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县城郊区一农家少女牵着一架毛驴车从单位面前走过,驴子摔着脖子的铃铛,悠闲的走着,牵着驴子的少女若有所思,不太在乎驴子的速度。牵着驴车的少女与现代城市的环境很不协调,很不相称,但就因稀罕和特别,留下了难忘的风景。
少女约莫十一二岁光景,个头一米二左右,穿着土气,缩手缩脚,不很大方。小学未毕业就辍学在家务农。因年龄尚小,对周边的环境不很关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憨态可人,颇为清纯。她的任务是,每天下午去城区饭店,用驴车载回残羹剩菜,供自家肉猪育肥。每天一趟,风雨无阻。本该是在学校读书的孩子,却过早的担负起了做家务的担子,瘦小单薄的身躯,与从事的工作很不相符,越发显得靓丽,越发招人耳目。
毛驴车载的不仅仅是一罐罐残羹剩菜,抑或是微薄的一叠叠钞票;更多则是一车车忧伤、一车车抑郁、一车车回忆、一车车童真。希望成了泡影,欢乐成了过去。过早的承受起了人情世故,过早的肩负起了生活的辛酸。
仅仅一头瘦驴、一辆破车、一个锈罐,岂能载得动万千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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