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圣诞节并不是特别冷，城市里各种商城，超市也过起这种外国人的节日，每个商场都是彩旗飘飘，温馨可人，门前站着圣诞老人，天上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惹的小孩很好奇，郑铭对这种洋节不感兴趣，搞不明白不信基督教的人们为何喜欢这种节日，眼下他正读大一，学新闻专业，有一个漂亮的女友，只是还未向她表白，眼下要考虑的是向她表白，这种节日最适合。

　　郑铭女友邓明芳和他高中就是同校的同学，高考后考进同一所大学是种缘分，高中时他俩是在获学校奖学金大会上认识的，那次大会闹出了个大笑话，大会前获奖学生在后台整理自己的讲话稿件，当时后台很乱，郑明年级排名第五，在邓明芳前，这次事件有点累似小说围城中的笑话，当郑明上台说话时竟发现自己的讲话稿拿错了拿上了邓明芳的稿子，，当时就懵了，但他故做镇定，大脑飞速旋转，前十秒会场一片安静，静的让人不知何故，然后郑铭想到只有凭记忆讲话了。

　　好在脱稿讲演他发挥的还好，下台后邓明芳正在到处找自己的讲话稿急的焦头难额，郑明拿讲话稿在邓明芳面前晃了一下，邓明芳明前一亮一脸的惊讶。高中时期他俩见面时总是相互笑一下就离开了，直到上大学两人在互不商量的情况下又进了同一所大学。

　　下午四点半钟郑铭就在微信中约了邓明芳，放学一起出去玩，一起出去玩，这也是邓明芳所期待的。

　　天气不太冷如是他俩步行去市中心，路上郑铭问邓明芳，你知道圣诞节的来历吗？

　　邓明芳摇头表示不太明白，说即然别人将今天定为节日我也只有当成某个节日，耶稣知道吗？圣诞节就是纪念耶稣诞生。邓明芳说你是基督教呀，怎么知道这些。郑铭说，我们的公元纪年法就是以耶稣降生为标准，那一年是公元元年。

　　初恋时的男女也许不太擅长令人肉麻的话，也许只有情到深处才不由自主说哪些肉麻话，他俩走着说自己高中时破落的城市，但眼前的城市如此繁华似锦，置身其中又有种生份感觉觉得这一些不属于自己。漫步在平安夜的夜晚是很幸福的，路上相依而行的人比平时多了几分

　　走进一座商场，门前立着两棵圣诞树，郑铭说是塑料做的，邓明芳非说是从远处运过来的大树，为了证明书是塑料的郑铭决定摘一个枝子，可那塑料太硬没法扭断只好空手回来，说你证明不了他是真树，因为真树枝子是能折断的，我也证明不了是塑料做的，因为他太硬我扭不断它。

　　走进商场满眼是数不尽的商品，但绝大多数是买不起的，只能像逛淘宝和其它购物网站一样漫步其中，郑铭眼睛到处寻找自己能买的起的东西，否则今晚毫无意义，他发现越往上走物品的价格越贵，如是又开始往下走，终于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有家卖毛线衣和围巾的店价格还能接受，郑铭买了条粉色的围巾和一双手套送给邓明芳，含情脉脉的说，今天没有好的礼品送给你，委屈你了，将来一定能让你拧着大包小包然后钻进轿车飞驰而去，郑铭看着邓明芳眼睛也正看着自己

　　二

　　回到宿舍郑铭心潮澎湃感觉自己完成了人生的重要一步，幻想以后的甜蜜生活，高中时常有同学吹牛自己和哪位女生接吻。在月下漫步，赢得了其它男生的羡慕，，没想到这一天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突然一声尖叫终止了他的美梦，宿舍的张子悦的手机掉进了马桶，那款手机价值4000多块，不知是三星的哪款，这手机更是他炫耀的资本，卖手机的人说可以防水，张子悦拿着手机举到头顶然后丢在脸盆中，结果并不张子悦想像的，手机立刻无法开机了，张子悦一面大骂骗子一面打车去手机店，修了一会，师傅说你的手机不能再进水了，再进水就报废了。

