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的在成长,尽管很小的年纪就开始学做吃饭,捡柴,做家务。但从没有觉得苦,也没有觉得累。曾经在电炉盘上,烤红薯,记得电源插座把了,将红薯放在电炉盘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掌手背一阵抖束,被猛的弹开,头好像被一颗丸石蛋击中了头脑壳,那种感觉就是瞬间被击打的疼疼,并伴随着接触红薯的臂膀身体麻木、眩晕,整个人都懵了,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至今还没有弄明白,插着把了,电还会击伤人吗?回想起来,琢磨现在做电理疗时,电流突然加大,浑身上下有难以忍受的,就是这种感觉。
回想当年在半山坡,被高空中抛下的高压线绊倒,如果碰到身体是身某个致命的部位,也就是要丧命的;更何况又从半山腰滚到山脚下,头部在翻滚中碰破、流血;真是上天保佑,小小年纪就遇到生死几悬。
不知不觉中,浑浑噩噩中开始了人生的旅途。还没有从读书中认知这个缤纷五彩的社会,就开始承担、承受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当然,在天真的年纪,少年不知愁之味。忆苦糠粥当美味;拾柴烧火玩嬉戏;烟盒折帊比高低;车顶看戏心里喜。
没有因为不让参加小朋友宣传队而失去娃子头;没有因为政治运动派别纷争而影响闲暇时间,家里成为大家集聚聊天消遣的地点;更没有因为无端的,应该是嫉妒的猜疑、怀疑,而歧视家人,相反,从人们的言谈中能感觉到佩服,给起的外号就能证明这一点。
住在家属院平房的基本上是半边户,不过虽然是文革中,教师列为“臭老九”,但是他们的工资收入还是不低的,五、六十元的工资,在当时 生活水平下,一个五口之家,还是可以的,父亲三十多元的工资与之相比,实在是相行见拙。所以,母亲给别人孩子当过保姆;为了挣钱,汝心含苦,四处寻事,不辞劳苦,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到过很远的地方打临时工;卸煤灰渣、端水泥桶、传递专瓦、挑白灰,苦脏累活什么都干。对孩子也只能是放养式散养。别人家的孩子上学早上能拿着饭票在食堂过早。我只有自己站在小板凳上,自己做饭,每当这时,小兄弟,瞪着大眼,盼着锅里的油盐干饭,那个馋劲,至今,还印存在脑海里。
搬迁导致于许多家庭成员都是拆散在多个地方,比如方小哥家,爹在郧县,妈在十堰,哥在杭州,自己两头跑;晓波家襄阳;小红家更是人散四处。;……。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交通发达,可用的交通工具也有限,实在是为难他们。所以,在校区家属院住的也不超过十户,基本上是半边户和被半边户。随校子女也不多, 基本上都是在十岁以内,也正是好奇、好动、好想、好玩、好聚的孩童年纪。
开始大家邀到一起去拾柴,后来发现谁都想多拦,资源是有限的,分头行动吧,再到后来看谁起的早,谁才能抢占到有利的地盘;上山练狄曲莲,下河用钢丝鞭抽鱼,那可要看自己的眼神、技艺;叠三角烟盒,拍螵子,即要看技巧,又要看是否肯下功夫,有时候,手指拍到地上,把指甲盖磕劈,任然忍着钻心的痛,还继续坚持战斗。
那个时候的十堰,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远处的山绵延起伏,错落的山峰,似梯形跌宕,八百里武当近在眼前,站在家门口武当金顶就近在咫尺,心中的武当山就在堰河下流不远的地方!大我两三岁的小毛哥是校长的老二,干部子弟身穿一套绿军干服,脚蹬解放鞋,那个神气劲特招眼,由于他住在小二层的办公楼上,没有人玩,经常到家属区溜达。某天晴空万里,小毛哥掏出好几块钱,拉作我,眉飞舞色的指着前方,说:他大哥上高中,学校就搬在前面白浪堂,离武当山很近,咱们去看看吧。朝前方瞄,感觉他说的是,武当山好神奇的地方,父亲前段时间出去说是到了个中医针灸培训班,也就是在白浪堂,回家的时候带了好几哒细细长长的银针,金银财宝,好不稀奇。向往的地方,说着就在,也顾不得告诉家人。顺着山边,沿着二汽正在施工的厂内铁路,绕着弧形的路基行进。