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灰机给我打电话,说帮我销一批炸药。我一时高兴,忘了问他“贸易额”,但这不影响请这厮吃一顿、耍一场的必须安排。虽然土飞机是这伙烂人中的一个,但还没烂成一锅粥那样不分你我的地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灰哥,你终于开窍了哇!”我从没这样叫过他,这是第一次,比叫春还他妈的难受。“这次窍开大了,不整点金木水火土填堵填堵就虚脱了。”他索贿的意图很明确。“灰哥,兄弟我五行俱全,你缺啥,兄弟先匀点给你补上。”我借着他的坡赶驴。“这热天水道、烟干火气的,你现弄点水来耍耍。”他所说的水真的就深了,我只得慢慢蹚了。“解解渴是不,没问题,你说咋整就咋整。虽然南方缺水,我们这里富裕得很,滚滚嘉陵江,全他妈是水。”他知道我这是“半推半就”之词。
酒足饭饱后,我说去“绿点”找点水润润,他满口说影响不好,但两腿往破车上迈的速度比跑慌了的狗还快,生怕去晚了没得称心如意的姑娘。绿点是官和商互相勾结的地方,我每次进去都能看见几个“正处级”的姑娘,还和她们的“敌手”正科级、副处级“干部”打个照面,彼此心照不宣地颔首一笑,别不多言。土飞机喝的不多,并不是我不想把他弄醉,只是这厮还想玩下个“鸡母”(节目)。我开着那辆公司的破桑塔拉载着他,他一路浮想联翩,淫笑涟涟。老子知道他在笑什么,绝对是在默念那十八般武艺的路数,以便在战场上使个精熟。在他的意淫和我的尿胀里很快到了绿点。
妈咪笑着的脸把粉色的灯光扭曲得春意盎然,她飞快地迎上来把我拦腰抱住,往上使劲一提溜,瞬间把老子尿泡里的尿直接挤到蛙口。幸在老子肾好,硬是把尿关闸在呼之欲出的哇口里面。我只得采取围魏救赵之计,一手伸入她的胸部,把棉花包子一样的“胸器”死死地捏了几下,让她顾此失彼地把老子放开。这个情节真他妈的令老子自卑得可以,要说矮也一米七五的个儿,比她至少高一个头,她把老子当球球耍,让老子男人之风陡然吹成裙底春光了。看来“马无夜草不肥”这句话多半说得是我,才造就这般仙风道骨的模样,连走在大街上那些骨干美女都为我的身材惊叹几声,幸好这不影响我萝卜的健康。
我和硬插个头悬殊,他呈坨状,我呈棍状,两人戳在一起就是一大锤。有一次,我和硬插在大街上打望,路过一个烧烤摊,三个美女加两只暴龙在那里胡吃海塞。那两只暴龙见着我,便发出求偶似的嘶吼,哇!看人干儿。“看来你娃还是有亮点哇,顶着个灯泡杵路上,办证的人肯定在你鸡巴上写个电话号码。”硬插落井下石地看着我说。老子当时真想上去让那两只暴龙看看爷的手段,鉴于大庭广众,高灯下亮,只能再一次把“我很不爽”的心情记在仇恨簿子上,日后再日。在我不以为意,准备胜利地离开时,一个长相可口的女人居打趣我,干棍儿哥,去整两个馒头在胸前挂起,穿个露屁裙,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耍了。“小娘子,哥可是那平康里的状元,小心哥一时没了把持,颤动你的花枝。”我捞不着肉吃,总不能不嚎几声,占点嘴上便宜。群女惊愕,不知我所言何物,一起发出了催情的嘘声。这般不解风情,看来不是本地的粉头子,估计是到这里公费考察的,难不怪没见过我呢。“妹子儿,哥人瘦行头大,到时别嫌哥粗鲁,让你们受惊受惊!”我实在按捺不住为干精火旺的萝卜挣点面子的怒气。我不说则已,一说硬插便笑得放浪得不可收拾,嘴里还胡唚着,“那么大的堆头,就你那风干的身板能行吗?”从那以后,“让你受惊”成了“射”字的文雅表达方式,但听着听着就更他妈恶心了。
我在洗手间开闸放水,那快感比“让你受惊”还他妈爽。从洗手间出来,妈咪跟着我说:“你把他都叫来了啊?”“怎么回事,怕我像他那样给你签单啊?”我略带挖苦。“你狗日的,我还不知道,我是说他,正儿八经的一个人,你也弄得出来。”她解释。“我日,你这里难道是贼窝,是窑子,是赌场吗?难道我就不正经了。”我真想操她嘴巴几下。“呵呵呵,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我们这里是做正经买卖的。你看,给他安排个什么节目,双飞呢,还是人海大战?”死鸨子把老那点兴趣全知道了。“给他来人海大战,我就不用。”我有点自谦了。“你把持得住?”她想我死。“被你挤出来的水都能收放自如,还有什么管不住的。”我看着她的胸部说。
妈咪给土灰机叫了三个小姐,个个如花似玉,豆蔻年纪。说她们豆蔻年纪,也错不到那里去,这些被“掳”来的姑娘,当初还是处于刑法的严重保护之下呢,动她们的人都是只长鸡巴不长大脑的主儿。而如今,都成了风月场中的老手,青楼内外的花魁。
妈咪陪我坐着,谈一些人生很玄妙的东西。她说:人,尤其是女人,到这个世界上来就享福的。人活百年,不见识世间百态,活着也就是一坨肉。宇宙那么大,人类那么渺小,把人类放在宇宙之中,就像一片叶子漂在大海里,只要一个波点儿,就足以让它覆灭。要是真来个二〇一二世界末日,人类全部翁火(完蛋),就没有什么权贵之分,等级之别了。想想成天为了那几张纸,不停地忙碌操劳,甚至死去活来,到头来能带着的还是一把烂骨头……
