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义正忙着四处投送求职书,又被李所长召进派出所,告知他:玉嫂要来所里闹。并问正义:是不是向玉嫂泄露了强制检查意图?杨正义张口否认,李所长也不深究,说:“那我再用你一下,玉嫂真来闹,我们就上几个人,把她拉到医院去抽血,你当主力。取了血,算你通过考试,我们录用你。”
杨正义不容分说,起身就要走。李所长把他拉住,按在椅子上坐下。
杨正义说:“据我观察、分柝,玉嫂没染病。她用了心计,就是不去检查。越不去,你们越怀疑,越怕。她甚至会自毁,宣布染上了,还传染了别人,要报复。你上当,强制检查,把事闹大了。最后,科学证明:她没有病!她就告你损坏她名誉,害得团鱼卖不出去,要你赔偿损失。你怎么收场?”
李所长说:“别听她虚张声势,她也会以攻为守。你听我安排吧!”
“不!”杨正义斩钉截铁地拒绝,“万一事情闹大了,你就说是临时工干的,推得干干净净,让我当替死鬼。我不干!”
杨正义起身出门,李所长没拉住他。到门外,迎面碰上了玉嫂。她推一辆旧自行车,车上坐着背书包的儿子和女儿,一看就知,是刚从学校接出来的。两个孩子都脸色红润,胖嘟嘟,她把自己的优势都遗传给儿女了。
“兄弟,你还在派出所?”玉嫂有些疑惑,边说边把孩子放下,支好车。把两个孩子都送进所长办公室,安排她们做作业。对所长说:“我不想孩子们看见大人的事,另找个地方,我给你们留血吧!”
杨正义没料到,李所长不生气,怜香惜玉地审视她,顺着她,拉住杨正义把她带进旁边一间办公室,把屋里一个人支使出去,关了门。
玉嫂盯着所长说:“抓吧,你们抓我去强制检查,我真有爱死病!”
李所长问:“谁告诉你,我们要对你强制检查?没有那回事!”
杨正义心虚,害怕玉嫂“对质”,不敢正眼看她。
玉嫂说:“不用我听别说,你派出所早强制惯了!”
杨正义长嘘一口气,说:“所长,没我的事了。玉姐,你们谈!”
杨正义生怕被黏住,转身就走。玉嫂把他拦住。
玉嫂说:“兄弟,你真把我当姐,就不要走。不管你是不是派出所的人,我的血只能交给你!所长,我出了血,你必须录用我兄弟,等他这样替我们老百姓设想的人穿上了警服,我再来向所长讨清白,要赔偿!”
说着,玉嫂伸出左手,看了看,将食指送进嘴里,吸一下,又抽出来,再看看。眼眼一闭,又送回嘴里,咬了一下。滴血的食指对着她摆在桌上的一块消毒餐巾纸,洁白的纸一下就被纯净殷红的血液浸透了。
玉嫂问:“够吗?”
所长和杨正义都木化了。
玉嫂拍拍杨正义肩膀,说:“兄弟,我求你对姐负责到底,别让人验血时做假!”她冲出门去,李所长和正义面面相觑没完。她已经把两个孩子带出来,男孩坐上后架,女儿横坐在车杠上,她跨上座,铃当一响,脚一蹬,远去了。
李所长和杨正义全程监控,权威检查,玉嫂的血检结果为阴性。李所长要录用杨正义,靠他应对玉嫂“反攻倒算”。杨正义内心对所长不满意,又得知李所长这么重视玉嫂的检查,是因为他年过半百的舅舅看中了玉嫂,急于查明
玉嫂是否“干净”,以便下决心拿下她。
杨正义明白:他在李所长手下工作,难以和谐共处,可能免不了犯上,果断地拒绝了李所长录用,又踏上了难得顺心顺手的求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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