　　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但张子悦的手机二次落水了，他绝望的拿着心爱的手机，修还是不修呢？修可能也修不好，但不修4000多块的手机就成废品了，郑铭说，你换家店试试，看有没有本领更强的师傅。

　　结果是意料中的悲惨，手机没救了，张子悦失去手机像失去女友一样，哦！他还没有女友，但那种失落的情绪很像失恋，郑铭开玩笑说，二个星期的情绪低落可能你要患抑郁症了，张子悦想治疗失恋也许可以用再找一个来疗伤，但自己一个穷学生哪能买的起好点的手机，以张子悦的情况买个千元机自己也得像和尚一样二个月吃素，到时营养不良就麻烦了，自己拟定了几个方案都不行，自己只好卖了个功能机能打电话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床上呆着，连日的阴雨更让人心情好不了。

　　阴沉了一个星期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和外界失去联系十多天的时候张子悦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走出宿舍，阳光扑面而来，学生公寓向阳面成了被子的海洋，阳光让他沮丧的情绪缓解不少，张子悦漫无目的在校园走，突然停留在户外读报栏边，张子悦看着那里贴着很多招大学生做临时工的广告，也有学生自荐想找分临时工的纸条，张子悦想自己应该开源节流才是正道，增加收入，减少支出最后积累财富，到最后就是为自己重置一部手机。

　　回到宿舍郑铭正在别人电脑上玩游戏，张子悦面带喜色的走进宿舍，嘴里还哼着歌，郑铭关了电脑说，抑郁好了呀，张子悦说，哪来的抑郁，四千块钱就能压倒我吗，我现在明白自己不能一味靠省钱解决问题了，要开源节流，稻田没水了，不要只想不让水流走，还要想引来别处的水，水代表钱对吗?对，你很聪明，张子悦说，接下来从身上掏出几张纸条，郑铭拿过来，慢慢念，招聘家教，分拣快递等等几张纸条，我觉得做家教不错可张子悦撕下的太少，如果又去读报栏又撕了几张，家教虽多但招数理化居多，而张子悦是文科生，慢慢找了会儿终于找到一家家教中心招英语老师，张子悦英语虽不是极优秀但能算上相对优秀，加上自已所在的大学在这座城市中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

　　三

　　很快第二学期到了，学新闻的他们都要写篇报告文学形式的文章，邓明芳和郑铭是同一个县城的，相互讨论写什么，能写的包括当地一个富的流油的村是如何致富的，还有一个存在了几十年，口碑很好的一家酒厂，也有某些批判性的题材比如环境污染，当地媒休收了好处不上报报道，民愤比较大的事件也有很多，但他们是不敢写的，自己的后台还不是太硬，生在中国都得尊守一些不合理的潜规则，自己也通过翻墙软件上过网，敢叹国外连总统都要接有受议会的监督，在中国只有三个子，你懂的，这此活动优秀文章将先在校刊发表有稿费，更优秀的则鼓励向期刊投稿，郑铭说，你写过文章吗，邓明芳说没有，但我看过书不少，自己可以试试。

　　刚好他俩都想写那家有悠久历史的酒厂，最后采用锤头，剪子，布的方式判断谁去，最后邓明芳赢了，几天后将拿着学校介绍信去“采访”此时正是果树开花最灿烂的季节，桃树花天的最艳的季节樱桃都快能采摘，树上的樱桃在绿叶的衬托像红色的珍珠一般，女孩好像天生比男生嘴馋，邓明芳问果农，多少钱一斤呀，果农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60元一斤，邓明芳虽家庭条件好点也只买了半斤。

