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紫丁香的清香,操场周围,紫丁香开得正欢。路笛雅今天的心情不错,看着自己作文本上红红的九十八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几日以来,蒋依帆似乎更喜欢主动接近路笛雅,教室里、操场上、走廊里蒋依帆都在有意接近路笛雅,和她打招呼。有时甚至想跟她探讨些什么,路笛雅并没有表现出热情,而是刻意保持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蒋依帆的执着,日子一久,路笛雅发现蒋依帆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除了有时候爱显摆一些,穿品牌的衣服,带一些小饰品。
男生们对蒋依帆的兴趣仍然不减,特别是那个高天昊,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围绕在蒋依帆的身边。这可不像他对其他女生的态度。这点对路笛雅来说是个谜,对班里同学来说也是个谜。
梅雨辰拿着作文本,悄悄来到路笛雅身边。看着路笛雅那鲜红的九十八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嘲笑和讽刺,因为他的作文本上,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实在无法看懂你的高论,请重写一边!”梅雨辰羞愧地递过自己的作文本,满脸通红地看着路笛雅,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路笛雅羞辱的准备。
路笛雅轻轻地用手指尖接过本,她都懒得正眼看梅雨辰,也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路笛雅扫视他的作文来,只见她“噗嗤”一下笑了,“梅雨辰,能够把九寨沟,写成臭水沟的恐怕只有你了。什么除了水还是水,除了树还是树,除了花还是花,除了人还是人,在你眼里就不能看到点美景。”
梅雨辰听到这里,羞愧难当,丢脸都丢到女儿国去了。嬉皮笑脸地说:“所以请你帮忙改改。你知道吗?高天昊都不用重写了,他考了八十分。”
提到高天昊,路笛雅瞥了一眼正围在蒋依帆身边的高天昊,眼里流露出鄙视的神情。
梅雨辰神秘地把嘴凑到路笛雅的耳边,就像他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故弄玄虚地说:“你知道,高天昊为什么,喜欢粘着蒋依帆吗?”
路笛雅一听,眼睛里放出亮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蒋依帆给高天昊存了六百块钱用于打《胜利者的游戏》。”梅雨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路笛雅听了,暗暗吃了一惊,要知道。六百块钱,可是路笛雅半年的零花钱,妈呀!蒋依帆可真有钱!路笛雅一边给梅雨辰改作文,一边暗自思量,蒋依帆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在这方面袁坡坡不像其他男生,他只会对蒋依帆微笑,除了这点,没有其他的互动。
但很奇怪,蒋依帆对袁坡坡却很感兴趣,尤其袁坡坡课上读课文的时候,那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确实很令人着迷。路笛雅和同学们都知道这一点,不过路笛雅和袁坡坡作为语文尖子生,竞争对手,她从来都不想承认这一点。碍于老师的威严,蒋晓帆都斜着眼睛看着袁坡坡。
时间一久,袁坡坡和路笛雅都觉察到了。路笛雅有几次,开着玩笑对袁坡坡说:“嘿!老兄,你的崇拜者,又在看你呢!”
袁坡坡显得非常不好意思,脸上泛起玫瑰般的红晕色,两只大眼睛,会闪现出兴奋的光芒。这个世界,人人都希望被别人崇拜,虚荣心会得到很大的满足。
袁坡坡听说新拍了一部电影《捉妖记》,他这个电影控,非常想去,于是他计划星期六,和同学们一起去看电影,他邀请胖仔、高天昊、梅雨辰、李雨薇、胡雪娇和路笛雅。高天昊的外婆生病了,星期天他要和妈妈一起去医院照顾外婆无法前往。除了路笛雅其他同学都爽快地答应了,路笛雅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因为路笛雅的妈妈,好多事情在妈妈眼里那都是大逆不道,学坏的表现。可能是她作为一名一线老师,看着班里有好多学坏的学生,却毫无办法,这个社会对学生的影响太多了,学校的教育更多时候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组织的时候,一切都被蒋依帆看在眼里,蒋依帆很好奇。袁坡坡之所以没有邀请她,是每次袁坡坡和蒋依帆说话时,他都表现的极不自然,气氛很尴尬。另一方面,他也受不了蒋依帆平时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骄傲和轻蔑的神情。
放学后,蒋依帆给了路笛雅一只精致的蝴蝶胸针,那语气,那神情,显得无所谓,她自己有很多枚这样的胸针。从感情上来说,路笛雅有些接受不了,她为什么不像蒋依帆这么有钱,这么阔绰,不过胸针太漂亮了,她还是接受了。
路笛雅也猜到了,蒋依帆今天这么大方,肯定有事求自己。果然蒋依帆拉着路笛雅:“我听高天昊说‘这个星期六,你和袁坡坡他们要去看电影’,什么时间?地点在哪?”
