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铃薯(学名:Solariumtuberous,英文:potato),
马铃薯又称:土豆,茄科茄属,一年生草本植物。土豆的人工栽培地最早可追溯到大约公元前8000年到5000年的秘鲁南部地区。土豆是草本植物,高15-80厘米,无毛或被疏柔毛。茎分地上茎和地下茎两部分。土豆是中国五大主食之一,其营养价值高、适应力强、产量大,是全球第三大重要的粮食作物,仅次于小麦和玉米。
马铃薯也是我们下乡的洪雅县,盛产的主要粮食作物之一。当地俗称洋芋。
1970年春夏之交,整个罗坝公社正处在春夏之交的大忙季节,站在宽阔的原野上,我们已经闻到了泥土里的洋芋,已经成熟的清香气息。队长站在生产队里的洋芋地不远的地方,兴致勃勃地当众宣布:过几天队里就要组织挖洋芋,分给大家尝尝鲜了。还要等几天?可我们这帮知青这几天就都没菜了,咋办?还不是要想办法,弄点新鲜菜。此刻,蹲在洋芋地的地垄沟旁的几个知青凑在一起,互相交换着诡秘的眼神,彼此之间发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信号已经发出。大家心照不宣。
吃过晚饭以后,本队的几个知青不约而同的来到我的小木屋,经过几分钟的集结以后,便从我的厨房里各自拿着小竹篓和书包,趁着夜色正浓,悄悄地潜入了生产队的洋芋地。在垄沟里,我们用双手悄悄地翻开洋芋叶子,轻轻地扒开泥土,借着天上那淡淡的月光,把抠出来的洋芋集中在一堆,小心翼翼地装进小竹篓和书包,到底还是当过一年的农民,抠泥巴都有真功夫,时间不大,我们就装满了各自带来的小竹篓或书包,正准备撤回各自的住房。
可就在这当口,突然有人轻声下达口令:“有情况,就地卧倒”我们不敢怠慢,立刻卧倒在洋芋地的地垄沟里,用手拉着洋芋的蔓藤杆和叶子遮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动静。
这片洋芋地的周围,田野里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微风在洋芋茎叶的表面上打着一个个小漩涡,卷起地垄沟间的微细粒尘土,打在地垄沟上洋芋的蔓藤杆和叶子上,发出沙沙沙的轻微声响后悄然离去。
这时候,我们趴在地垄沟间,看见距离这片洋芋地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手里晃动着手电筒,正在朝这片洋芋地快步径直走过来,紧接着,微弱的手电光柱,向着我们直射过来,借着月光,凭着那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看,我们就已经断定:那个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队长。
我们赶紧用手拿着装满洋芋的小竹篓和书包,遮挡住我们的头和脸,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我们的真面目。就害怕以后,队长要跟我们算账,尤其是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队长晓得,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发现,是我们几个知青干的。
现在想撤退,已经根本不可能了。我们和队长面对面,已经近在咫尺。现在我们五个知青,全都趴在地垄沟里,不论是谁,连动一下都不敢了。
只听队长大喝一声:
“哪一个?”
“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的个天,队长想得倒好,你喊我们几个这会儿要在这儿站起来。哪个敢啊,除非是吃了豹子胆。
当然,这豹子胆啥模样,我们谁都没有见过,更没有谁吃过。既然都没有吃过豹子胆,看来这英雄,我们是当不成了,那只好大家都装狗熊,谁都不敢站起来。几个知青如同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地趴在那里,任凭队长咋个喊,整死谁都不敢接腔。
队长的电筒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目标,手电的微弱光亮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移动,直直射在我们前面的书包和竹篓背篼上。大概是队长的手电筒里电池快没电了,也许正是因为队长的手电光不太亮,他越发不能确定:他所发现的目标是的确是真实的。
他所看到的:人头比正常的人头大得多,人的脑袋绝不可能长得那么大,又那么圆的。再说人头咋个可能会像脸盆那么圆。如果那是人的脑袋,不论咋样,只要是个人,绝不可能长成那么大的方头圆脑怪的模样,喊又喊不答应,那些鬼东西一直就定在那儿,它们连动都不肯动一下。莫非真的遇上鬼了?
此时队长心里有些发毛,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开始发出了颤音
“哪……哪一个?”
