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飞扬见状,从士兵手中要过准备好的飞钩,跳下白龙马,命令士兵射箭掩护。尘飞扬一手提枪,一手拿过绳索,如离弦之箭,奔到墙下,将飞钩向宫墙之上抛去,待飞钩卡住宫墙,顺绳而上,待墙上之人反应过来,尘飞扬早已跃身墙上,只见他舞动亮银枪,近处之人瞬时非死即伤。
守城之兵将大多识得尘飞扬,知道他的厉害,纷纷后退躲避。
尘飞扬杀到宫墙下,打开宫门,苏亥率兵杀入。尘飞扬飞身上马,杀入敌兵阵中。
截杀冉闵、李农之人乃是皇侄石苞、中书令李松、殿中将军张才等人,他们眼看冉闵、李农性命不保,正在高兴,忽见宫门大开,有两位将军率兵杀入,李松等人一看不好,正想号令兵将奋力拼杀,却见何尽欢率护殿侍卫赶到。
双方停止厮杀,只听何尽欢喊道:“皇上有旨,石苞、李松、张才三人兴兵作乱,立刻拿下。”
护殿侍卫不由分说,上前把三人擒住,捆绑起来,押回宫里去了。
冉闵等人见杨欢率领护殿侍卫押走了石苞、李松等人,便率兵返回府中。
冉闵等四人来到前厅坐定,冉闵问道:“石苞、李松等人真的是私自作乱?他们有此胆量?”
李农笑道:“此三人定是那昏君所差,多亏尘将军和苏将军及时赶到,他们没有得逞。那昏君怕被王爷识破,然后一鼓作气,杀进皇宫,要了他性命,因此急令护殿侍卫把三人捉住,以示他不知此事,非他指使三人所为。照此下去,那昏君为了消除王爷的怀疑,也为了防止信息泄露,必将杀死那三人。”
冉闵道:“羯胡赵氏,均是一丘之貉,我等忠心保他,那昏君却不容我,实在可恶!”
李农道:“王爷放心,我即刻便去安排,以防各种突兀事件。”
李农和苏亥退去,前厅里只剩下了冉闵和尘飞扬。
尘飞扬道:“大哥,真的如李农将军所言,是那昏君指使的吗?”
冉闵笑道:“二弟,人人都言江湖险恶,岂知这宫廷之中更是险恶万倍!李农所言不假,我想也是那昏君所为,他看未能得逞,便及时改变主意,以防引起我的怀疑。昏君既已存心杀我,今日不成,必会再等机会。即日起,我们便处在万般险恶之中了。二弟切记,面对敌人,定要果断出击,当杀即杀,因为那些人均欲食你肉,喝你血,对你断然不会留情。”
尘飞扬点头,也叮嘱大哥处处小心。
当夜,皇宫传出消息,石苞、李松、张才三人被皇上赐死,罪名是私自作乱,暗杀武德王。
几日后,新兴王石祗妄称冉闵挟持石鉴号令赵国诸王,觊觎赵国江山,于襄国发布讨伐石闵檄文。不久,南安羌人酋长姚弋仲、临渭氐族酋长苻健率领族人纷纷响应,共同讨伐冉闵。
冉闵觐见皇上,请命带兵诛灭叛军石祗,皇上笑道:“平灭那石祗,哪劳大将军!我派大都督石琨前去即可,定能诛灭叛军,凯旋归来。”
即日,皇上石鉴命石琨为大都督,张举、呼延盛为副将,带领偏将上百名,点兵十万,浩浩荡荡,出征北上,进军襄国。
李农来到王爷府中,觐见冉闵,尘飞扬正在与冉闵交谈。
李农思索着说道:“王爷,咱们那日刚刚得到白壮士的密报,接着皇宫内便发生内乱,继而新兴王发兵叛乱,这一切好像匆匆而为,甚是奇怪,仿佛有人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冉闵一惊,问道:“大司马可有何发现?”
李农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李农看了尘飞扬一眼,道:“尘将军莫怪,白螳螂等三人是否都可靠,倒值得商榷!”
尘飞扬笑道:“大司马但说无妨!”
李农接着说道:“那白螳螂此番来报信,是受王爷的三弟所托,自是可以信任。那匡心仪本是羌人,又是黑虎寨寨主的女儿,也不知那寨主到底是何等人?与那羌人酋长姚弋仲是何关系?还有那张天芮,本是江湖中人‘天盘九星’之一,她的师父是乌云道长,这乌云道长便是石祗的护国军师尉迟烈焰。”
冉闵吃惊非小,问道:“那张天芮原来是尉迟烈焰的徒弟!如果是她透露消息,她会透露给谁呢?还有那匡心仪,二弟,你应该了解情况,那寨主匡世英会不会与那姚弋仲、石祗等人合作,与我为敌?”