　　在没有来之前只知道他酒好，历史很长，一定很破旧，甚至可以在这里拍历史题材电视剧

　　车停下时外面的场景让郑春芳意外，招待场所富丽堂皇，而且有水果饮料供应，当然这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因为和她同行的还有学校官级小点的领导，还有这所学校毕业的记者，外面60元一斤让郑春芳不忍心买的樱桃这里大量供应，孙副经理介绍自己酒厂的历史，当时省里宴会都指定用他们酒厂的宁府特供，同行的记者用价值一万多的单反拍摄着，孙春芳想自己工作了一定会为自己配台单反，在这里孙春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被忽视，来的人资历个个比自己深，自己只能尾随而行，孙副经理和前面的人侃侃而谈，说中国名酒必有茅台，安广名酒必有宁府，走在酵池里闻着酒香时间长了感觉自己也会醉了。

　　渐渐到了中午，酒厂安排他们去外面的酒店吃饭，邓春芳埋没在人群中，孙副经理看见邓春芳说，这位女士恐怕是刚毕业的吧，来干一杯，以后这样的场合多着呢，孙春芳说我不会喝酒你们喝个痛快吧，那哪行，必须喝一杯，孙副经理说，说完要给她倒酒，孙春芳只好自己倒了一小杯，说感谢宁府酒厂的厚待，我只是新闻专业的在校生，孙经理说以后欢迎常来说完两人干了一杯酒，学校来的人喝酒都不怎么样，吃过饭相互寒喧了一些话就离开了上了车随后匆匆走了。

　　坐在车上孙春芳已有醉意，自己还是第一次喝酒，想这孙经理口才太好了，酒厂发展离不开有能力的人，孙春芳刚想睡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几个口袋和包里都没有

　　她回忆着想自己最后一次用手机是什么时候，突然想起曾在酒厂用手机拍过照片，在接待她们的第一站，她不好意思的大声喊司机停车，幸好没上高速，她向一起来的说抱歉后下车了，孙春芳站在路上拦下一个出租车，直奔宁府酒厂，幸好自己的手机被好心人捡到然后被送到孙经理那里，孙经理笑着说，回来找手机吧，我刚你们带队的打了电话他说你已经下车了，孙春芳连声说感谢，说你们厂的人素质真高，真是拾金不昧呀，孙经理说手机在我办公窒不如上去看看。

　　孙经理的办公窒并不像政府高干的办公窒高贵华丽，只有一台电脑还有很多专业书籍，办公桌也不是很大，虽不是政府部门却放着一面国旗，孙经理30多岁不胖不瘦，个子比郑铭高点他对孙春芳说，不用急，我们厂马上有车到合肥，到时带你回去，你先座吧，孙春芳有些惶恐不安的坐下了，孙经理说，你们学校我了解，你这个专业最好去党报，或去大的报社，孙春芳说哪有那么容易，刚开始就想一步登天，你喜欢写文章吗，你先写点有深度的文章，投稿到大点的杂志，到时这就是你找工作的敲门砖，最后孙经理给了她一张名片，说有事找他

　　四

　　张子悦的第一个学生是位高二的女生，个子身材都让人觉得她的条件当模特都可以，有时戴眼镜有时不戴，名子叫王莫菲，对于第一份工作张子悦十分认真，努力回忆自己当年学英语时有哪些重点难点，王莫菲很会打扮自己，今天穿一件格子衣服，明天又换了呢子大衣，但她经常到了上课时间人还没到，报名时她的小姨告诉张子悦让她补习英语是为先学好英语基础以后要考托福去留学的，但王莫菲的学习态度显然不想考什么托福，她小姨还给了自己的电话，说有事告诉她，张子悦没有打电话给她小姨，自己也是从中学生过来的，那时自己也贪玩，后来王莫菲准时上课了，但身边多了一个男孩，和她差不多高，坐在课堂外，王莫菲说是自己表哥，但张子悦不相信，第一个月张子悦做家教挣了800块钱，因为做家教学校的活动自己都没参加，只知道他们出去玩了一趟，每个人手机都拍了很多照片

