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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

时间:2019/1/24 作者: 一路狂奔 热度: 98350

  小学校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三年级的教室了。


  那时我坐第二排,刚好头顶是一根大梁。每当我抬头看上面时,我都感觉这大梁要掉下来了,恐惧中度过了三年级。


  每次提到三年级,我都会想起张飞。此张飞真的像极了三国里的张飞,爱睡觉,调皮捣蛋,武力第一。有一次自修课上,他一边往后倒,一边叫: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我要死了·······不要扶我,谁扶我?没看见我······


  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用手扶着张飞的头,笑嘻嘻的看着他。当张飞反应过来,站好后。就是批头一个书本打击的声音。那张笑脸早已变成怒脸。此事被我们一班同学,一直记到多年以后,还不忘模仿。


  原以为到了四年级,教室就会好一点,坐进去才发现,这里的大梁斜是没斜。可,到处是裂缝。回头看看待过的学前班,更差劲,后墙还有一个永远补不好的洞,更危险。只是为什么,当时要拼命的,在本就不坚固的后墙,挖个洞呢?只是好玩,只是太小。


  四年级的我们,不再去挖洞了,因为有了一个后门。不过,这让班主任也有了更近的,监视我们的距离了。


  垃圾房,学前班,一年级,图书室,二年级,三年级,从东往西依次排列。这一排教室的后面,就是一条长年无水的大深沟。当然,如果逢大雨之季,里面还是会存一些水的。只是干旱的时候还是多一些。


  对了,我们还经常从窗户木头的中间翻出教室,并以此为挑战,乐此不疲。夏天的窗户被我们敲得支离破碎,勉强支撑。冬天,我们又会自发的,或在老师的引领下,修窗户,贴上厚厚的薄膜,以此来抵挡腊月的寒风。


  上晚自习的我们,最喜欢的就是看见停电。一停电,没有了光亮,我们就脑洞大开,制作各种各样的照明工具。手电筒是规格最高的,却不是我们崇拜的。我们最崇拜,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制作的柴油灯。用捡来的“刺挠药”,沾上柴油,点燃放在用泥做的灯具里。不停的加油,就能不停的燃烧,有光且暖和。


  还有就是蜡烛了。我们不是简单的点一支蜡烛,我们是先把蜡烛化在一个铁盒子里,化的时候放进去一根线。等到蜡烛化完,铁盒子就成了烛台。我们同学中也有买来的烛台,铁的,和蜡烛一般高,细长。不过,我们还是喜欢自己做的,尽管时不时的要拨弄一下捻子。


  那时候,我们闻不见屋里的异味,只顾欣赏自己的杰作。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而我们自己也沉静在其中,任时间流淌。


  三年级南边就是四年级,她们中间隔着一大片空地,空地里种着树,树中间有2个老坟头。这两个老坟头,被我们当成了滑梯,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后来变成了水泥的。主要还是因为老坟头的后人拿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他们没想到的是,水泥的更好玩,更加顺溜了。


  四年级东边就是五年级,五年级东边是一条宽5米左右的砖路。五年级的靠路的东墙,上面有一块大大的黑板,就是我们的黑板报了。所有的通知都会写在上面,比如几号放假,几号开学啊。某某做什么了,所有的好的不好的,都会写到上面。


  路的东边就是教师办公室了。一大间办公室,是小学所有教师的工作场所。办公室再往东就是校长室和校长的临时住处了。


  办公室,我是不熟悉的。进去过几次,每次都很紧张。只记得里面很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桌子上的大茶杯泡着枸杞,和各种各样的茶水。房梁上有吊扇。要知道那时候,每个年级的教室是木有风扇的,这也算是特殊的待遇了吧。


  校长室是从来不会对我们开放的。唯一一次的接触,是打扫卫生。那个夏天的雨,一直下了好久,以至于校长室后面的男女厕所都漫了。女厕所里的水顺着地势,渗进了校长室。想想看,当你睡着睡着,突然醒来发现一屋子的**时,那是多么的糟心。


  我想后来把厕所改建到操场北边,依沟而建,也就是吸取这次教训。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这个老厕所的后面是一片很大的坟地,为什么不把这块大大的,好玩的坟地,一并的划到学校里面来。为什么要在坟地里种菜,让杂草恣意生长。为什么掏粪浇菜的大叔,总是等茅坑满了才掏。为什么不能每天掏一次。为什么厕所就不能加个房顶,下雨天老是挨淋。以至于今天,我还会经常梦见茅坑里的臭水满出来。


  关于办公室,我记的最清的是它赝下---那古老的铜钟,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它提醒我们上课,下课,放学。


  它是沉重的,闷闷的,清脆的,一直敲到小学毕业。后来听弟弟说,那钟被偷买了,换成电子的了。


  上四年级后,我们的游戏也升级了,不再如二三年级时的简单,在那俩老坟头上滑上滑下,到处挖弹子洞。我们充分利用了,四年级教室南边的两个乒乓球案子。这在当时,是唯一的高级别的运动。长大的滋味,真好。


  五年级的要考初中,无暇顾这,我们就成了老大。后来,两岸子拆了一个,因为要种树。


  一个案子带来的斗殴数不胜数。经常是因为争抢这唯一的乒乓球案子,最后谁也玩不了。打架是常有的,打赢了的,也不是马上就可以恢复秩序的。打输了的,会在一边捣乱。要么直接趴到案子上,要么一会跑来扔个砖头,跑掉,再回来,再大声叫骂。颇有一种锲而不舍的大无赖姿态。除非和解,大家都有的玩,才可以勉强维持。


  都是多种树带来的影响。说起种树,我想起了一个同学,忘了名字……


  我记住的是他挖的树洞。记得,挖到最后,他自己都出不来了。洞深盖过了它的头顶。试想这样的洞,种树?后来我们的树都疯一般的长大,长高。他种在那洞里的树,却一直不长,老是细细的,瘦瘦的。我们问他,他笑着说树还在扎根,扎好了根,我们谁的也没他的树好。根还没扎好,树断了,他哭了。后来一直到毕业,他都在补树苗。不知道为什么那树老断。我们一起告别这可爱的校园时,他的树孤零零的,指头般处立在众拳头口般的树林里。


  办公室的前面是一片菜园,菜园边上还有一个水塔,不过老是断水。我们口渴时,不得不跑到外面隔壁同学的家里讨水喝,害苦了那位同学家。我经常看到他们家换压井把,我想都是我们的错。那位好心的同学没毕业就不上学了,和父母一起出外某生去了。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以为他会回来的,他只是去买新的压井了。


  可,后来,他不曾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学校的大门很大,铁的,我们经常站在上面打丢丢。门的上面写着庄严的某某小学几个大字。


  大门两边的墙上写着那永不磨灭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墙上的字一年到头很少露面。总是有大堆大堆的玉米干堆在那里,挡住了两边的墙,也挡住了字。出了门口就是唯一的一条柏油路了,路的南边,就是同学家的菜园了,一大片。西边是砖窑厂,村里唯一的企业。往东就直通村中心了


  在我五年级时,学校扩建了一倍的面积,在四年级和三年级西边外建了一操场。操场上唯一的一个器材,就是一个废的篮球架,我是一直没用过。靠着墙最北面的一排新厕所,我倒是经常光顾。


  老的厕所还在最东边办公室后面,一直未见拆除。新厕所唯一和老厕所不同的是,有顶了,下雨天不会挨淋了。而且特别干净,再不用担心茅坑会漫到上面来了。男女生还是一墙之隔,我常想如果以后长高了怎么办。


  后来还没长高,我就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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