尘飞扬听了大哥所言,摇了摇头,回道:“依我看不会,但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冉闵道:“二弟,你去趟黑虎寨可好?一来去看望寨主,顺便摸摸情况;二来么,干脆去那里和匡小姐完婚,安稳住匡世英,让他与咱们合作,至少不会与咱们为敌。”
尘飞扬抱拳道:“遵命大哥!我明日出发。”
冉闵道:“二弟,你行走江湖,白马长枪诸多不便,我暂借你一把宝刀,名曰‘新亭侯刀’,乃当年张飞将军所佩之物。人人都言此刀妨主,所以今日借予二弟,回来后即刻归还于我。既然是凶物,自然不能害了二弟,我偏不信,仍会常佩之,看它能奈我何!”
尘飞扬接刀在手,按住绷簧,抽出宝刀,只见此刀乃赤铁锻造而成,握在手中份量十足,厚实彪悍,霸气外露,刀上铭刻“新亭侯汉大将也”七个小字。尘飞扬暗自夸赞:真是一把宝刀!
尘飞扬谢过大哥,兀自准备去了。
次日饭罢,尘飞扬、匡心仪、白螳螂、张天芮辞别武德王,离开了王府。
出了邺城,张天芮向三人辞别,对匡心仪道:“小姐,咱们就此别过,你回去后告诉我义姐薄彩衣,待我办完事,再去看望她。”说完,张天芮独自一人奔北方而去。
白螳螂看了看尘飞扬和匡心仪,叹了口气,笑道:“你们小夫妻结伴而行,我跟着实在无趣,我也告辞了!”说完,奔张天芮所走方向追了下去。
匡心仪暗自好笑,对尘飞扬道:“这神偷怕是对张天芮动了心思,可人家万万不会瞧得上他那蟊贼。”
尘飞扬微笑道:“咱们走吧心仪,或许那白螳螂真的与张天芮有缘,也是说不准的,这世间之事,儿女之情,怕是谁也说不清的。”
匡心仪笑道:“也倒是,就像你我,谁想到因为一次危情,恰巧你和萧弟经过,救了我性命,方才相识,以至到了今天。这世间之事,真的是上天安排好了的,竟这般奇妙。”
二人在山间行走,忽见前方跑来一人,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到了二人面前,竟跪倒在地,口中大喊:“好汉饶命!女侠饶命!”
匡心仪厌恶地躲了过去,尘飞扬长叹一声,绕过那疯汉,与匡心仪携手而行。
那疯汉看尘飞扬和匡心仪走远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又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这日,尘飞扬和匡心仪来到定军山下,尘飞扬在前,带着匡心仪到了绿衣谷中,坡上七零八落,除了一些残缺的木桩之类,再无他物。尘飞扬不禁热泪盈眶,他不知亲人是死是活,暗自想道:也不知弟弟身在何处,是否安全,可否找到了爷爷和娘等亲人。
匡心仪看到尘飞扬流泪,也跟着伤心难过,她挽住尘飞扬的手臂,任其低声啜泣。
尘飞扬拉着匡心仪,奔山里而去,几盏茶功夫,来到武侯墓附近,忽听得前面有人说话。
二人悄悄走近,躲在草丛之中,向前方观看,只见有三人站在武侯墓前,正在叫嚣。其中一个独臂人喊道:“大哥,咱们的伤不能白受,我看干脆从墓碑处挖开,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
只见一个人左眼戴着鹿皮眼套,瞪着剩下的那只右眼怒道:“二弟不可鲁莽!如果从这里便可找到那旷世宝藏,还能等到今天吗!如果你再乱来,恐怕咱们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墓中宝藏了。”
另一人抡起拐杖,冲墓碑砸去,口里骂道:“诸葛老匹夫,你死也不让我们安稳,害得我们兄弟三人如此境地。”说完,继续抡杖砸那墓碑。
尘飞扬忍无可忍,大声吼道:“泼贼休得张狂!”
那三人正自怒骂砸打,忽见草丛中跃出两人。但见这两人原是一男一女,男子气宇昂然,威风凛凛;女子带着三分柔情,七分豪气,英姿飒爽,美目如电。
这三人正是“江南三独”,他们一心想得到旷世宝藏,便又来到定军山,寻找宝藏的秘密。
三人看到这两个年轻男女,均哈哈大笑,并未将二人放在眼里。
“独臂虎”左手持斧头枪走上前来,看了尘飞扬几眼,冷笑道:“年轻人,今日敢管我等的闲事,便是寻死,我来送你一程。”
话音未尽,“独臂虎”力劈华山,用斧刃自上而下,冲尘飞扬的面门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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