大约走了一两个小时,中观小镇就在眼前,红砖两层楼的供销社是这里最显著的建筑,这里是襄渝铁路的编组站,三三两两的铁道兵战士,身穿绿军装,头戴红五星,戴红领章,威武高大,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多解放军,真是个羡慕。他们一波一波的从供销社进出。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商店,走进去,牙膏牙刷洗脸盆;钢笔墨水笔记本;顶针暗扣小拉锁;酱油、酱豆、盐和醋;糖果京果梅豆角……;满目琳琅,真是大开了眼界。一元四分一个的鸡蛋糕从来没有见过,小毛哥出手就买了两个,小哥俩好不得意,第一次吃,细细的、软软的、嫩嫩的、甜滋滋的,入口就化的感觉至今难忘。舍不得把它吃完,先用嘴把撕开的油纸皮舔个干净,再慢慢的品尝。门外一个要饭的,睁着大眼的看着,赶快再用油纸包好……。一名帅气的解放军叔叔把两个鸡蛋糕递过去,说道,吃吧!他连连的后退着弯腰磕头致谢,一溜烟的跑走了。这一幕终身难忘,解放军好,言传不如身教,在以后的岁月里,不论走在那个地方,仁慈之心常在心中,遇到乞讨者多少都会给点。 1989年一次在到湖南的火车上,遇到一名十几岁穿着破烂的职业乞讨小孩,一人要了两个十元的盒饭,要知道那个时候一般的人讨十元买一盒饭也的掂量掂量。好奇心大家和他聊聊起来,眉飞舞色的谈到南下广州,北上京城的乞讨经历和经验,为抢地盘夺舍物,挨打受伤经常有,风餐露宿是正常,不过他说习惯了,说到兴致,解开破烂的运动外衣,一层一层的剥开,里面露出了一打一打得意显摆的乞讨成果。就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削弱自己善良仁慈之心。之所以存在这种现象,应该找社会原因,应该从制度上解决。更不能因此而摒弃人性之初之善心。小毛哥慷慨,再带上几个回去给家里的小兄弟们品尝吧,真够意思的哥,要知道他父亲解放前参军的老干部,一个月一百零五元工资,是别人家长的好几倍,也难得的。大哥的学校是去不了,因为,问了老乡,离中观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武当山更是去不了,要走上好几天才能到,只好原路返程回家,第一次出远门,长了见识,吃了蛋糕,有了心得,值!
茅塔河水经过崎岖蔓延、八拐弯曲的山道, 在流到开阔地的堰口,人们为了兴利去弊,在此修建堤坝,拦洪蓄水,坝下挖一个凹型的溢流潭,使急速下泄的水流于缓冲。潭,呈锅底型,水边浅处青草悠悠,生长茂盛,鱼儿美食,虾蟹里面藏。郧湘、云飞弟兄俩的父亲是湘籍美术老师,钓鱼摸虾,搬蟹、逮泥鳅有一手,乘着父母不在家,偷偷的到渡槽下的溢流潭,赤条条的在潭边玩耍,好不自在,好不清爽,日头快落山了,收拾战果赶紧回家吧,不了弟弟的裤头找不着了,找呀找呀,还是找不到,天黑了,在潭边从水中捞了一只看上好大的衣物,应该是他的裤衩,水浸过的棉布料沉沉的,岸边放在怎么会跑到水里,疑问中,捡到手上的云飞又把它扔到水里,渐渐的顺着潭沿沉下去,如果,再去捞,水深不测,难料不能被淹。何况只是才会点狗刨式游泳。不知谁说,不会是有鬼吧?瞬着河道,晚风旭旭携带有响声,神崎黎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吧,赶回家要走约一两里路程,脱下上衣汗杉,给弟弟做下围裙,急急忙忙的顺着河边小道走,这也是和母亲迎接砍柴父亲时走过的路,是出山、进山的必经之路,往上走,山路上空气清新、雀鸟喳鸣,闲时安静,自然景色;朝下走,顺着河水视野宽阔,缤纷五彩,热闹非凡。还好,家长们还在开会,立即从惊险忐忑中安顿下来。
一九七零年四月新中国的 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了,伴随着东方红的歌声,小妹出生了,在这之前的郧县刚出生的妹妹,据说得了风疹,由于没有钱到医院就诊,土医生在她的额头上用打破的瓷碗渣划破放血,贫穷加愚昧,怎能挽回她才出生几天的生命……,心中之痛,难以言表。
卫星云中霞光中漫游,预示着新的明天,新星的明天,白云中散聚着映射的霞光,云兴霞蔚,灿烂绚丽,徐徐拉开了柔软的雾帷,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