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男人不怕失身,管它的呢!我又闭上眼睛,整整枕头,一觉天亮。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白色的枕套上有红色的血印,我以为刚醒眼睛有点花,到了洗手间才发现额头上有一个伤口,准确的说在额角上。前一天都洗净后也看不到什么伤了,也没感到哪个地方不舒服,现在想想前一晚上是感到有一点点头痛的。我洗了脸,问服务生要了块胶布贴了上去。接着有人叫我到餐厅用餐。不就是吃饭吗,说得那么文雅。
我来到宽敞的餐厅,里面没有几个人,也许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一边抻着懒腰,一边扫着四周的墙壁,想找个钟表看看时间。此时,一个服务生已经走了过来,我顺口问了句:几点了。
“九点二十五分。”那个服务生立刻答出,好像早知道我要问时间似的。然后他彬彬有礼的说,“您请跟我来吧,林女士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林女士,原来那个慷慨的女人姓林。
我被领到一个离主餐厅较远的花园平台,然后那个服务生便退到一边了。我隔着玻璃门望过去,只看到一头弯曲的长发,发稍染成了红紫色。我从半开的门走进去,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你就是林女士吗?”
那个女人还是戴着眼镜,不过换了一副颜色较浅的。她听到我的话,转过脸,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模样有些冷傲。
她不置可否的态度一时令我有些局促。我又小心的看看这个女人,确信,和昨晚的是一个人,不应该有错。
“谢,嗯,谢谢你。”我摸摸鼻子,坐进椅子深处。
她又笑了笑,一边摘掉眼镜一边说:“睡得还好吧。”我应了声。她终于转过身正面对着我。
我们头顶是敷衍了事的遮阳棚,初秋的阳光透过绿色的叶子射进这座平台。我面前是雪白的桌布,几支红色的玫瑰和一些透明的玻璃器皿。桌子对面的那个女人,哦,是林女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一件闪闪发光的吊坠,衬在她雪白的颈前。她嘴唇颜色很淡,但是好像亮晶晶的,眼睛也是一样,很亮。她也许的确不再年轻,但仍然不算难看,事实上,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看来,您休息得也不错。”
林女士微笑着点点头,说:“还可以。”
我面前开始摆上了各种各样的吃的,我准备动手了,没什么可客气的。
我吃了一阵子,发现林女士还坐在那里,没看她吃什么,只喝着一杯咖啡。咖啡也没怎么喝,只是不时用小勺搅着。
“你不饿吗?”我问。
林女士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我洗过澡吃过饭了,是不是该赶我走了?反正我坐在那里,呆一会儿是一会儿。
有人把我吃剩的餐盘收拾走了,又上了一些饮料和水果。看来她一时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我抓过一只苹果,咬了一口,仰头望着头顶的阳光,翘起腿半躺在椅子里。后来想,我那时的样子肯定很没教养,不过林女士好像并没太在意这些。接下去她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叫什么,多大了,哪儿的人,都会做些什么?我最擅长的可能就是打架了,但这个不能说,不管她能不能看出来,这一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我想了想,还好,我还会开车,开得很好,就是还没有驾照。林女士说这个不是问题。于是我就成了她的司机。
我终于有一份工作了。我感到好运就像莲蓬下散出的密密的水线,从头淋到脚,那一刻,我高兴极了。
林女士跟我约法三章:第一,只管开车,少管闲事,不是十分必要的时候最好闭嘴;第二,24小时候车,随叫随到,不管是车是人,都不准出一点问题,以免误事;第三,不准带女友回家(因为我得住在林女士那儿)。
我说我还没有女友,林女士没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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