听她这些话,我有两个念头,一是她想我及时行乐,来否决她“成天为了那几张纸”的高论。二是她被哲学系的教授上了,为了免单,就“倾囊相授”了哲学知识。
土灰机正在里面操演他那十八般武艺的时候,妈咪接到紧急电话,说有重要人物要来,叫她们清场候驾。操!估计来这人“档次”也高不到那里去,要是什么厅级、部级的,早圈养回去了,还来这里虚张声势。她向我赔笑道:“这大半天,还是喊缪科长歇歇吧,下次给打五折。”“日!这你得去问他累不累了,估计他这会儿‘性’致正浓,在人海里翻浪儿呢。要不你把那个大人物的名头搬出来,把那厮诈唬诈唬,让他早点上岸。”我故意刁难。“好好好,让他再尽兴一会儿,我先去劝劝别的,最后可不走不行哟。”她只得为我这个“老主顾”让步。我悠闲地抽烟,居然抽着抽着熄火了,买到了一包假中华,有些气不忿。正当我无趣地用手机翻看新闻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寻思着,这里这么安全,怎么会有不速之客呢。没等我反应过来,五个警察,三男两女,直奔土灰机翻浪儿的房间。我陡然明白,完蛋了,他们是来清场的。土灰机这次倒霉了,我也栽了。该死的老鸨子,把老子事坏了,有机会牵头驴来找你报仇。
由于跟公安局几个烂人比较熟悉,为了不张扬出去,保住土灰机的颜面,给几条中华就把人掏出来了。妈的,那几个孙子,平时称兄道弟,喝我吃我,老子去掏人,狗日几个还给我画弯弯描曲曲。没办法,谁叫他们不是我亲孙子呢。
让土飞机“闪火”的“大人物”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上梁”和他“上梁”的“上梁”。土灰机这个“下梁”也不敢生多大气,加之我百般的赔不是,然后再去绿点免单玩了两次,还是帮我销了十多万的炸药。十多万算是小得可怜的单了,还得给他狗日行贿一万,连吃带嫖,一下整脱老子一万五。要是每单生意都这么干,猪肥膘非得宰了我不可。
黄珊给我打电话,说她心情很不好,想要我陪陪她。说实话,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真心真意对待一个女人,只有在读大学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跑了不知几千里,淋过不知几场雨。也许空虚占据我的寂寞,变成了寂寞空虚,我毫不犹豫地开着那辆破车去见她。自从和她分手后,他就去另外一个区了,虽说相去不远,但“偶然遇见”的几率相当小。她在那边的一个银行上班,工作是她二舅安排的,她二舅是那个区的区委书记。我来到她楼下,黑灯瞎火,借着远处的路灯光,还能看出这楼的“古典气质”——上世纪八十年的筒子楼。现在这个区开发搞得人所不愿,这里肯定“逃不脱”被拆迁的命,她家有二舅这层关系,“逆命”的打算早就打得乒乓价响。“喂,我到了,你下来吧!”我给她打电话。她神速下来,哧溜一下钻进我的破车,估计是把持不住了。“怎么了,那个有车有房的家伙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吗?”连这会儿都不落井下石,我就不是江南了。“其实也没有,只是……”她哭怂着欲言又止,貌似我把她害得这般幽怨,顿时把老子的无名孽火惹了起来,心里骂道:你泼贱,老子当初为了你的一个微笑,跑几公里给你送花,第一次把你扒光,事后你还要去报警,说我侮辱了你。现在那厮把你当充气娃娃,你他妈不以为然,还觉得被抬举了,现在摔醒了,还怪老子推的你,真他妈不知廉耻没良心。虽然心里骂着,但面子上还得绷起。开始是为了曾经那抹微不足道的浪漫和感怀而来,现在目的和动机已极度不纯,干你娘的。我假惺惺地说:“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不是多喜欢他,但他对我很好,父母也叫我和她交往。”她这吃着锅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贪婪,气得我心肝打颤。“人现实点好,你锦衣玉食了,你爸妈老了也有肉吃了,你应该为他们着想啊。”没有我“调戏”她生活,怎么可能真心希望她过得幸福美满呢。“江南,没想到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她哭的更厉害。“你说呢,要是假的,我能为一个灰姑娘这样死皮赖脸吗?为你了,在楼下捧着玫瑰花等你,为了你,跑几公里给你送瓶水,为了你,亲手给你做个生日礼物……”本人在感情交易上,生平就不大讲信用,这些话只是听听就得了的玩笑,谁信谁吃亏。我这一说,她哭的更加梨花带雨。我轻轻拢了拢她的肩头,她也不反抗,我就顺势薅了过来,一阵狂吻……该死的破车,停着比跑起来还抖得凶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