　　某一天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张子悦以为她又要迟到，王莫菲却提前来到学校，送了二盒德芙巧克力给张子悦，说你有女友吗，送女朋友她一定喜欢，张子悦感觉很奇怪，笑着说，我没有女朋友，你送我这个一定有原因吧，王莫菲说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但不能对外人说，张子悦答应了，其实也不是大事，这学期的钱我都交了，但我想把课程转送给我表哥行吗，张子悦说，他真是你表哥吗，哪有表哥一天到晚陪着表妹的，王莫菲站起来说，我对天发誓他绝对是我表哥，不过是远房亲戚，张子悦知道如果答应会有很多的麻烦，如是镇重说，你必须说明转课程的原因，王莫菲被逼的无法可说，只好交底，说我上面说是都是真的，是远房表哥，但同时也是自己的男朋友，我不想好好学是因为我妈娘家人不喜欢我爸，想让我离开我爸，想让我留学，说着王莫菲表情悲伤，眼睛似有泪水打转。

　　我和我男朋友决定在国内上大学，张子悦感觉王莫菲身上还有这么多故事，小小年纪谈起恋爱竟然还要一起上大学，是该棒打鸳鸯还是真心祝福呢？王莫菲又说自己的男友英语很差，不补习可能就考不上大学了，王莫菲恳求着，又说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张子悦思考着脑中出现电影《大话西游》中那名台词，“只羡鸳鸯不羡仙”，感觉自己不能棒打鸳鸯，能不能白头到老是一回事，至少要王莫菲不要因为自己告密而失去男友。如是张子悦答应了。

　　五

　　外出采风留给孙春芳最深刻的印像是孙经理，酒厂反而不太深，这次采风文章还是必须要写的这也是孙经理让她这样做，如是她没事就在笔记本上码字，郑铭去了那个富的流油的村子，富的原因无外乎村领导的勤奋，努力，村里有自己的水泥厂，还有大块小块的中药种植，因为村里有钱导致这个村男青年过23岁说媒的不断，选老婆就像皇帝先妃子一样。郑铭也来自农村，凭良心说这里的村领导在全国也算凤毛麟角，在别的地方村干部是混日子的代名词。

　　学校文学社对这次征文的思想要求很高，要突出党领导人民走向幸福生活，郑铭就在文章说村子是在村党支部带领下走向社会主义小康生活的，省里的领导也很关心这里的发展，翻查资料竟真有省级领导视察的照片。

　　但孙春芳并没这么写，她写到宁府酒厂历代领导拜访酿酒大师，引进人才，向市场推广自己的产品，终成今天发展的成果，孙春芳拿给郑铭看时郑铭说你文笔不错，写的也挺好但你没有写这一些都是在党英明政策下发展而来的。孙春芳完全感觉不到一个酒厂与党的关系说我送上去大不了发表不了，我不想写那些政治化的文章，孙春芳送稿子时文学社的人说写这么多字呀，说不愧为学新闻专业的高手。

　　孙明芳想文学社都说好看到时郑铭怎么说。

　　学校自办的刊物没有稿费，只不过发表了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等刊物发下后果然与郑铭所料，孙春芳的稿子没被录用，恰好的郑铭的录用了，孙春芳说你真是个马屁精，郑铭虽没有稿费但决定要请孙春芳吃饭，晚饭就定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孙春芳点了个麻辣火锅和几种素菜一人一罐啤酒，郑铭问孙春芳去酒厂有什么感受，孙春芳说感觉到那家企业团结，遇到困难没有人说倒闭算了，这样才闯过一个一个的难关，现在宁府贡洒可是省里最高规格，郑铭说都是有带头人的作用呀，好领导带出好企业，不知怎么回事郑铭感觉吃的东西怎么这么没有味道，不想吃，但孙春芳吃的有滋有味，突然想到张子悦没有请来一起吃饭，如果让服务员把剩下的火锅打包带走。

　　六

　　张子悦一边上学一边充实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王莫菲的男友英语水平提高了50分，但王莫菲的英语成绩却原地不动，张子悦很害怕，家长可能以此为理由退掉这份家教，更害怕王莫菲家长知道自己竟给女儿的所谓男友补习自己将遭受灭顶之灾，还要把家教中心拉下水，他让王莫菲每天晚上都要坐在家教中心不懂的问题就问自己。

