威胁甚大,一场阴谋就将上演。
今天是庚申日,黄历百事不宜。新野郊外一片山林里,几个军士正在查看一片泥土。他们不是一般的军士,是沈真武的江湖旧识,目前在刘演军中负责军营安全巡卫。
沈真武收到消息赶来,众人起身施礼:“沈先生,这里的泥土好像最近被翻动过,而且上面还特意盖了原来的尘土,显然是有人要掩盖痕迹。”一名中年人说道。
另一名军士接着道:“尸体都被处理过,手法非常老道。”
沈真武蹲下来摸了摸土壤,抓一把闻了闻,看着眼前的尸首:“埋好,尽量当做从没发现。”
次日午时,几匹骏马奔驰而来。新月轩道了,潘临和几名随从下马落地,一名士卒上前施礼:“大人,我等奉命在此等候多时,大人请随我来。”士卒躬身做了引请,潘临随他走了进去。身后的随从正要跟上,被门口两名军士拔刀挡住:“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内堂上,刘演正在闭目养神。
“启禀司徒大人,潘临到了。”
刘演起身望向门口,帘帐由门口两边的侍卫左右掀开,潘临抱拳施礼,刘演先开口:“潘大人果然准时。”
“刘公召唤,潘临惶恐,新月轩乃新野最最美食的酒楼,刘公错爱,在下荣幸之至!”
二人坐下寒暄几句,厨子开始上菜,大大的一个盆钵放在桌子中间,盖子揭开香气扑鼻而来,是熊掌。
“潘大人,请!”
突然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地面都抖了一下,只见不远处一座屋舍浓烟滚滚。就在这时,厨子袖口划出一把短刀刺向刘演,刘演感觉到不对劲刀就已到眼前,就要攻到喉部了,“咻”一声,一个人影闪现,一剑削下这只拿刀的手。
“啊”一声,短暂又急促,厨子倒地死去,喉间多了一条剑痕,竟是在厨子倒地后才溢出血来。好快的剑,林风一剑斩下刺客的手,不等刺客再出招,又是一剑割破喉咙,差点连啊字都来不及发出。若只是进攻,林风自然不会这样做,先解除刘演危险所以第一击便是削断刺客进攻。
刘演正要起身查看刺客,潘临从衣袖里拔出一把短剑,冷冷的叫一声:“刘公!”
刘演扭头望来,只见潘临一掌把盆钵击向一旁的林风,一手举剑刺向自己。
就在潘临喊出刘公之际,林风已然感觉到杀气,不料一盆菜汁洒来,内力爆发挽出一朵剑花把来物挡下,心里暗惊‘救刘演已然来不及,而且身旁还有破风之声袭来。“砰!”一个硬物飞来撞在潘临手臂上,将潘临撞飞跌在几步外的地上,短剑脱手落在刘演面前。
林风趁势一记破风斩跟去,潘临落地后还来不及反应,被林风一剑斩断脖颈再也起不来了。
经此一事,本就厌倦的林风得知这是刘玄的黑手,更加放心不下秦雲,于是放下一切,乔装浪迹在秦雲不远处。
战事一起,遍地狼烟……公元23年(新莽地皇四年,刘玄更始元年)五月,王邑、王寻统帅的大军由颍川向昆阳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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