路笛雅一听心里乐了,她原来想知道看电影这件事,这点小事,还值得送礼物,真是小题大做。“在银座影视城,星期六上午十点,我去不去还不一定呢!我妈不一定会同意。”说完,一种失望的情绪从路笛雅的眼中流露出来。蒋依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算是安慰。
伴着美丽的夕阳,路笛雅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妈妈还没有回家,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切显得更加孤寂和凄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妈妈回来了,妈妈今天和往常不同,脸上很兴奋,看上去灼灼生辉,有一点美丽。
妈妈兴冲冲地走进路笛雅的房间,“明天你舅舅一家要过来,我们约好了去小五台山爬山。”“爬山!”路笛雅失声喊道,并没有妈妈想像得快乐和期待,而好像是吓了一跳。
“这孩子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你表妹也来。”妈妈惊讶地说。
听到表妹两个字,路笛雅的心略微好受了一点,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表妹了。
星期六,路笛雅一家和舅舅一家去爬山了。
在这所相对高级的电影院里,昂贵的票价,即使到了星期六人也不是很多,在男生中,也只有像袁坡坡这样的“有钱人”,才能请大家看得起电影。大家相约在门口集合。除了路笛雅,同学们都来了,李雨薇还穿了一条漂亮的方格裙。
袁坡坡不停地东张西望,他希望路笛雅能够出现,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催促着袁坡坡快进场,这时候却看见蒋依帆提着一兜零食走来了。
袁坡坡一脸疑惑,同学们却很高兴,胖仔大叫:“我们的女财神来了,这下可有口福了。”
说完伸手去拿蒋依帆手中的袋子,蒋依帆以一种很冷淡、漠然的神情看着胖仔,极不情愿地把袋子递给他。胖仔可不管那么多,高兴地接过零食给大家发了起来。,其他同学也愉快地接受了,并冲着蒋依帆友好地微笑表示感谢。
大家坐在电影院里,男生坐一起,女生坐一起。好像袁坡坡今天的心情被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了那么一点点,本是愉快的,可心里总有个地方,感到不舒服。他尽量把目光集中到电影屏幕上,他的潜意识里老是感觉蒋依帆在偷偷地看自己。这种目光另人感到拘谨,甚至是一时愤怒,他也说不清楚。
他觉得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谁告诉了,蒋依帆看电影的事儿。
星期一,袁坡坡早早来到教室,看到同桌空空的座位。一眼瞥见窗台上张得发疯的长春藤,霎时对外公的思念潮水般的袭来,时间并有遏制他对外公的怀念。袁坡坡强忍着泪水,把自己的书包狠狠地塞进书桌里。
珊珊来迟的路笛雅并没有注意到袁坡坡的情绪,而是愉快友好地冲他打招呼:“早上好!袁坡坡。”
袁坡坡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带着无法排遣的痛苦,怨恨地问道:“是谁告诉蒋依帆,我们星期六看电影的事!”
“我说得,”路笛雅满不在乎地说,“你看,蒋依帆还给了我一个胸针,漂亮吧!”说完用手指了指,胸前那枚闪闪发光的胸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枚胸针泛出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袁坡坡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只是觉得,路笛雅为这么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给出卖了,他非常生气。
“原来你是蒋依帆派在我身边的卧底,出卖朋友的人最可耻。”袁坡坡生气地叫嚷到。
“什么?卧底,亏你想得出来,没想到这件小事你却小题大做,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路笛雅毫不示弱地回道。
袁坡坡听路笛雅说自己没有男子汉气概,这对他是极度的羞辱,他由于愤怒脸颊变得绯红,今天他要和路笛雅大吵一架,以排解他心里的委屈、愤怒、痛苦。可现实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不知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路笛雅和袁坡坡互相望了一眼,“哼!”一声坐在桌位上,并都往外挪了挪了,刻意保持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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