　　郑铭自从那次吃火锅后，味口一直不好，有时呕吐，全身无力，他想也许这就是春困吧，换了个季节身体不适应，郑铭通过家教挣了1000多块钱，当初挣钱为了买手机，但现在挣钱变成了充实自己的工作，用着功能机不用做低头族，安全了不少，看着郑铭时不时的呕吐劝他去医院看看，最终郑铭也顶不住了，只好去医院，先是问了该挂什么科，护士说要挂消化内科。

　　医院到处都要排队在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等到自己。医生问哪里不舒服，同时用眼睛看了看郑铭，郑铭说，总想吐，而且不想吃饭，闻到油腻的东西更明显，医生看他脸色有点泛黄，有点怀疑是肝炎，是不是肝炎得抽血而且得早晨不吃饭，医生刷刷开了张肝功能检查单，让他明天抽血，郑铭最怕抽血，说不抽血行吗，医生说确诊是肝炎必须抽血而且验血能查出肝炎是甲肝还是乙肝。

　　郑铭有点不知所措，肝炎，不管自己有多坚强也受不了自己患上这种传染病，如果有传染性学校可能让自己休学，想到这里他想这事不能向别人透露，治疗还不知要花多少钱，自己家也没多少钱，自己万一休学，那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家里不信教的郑铭却向上天祈求这只个误会，自己这辈子没有做过坏事，也没行过恶，九点钟医生在他手臂抽了一小管血，然后说11点出报告，郑铭孤独是呆在医院，看着其它病人都有家人陪伴，自己却孤身一人，心中忐忑不安。

　　十一点，报告单终于出来了，医生问，家人来了吗，郑铭说，我一人在合肥念书，没有亲戚在合肥，医生把报告单交给了郑铭，郑铭果然是肝炎，而且是乙肝，他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走在立交桥上真想跳下去了却自己，因为自己家境不好，而且学校知道会让他休学，此刻只想找个人安抚一下，他想到了郑春芳。

　　郑铭找到郑春芳，表情痛苦的对她说春芳，我生病了。什么病把你吓成这样子呀，你以前不是挺乐观的吗？郑铭把报告单递给春芳，春芳也吓一大跳，脸色也变了，问道医生开药了吗，这事不能让学校知道呀。开了二盒药就花了我200多块钱郑铭说，春芳也没有办法，两双眼睛望着远方发呆，春芳突然想起酒厂的孙经理，可只是一面之缘别人会借钱吗？

　　郑春芳试着在微信中联系到孙经理，孙经理你好，还记得我吗，就是丢手机在你们厂的XX大学新闻专业学生，过了一会儿，孙经理回了，当然记得，总在等待和你联系呢。郑春芳说自己同宿舍的同学得病了，同学都在捐款，但现在有点缺钱。孙经理说过几天会来合肥，到时一起吃个饭，到时给点钱给你。孙经理答应了，孙春芳很高兴并把好消息告诉了郑铭。但郑铭并不能高兴起来，因为未来不知要用多少钱。

　　七

　　张子悦在家教中心每天正常的上课，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先是工商部门查了一次要求办很多证，这点小事花点钱就解决了，更大的不测是王莫菲的姨妈在上课期间看到王莫菲出现在某商场，姨妈没有当场发火而是告诉了妹妹，王莫菲的妈很生气，但生气后冒出一个疑问，女儿没上课为什么家教中心没通知自己，王莫菲决定要查一下，在家里父母早没有了感情，爸爸想女儿留在国内，而母亲和娘家人希望能留学，王莫菲这种成绩显然通不过留学考试。

　　王莫菲妈妈从窗户看着她上了45路公交车，王莫菲打电话给她姨妈，今晚我们去把事情查清楚，有时间吗，她姨妈说天大的事也要查清这事，到了家教中心王莫菲还没到，王莫菲男友也未到，两人等了五分钟后，王莫菲妈妈看见王莫菲和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孩手牵手来到家教中心，王莫菲看见自己的妈妈吓的转身就跑，一会她男友也跑了，这一切张子悦看在眼里。

