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彩云道长已然站起,她环视着周围,看是否有可疑之处,叶飘零已将店家和伙计揪了过来,质问酒菜中是否有毒。伙计早已吓得两腿颤颤,支支吾吾,店家连连摆着手,颤声说着:“仙姑饶命!我们万万不敢做此恶事呀!”
两桌匈奴人看着这边出事,兀自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口中说着:“每天死的人何止千万,死个人算得了什么?”话音刚落,只听噼噼啪啪一阵脆响,那两桌匈奴人的脸上每人多了一个红手印。
只见叶飘零站在匈奴人的两个桌子中间,怒目而视居中那人。
那两桌人皆围拢到了姓尉迟的那人两旁,捂着脸盯着叶飘零。尉迟大吼一声,手指叶飘零喊道:“你是活腻了吗?可知我是谁!我乃赵国护国军师尉迟烈焰的侄子尉迟豪杰,吃我一拳!”说完,尉迟豪杰挥拳打向叶飘零的面门。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尉迟豪杰的两个脸蛋子各挨了一掌,左脸一个红手印,右脸已然肿起。
尉迟豪杰转身对那十几个胡人道:“你们给我上,打死这个臭丫头!”那些人兀自捂着脸,有几个人往前挪了挪脚步,只见叶飘零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那些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往后缩回。
此时,张天芮来到了叶飘零身后,将从松泉洞获得的丹丸取出两粒,悄然放入了叶飘零的掌中。叶飘零往掌心一看,原是两粒丹丸,用鼻子一嗅,清新怡人。她转头看时,只见一个老太婆背对着她走向院子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叶飘零赶紧把丹丸拿回来,此时,彩云道长已经点住了落花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
叶飘零将丹丸给落花服下,命落雨等人伺候好落花,然后她转身来到白螳螂和张天芮面前,施礼道:“多谢二位老人家!”白螳螂和张天芮赶紧还礼,却不敢出声,二人皆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叶飘零看了二人一眼,心中一动,见二人没有言语,于是又施一礼,回身而去。
葡萄架上落下一滴水,恰巧落入张天芮的水杯之中,白螳螂往上观瞧,对张天芮说道:“我明白了!”
张天芮笑道:“瞧你那呆样!你明白什么了?”
白螳螂指着头顶的葡萄架,对张天芮说道:“老婆子,你看,上面的葡萄枝上是什么?”张天芮仰面向上瞧去,没有发现什么,嗔怒道:“老东西!你是不是又在戏耍于我?”白螳螂苦笑道:“你再仔细看,凶手就在上面!”
经白螳螂提醒,张天芮又一次向上看去,这次看清了,葡萄架上竟然有一只蝎子,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螳螂取出银针,将银针插入张天芮的茶杯,只见银针前端慢慢变黑。
张天芮惊道:“水里有毒?”旁边的人听到了张天芮的话,纷纷向这边看来。
落花此时已然清醒,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叶飘零甚是高兴,向师父述说了老人家赠送丹丸之事。此时听到这边惊叫“水里有毒”,便起身离座,来到了张天芮身边。
叶飘零站在张天芮身边悄声道:“天芮姐,你刚才那一声惊叫,在毫无准备之下喊出,已然泄露了你的身份,谢谢天芮姐赠药之恩。”说完,叶飘零提高了声音,问道:“老人家,哪里有毒?”
张天芮微笑着低声道:“谢谢飘零妹妹!”然后改变了声音,大声说道:“这茶杯里的毒液,竟然来自于葡萄架上的蝎子。我想一定是这酒肉之香馋得那蝎子垂涎而滴,恰巧落入水中,方使得水中有毒,咱们都误会了店家和伙计。”
院子里的人听了此言,都惊恐的抬头望着上面的葡萄架,看有没有蝎子在爬动。
叶飘零对张天芮施礼道:“多谢老人家!”然后俏皮地对张天芮一笑,又看了白螳螂一眼,转身回去了。
彩云道长看到叶飘零走了回来,低声问道:“那两位老者甚是奇怪,你可发现他们有什么异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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