“马……马上给我……站、站起来……来”
站起来,就这会儿,我们这五个知情,肯定没人有这胆量。
再平时,我看不出来。反正至少是现在,我们五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可以肯定,打死也不肯有人会站起来,那好,只能保持这样原地不动,双方继续僵持着。只有风儿在轻轻地摇。
洋芋地里依然无人回答。
此刻的队长,心里更加发毛了。
他又大声喊起来,“哪……哪一个?”
“再……不答应……我就要……喊了”
那些鬼东西依旧就定在那儿,还是无人回答。
洋芋地一片静悄悄,只有那风儿,还在轻轻地吹。
对面那些方头圆脑的影子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敦在那里岿然不动。
此刻的队长,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慌忙之中,他把手电筒失手掉进了洋芋地,往回扭头就跑,在田野里的石板路上拼命狂奔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绕道跑回家。既然队长已经回家了,那我们也就各自取道回房休息。
第二天,罗坝公社光荣一队依然处在大忙季节,可是奇迹出现了。
队长本人既没有出工,也没有安排生产。倒是换成了副队长,领着大家在农田里干活儿。
倒是大队的赤脚医生和公社以及二区医院的医生们,接连不断地赶到队长家,给队长看病。可也算是邪了门,也许是农村里的医生水平有限,所有来的医生都给队长做过反复多次的检查,就是找不到病症在哪儿?没法给他下药。
这队长病得可也奇怪,不发烧也不感冒的,他的身体各方面健康指标都完全符合正常,就是不能起床。一直拖了近半个月,总算能照常出工和安排生产了。
当然,那天晚上,我们从洋芋地里很快跑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这天晚上煮出来的洋芋,吃起来味道绝对不一般。我们一边吃着刚煮好,还烫嘴的新鲜洋芋,一边洋洋得意地议论着,今天晚上洋芋地里发生的事情……
在当时,看到真把队长吓坏了,我们几个知青的感觉反倒是很得意。不久以后,在本大队范围内,我们开始向与自己关系比较好的知青很得意地描述了那天晚上,在洋芋地里所发生的事情。
知青与知青之间互相迅速传播开。
还有知青与农民之间关系好的,相互之间也在迅速传播着。
至于农民与农民之间传播得速度就更加惊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着。我估摸着;这个事三传两不传的,要不了不久,就一定会传到队长的耳朵里。
果然,几天以后,他的病也就不治而愈了。不过他从来没有向我核实过这件事。我也不便当面向他承认过什么,反正他不来问我,我也不便主动向队长说些什么。也许是心照不宣吧。这事就这么给压下来了。
当我即将奉调离开生产队,回城去当工人,就在临到出发前的一个晚上,队长推开了我的房门。
队长笑着对我说:“有件事,我得找你核实一下,那天夜晚洋芋地里闹鬼的事,是否有你一个?”
我不好意思地傻笑着说“你都晓得啦?”
队长爽朗地笑着说:“其实,你们几个坏东西,那天夜晚耍的那套小把戏,我早就都晓得了,说实话,已经有人向我坦白了。我是最后到今天才找你,想把事情跟你说穿。”
队长又爽朗地笑着大声说道“你们几个也真是,要啥就直说嘛,你们要啥子我没有答应过,干嘛要吓唬我嘛?好了。大家都不用藏着掖着的,事情说清楚也就过了。大家还是朋友嘛。”
从那以后,我回到了城里,先当学徒工,后来刚过木模工,材料计划员,建筑工程预算审核等工作。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凡是看见土豆,看见那切成半成品的土豆丝、土豆片、土豆条、土豆块,包括看到菜市场里的人,在卖成麻袋装的新鲜洋芋,都会联想起,当年那天夜晚发生生产队洋芋地里的事。不知道那四个知青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们可能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罗坝公社光荣一队的洋芋地里,所发生的的故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处不提了。
转眼间,这又到了1970年的夏季。大忙季节已经结束,望着由我们亲手栽种的,一眼望不到边清幽嫩绿的秧苗,闻得到广阔的田野里,各种各样的嫩绿色秧苗,在阳光照射下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这扑鼻的清香味确实能令人心醉。
一天晚上,生产队里开会,队长在会上传达了一个公社和大队的决定:由水利工程受益的所有各个生产队,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修水利的突击队,山上水库前头的深山里,修水利打隧洞。
请看下一节《当上了爆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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