　　王莫菲妈妈把这座楼烧掉的心都有了，张子悦感觉场面无法收场了，三不六计走为上计，也学着王莫菲跑了。

　　三个人都跑了王莫菲妈和她姨妈开始打砸，桌子板凳，书本笔记一片狼籍，王莫菲的妈妈已经失去了理智，等砸完后，家教中心和警察已经站在门口，王莫菲妈妈说做错事的是他们，你们还想调查我吗，那个骗人的老师呢，怎么不想找，还有骗我女儿的那个混蛋东西，你们都找了吗？她的火气此时能把纸点燃。

　　很快这家家教中心关门，老板恨张子悦恨的想把他吃了，张子悦所有的工资全部化为零，如果遭到罚款可能化为负数，第二天张子悦收到来自己王莫菲的微信，说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我妈会这样，你的损失我会还上的，不要删掉我的微信，因为我随时会还给你工资的。

　　八

　　郑铭的情况在恶化，整天想睡在床上，药还是在吃但收效甚微，几天没有去上课。

　　郑经理约了孙春芳在一咖啡馆见面，因为要去见重要的人，孙春芳挑了最好的衣服还化了淡妆。

　　在星巴克，孙经理穿着白衬衫和一条西裤，对孙春芳说，我叫孙明礼，不像你们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我只有大专学历，孙春芳说学历哪有那么重要，像你能在这么大的公司当领导一定能力出众，孙经理说，刚开始我只是业务员，但成绩优秀，厂领导慧眼识珠我才当上副经理的，其实一路很辛苦的，孙经理的带着感叹的语气说，孙经理和孙春芳谈了约二十分钟，到最后说到正题你的同学你准备捐款多少呀，我转帐给你，春芳说，她和我关系很好，我想捐五百，过段时间还你，孙经理说，还什么呀，我就不能尽一点社会责任吗？

　　凭着这五百块钱，郑铭买了三盒贺普丁，如此贵的药郑铭感叹自己很难吃的起，肝脏的疾病总会让自己情绪变的很差，张子悦还未赚到自己手机的钱就失业，两人一起感叹自己披旌斩蒺努力的考上这所一流的大学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人生的路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让自己快乐的事，真希望自己快点毕业，减轻家人的负担。

　　九

　　郑经理经常发些关爱的微信给孙春芳，让自己心里很幸福，而病中的孙铭发的微信则变少了，郑铭又有几天没有来上课了，但谁都不敢说让他住院的事，他很坚强不到万不得以绝不低头，当然他没有那么多钱去住院，虽说有新农合，但贵点的药新农合就不报销了，孙春芳想弄笔钱让他去住院可自己一个学生不可能做到。

　　两个男人都对自己很好，大多数人说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是不道德的，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孙经理还在发信息问她那位生病的同学怎么了。

　　孙春芳被逼向一个密封的角落没有选择，她只能选择向孙经理说出了实情，哪次视频聊天中孙春芳压抑自己内心的悲伤，孙经理到最后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孙春芳沉顿了一会儿说好。

　　孙春芳从银行卡中取出8000块钱交给了郑铭的辅导员，让辅导员联系郑铭的家人，第二天，郑铭的父母来到学校，郑铭已经知道了这一些，孙春芳发微信对郑铭说你永远是我的精神恋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不管不问的。

　　张子悦收到了王莫菲的微信转帐800元，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的钱，张子悦默默的把钱传给了郑铭。

　　十
  

　　若干年后从别人口中得知宁府特贡酒厂的孙经理已经有了家窒，孙春芳是被骗了，她没有脸面见郑铭，一个人默默在一份小报做记者，年近30仍没有结婚，而在此时郑铭的乙肝已经被控制找了份好工作也没有结婚，那份恋爱让两人似乎认定彼此都是最合适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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