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梨花又开了,吸引了房中的他上街游玩,闻树梢黄鹂鸣叫,感受细风流淌。不觉踏上一叶扁舟,乘舟而去,一人独自顺水前行,船渐行渐远了,周围的嘈杂声似乎褪去,两岸植被早已由嫩芽转为葱茏,郁郁葱葱的,很是好看,不知过了多久,风的温度似乎冰冷了些,四周总有淡淡的雾霭,隐约看见天际的橘红淡去,似快入夜。忽而瞥见老街楼阁,停船上岸,难得有如此兴致,沿街而行,却发觉空无一人,心中些许失落,此时早已入夜,望见月色在烟云中隐约,间或有星星点点细雨落下,行至尽头处楼阁前,遥望眼前斑驳石阶,庭院中一番落樱纷然的景象,恍然间,似乎就能明晰事物的一切眉目,而线索却在刹那间,如游丝般离手而去。入院推门上楼,见二石凳一桌,桌上摆放琼觞两盏,皆已覆上尘埃,就像记忆里好像被蒙上了什么若隐若现的东西,经几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陌生的记忆细流般淌进脑海;隐约的月色,清风疏叶的窸窣作响,重叠的曾经的欢声笑语,与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的对白……最后是一张那个少年的面庞,青涩的,成熟的……那个人在他眼前轮换,不变的是眼中的笑意和宠溺。而画面中那个人对面的自己,淡漠的眉间也再藏不住的那丝欢悦。
那个人,是谁。
不愿忘却的记忆,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忽有什么东西涌入脑海。
恍惚之间,早已满脸清泪,朝栏望向此时延绵枫红十里长街,想着虽不知何时,抑或能否再与那人相见,千年之后,终忆起是何人,相信仍会珍藏这千年的记忆。而那人如果还在这浮世中漂泊,有一日也定会忆起一切,千年之后,撑船来会,以清酒笑颜,消融自己眉间的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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