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太软,也太善良。坐摩托车,明明说好了车钱,我都会多给点他们。因为看他们日晒雨淋的为了生计那么辛劳,看着他们疲倦的眼神,满脸风霜,心里就涌出一阵酸楚。在给车钱时候,会自然多添点钱给他们。那样,心里也就安慰点,暖一点。他们也很好的,说一声谢谢。
前天,从上饶回来,可真是绕了个大弯。没赶到那趟火车,万年站又是个不起眼的小站,那么长的下午是没有火车到达的。只有从贵溪坐火车到鹰潭,因为贵溪也没客车到万年。再从鹰潭坐客车到万年,车费30元,坐了两个多小时。
经过余干县的黄金埠,从车上看去,黄金埠的街道真是开阔,景色也很好,我想余干的贪官再少一点,那么黄金埠经济发展无限量,贪官真是阻挡了老百姓的很多财路,贪官可恶!再路过青云,青云镇是万年的老县城,也被时代的浪潮抛在一个寂静的角落。街道虽然干净,阳光也甚好,但太过安静,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从此不再受宠,过着寂寥而漫无目的的日子,也真是够苦逼的!够心酸的!最后到达万年县城,
到了万年县城,也早过了6点,车站里停着几辆去梓埠的车,它们是不去的,是在县城过夜休息的,明天早上才出发的。不大不小的车站,稀稀落落就那么几个人,再加上几辆车,安静的了。几个开私家车的上前来问:去哪里?“梓埠。”我边走向车站洗手间,“多少钱?”“70元!”私家车司机紧跟着我,可能一天都没拉到客,也来了几辆摩托车。我去往洗手间,一边琢磨着:70元太贵了。等我出来,一个开摩托车的过来,他应该老远就看见我,看着我刚才跟他们讲价钱,也不好跟过来。现在他紧贴着我:40元!坐我的摩托车去。看看他黑色的脸庞,朴实的衣着,高大的身形,约摸三十岁,两只眼睛看着我,带着期盼。“好吧,就坐你的摩托车,你开慢一点,安全第一啊!”我坐上去,把包放在腿上。
他开的很快,像电影里那个极速时刻,我心都揪起来。天哪,我们又不是拍动作电影。跑这么快干嘛呢!又没戴安全帽,摔下来,可是脑袋开花;穿的是短袖,摔下去,水泥路面,真的会摩擦得皮开肉绽。这么快的速度,摔下去,不见阎王,也要了半条老命,想想真恐怖。
本来可以坐出租车和私家车的,四个轮子平稳,为了照顾这两个轮子的开摩托车的,我也是拼出了老命,有点在搏命。我一直在他耳边说:“师傅,慢一点,不赶时间,安全第一啊。”他也就把车开慢了。
我很少坐摩托车的,因为那速度太快太危险,风驰电掣的,整个心都是悬着的。没有谁开摩托车像我弟弟那样,真是蜗牛爬行,比自行车还慢,弟弟说安全第一,坐他的车,绝对的放心。坐广丰的客车是享受,有空调,还可以闭着眼睛躺着。坐广丰的出租车是折磨,广丰的司机们不把一个小小的车塞满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本来一个小车只坐四个人,他们都有办法让车塞到爆,八个人,小凳子也备好了,只要你的腿缩着,身体卷曲着,有鼻子呼吸,有眼睛转动,就够了。闭上你的嘴巴,就可以。司机驾车技术很娴熟。坐摩托车玩的是心跳加速。我也不知为何,跟着一起搏命也要坐摩托车,就是看不得他们那无望的眼神,在心里一阵一阵刺痛,刺痛生活的残酷。
到梓埠的路怎么这么长,虽然他也把速度慢下来了,我还是有点紧张,加点心跳,因为天色也晚了,他不时用手擦一下眼睛,可能是沙子吹到眼睛里。一路过来,很少说话。
终于到了梓埠街上,我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钱,他也有点疲惫,倦怠的神情有些沧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钱包,可能是准备找我的零钱,我把钱给了他:“我给你五十元吧。”他很感激地说:“谢谢!”这么长的路,也值五十元。我又对他笑着说:“去我家吃饭吧。”他说:“谢谢!”我再凑近他说:“开慢一点,安全第一啊!记得戴个眼镜吧!那样比较好点。”“谢谢!谢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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