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和沦陷
回到2007年上半年, ……唉,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十年之后,我把自己活成了别人,也把别人活成了自己,迷失,上帝对万物之灵最严厉的惩罚,何其可怕!
继续说那一对合租的奇葩室友。我曾经一度认为她俩是故意闹那么大动静给我听的,目的是借以提升他们的性快感。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多次的尴尬对视,他二人的神色中毫无半点扭捏,反倒是我特别不好意思,那个男人的眼中甚至会时不时飘过来一缕得意的炫耀。当时我是处男,我不懂这些小心机,我承认他们得逞了,我每次都被尬遇的自卑至极,唉,我这尽职尽责的配角。
那一阵子,我周一到周五正常上班,周六日主动或被动加班,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感觉充实极了,每天下班累得倒头就睡,还能幸运地避免被战场上的厮杀声干扰,实在是意外之喜,我忽略了一个意外之忧,不到两个月我就瘦了十几斤,手腕细的把表链紧了又紧。我和蒙克约好周末的晚上视频聊天,本来是白天视频的,我没告诉他白天加班的事,不然他又该刨根问底了。我跑去附近的网吧包夜,和他整夜整夜地聊些琐碎的事情,有一次,蒙克觉察出我的不对劲,问我说你怎么瘦这么多?上班很累吗?我说没有呀,我没瘦吧,可能是好几天不吃肉了,掉膘了。结果他立马就让他姐姐从包头给我寄了一大箱牛肉干,因为这样比他从乌兰巴托直接寄给我要快。自从他提醒我我瘦了之后,我突然明白到为什么那一阵子我觉得我的衣裤变肥的原因。这种有意识地考量让我突然感觉好累,全身无力,走路都轻飘飘的。我及时取消了周末的加班,周末上午睡懒觉,饮食也刻意加餐,另外还给自己来了一项额外奖励:到小区的一家中医推拿室去做按摩,我自己已经无法化解身上累积的疲劳,我需要借助外力。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家推拿室,按摩师是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妻,带着一个刚要学走路的小女孩,客人也都是小区里普通住户,我确定那是一家正规推拿室才放心走了进去。当时那个女按摩师正在端着一只小碗喂那个小女孩吃稀饭,男按摩师躺在做足疗的躺椅上看电视,我进去后,他热情的问我足疗还是按摩?我说按摩。他把我带进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问我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说没有,就是很累,有什么办法帮我舒缓一下。然后我趴在他铺好白布单子的一张窄窄的按摩床上,他就把我当成案板上的面团一样反复揉搓。那是我第一次按摩,我不知道那是按摩之前的热身,我说大一点力气吧,我好累。然后他就停止了揉搓,正式用双手招呼我的后背,我顿时后悔了,他加了力道,他用的是手指背部,他很瘦,我也很瘦,硌得的生疼,我用咬牙坚持来掩饰我的大糗,半小时下来我整个人被刺激的精神百倍,我还以为这就是按摩的功效。第二天副作用就发作了,身上被按到的地方又酸又疼,我从公司的电梯里出来,我一个同事从我身后冒出来跟我打招呼啪的一下拍在我的后背上,疼得我浑身一激灵像触电似的,把他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他练成了少林金刚掌。
我足足过了一个月才敢第二次走进那家按摩室,我看到那个男按摩师正在我上回按摩的那张小床上揉搓一个客人,我庆幸不已,进来之前我还担心万一他又主动过来招呼我,我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而挑选他媳妇给我按的,那他一定会把我当成一个色胚,那我就又得至少疼半个月了。女按摩师把我带到另一个小房间,让我趴在小按摩床上,她用肉肉的手掌轻轻揉捏我的后背,激起我一阵阵酸麻,我感觉有一股电流从头顶一直通到脚趾头,飘飘欲仙这四个字自动进入我的意识,我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呀,原来按摩还可以这个样子,难怪人人都选女按摩师,下回我就算是被当成色胚也要让这个女按摩师给我按。那次按摩我给90分,要不是她的手中间在我的屁股上逗留了两三分钟我肯定会给她满分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乐意揉我的屁股,上回那个男按摩师明明就没有。我的身体记忆住了这种感受,一周过后我就颠颠地再度上门。进门之前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想好该如何pass掉那个男按摩师,结果进门就发现那是多余的,男按摩师不在,女按摩师直接把我带到了上回的那个小房间。我迫不及待地趴在了那张小床上,女按摩师从墙上取下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后就开始在我后背做工。还是一样的舒爽,不同的是我感觉意犹未尽,我问她延时多少钱?她说其实已经在你身上推拿遍了,重复按可能会软组织挫伤,不如给你做个精油开背吧。我不明所以,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说这是玫瑰精油,放松神经缓解疲劳的。我说会不会很贵,我带的钱不多。她说和推拿一样的价格,就是时间少了一半。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她让我褪掉上衣趴在小床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女人面前露这么多肉,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好在小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她看不到我已经脸红了。她把精油倒在我的后背上,双手细细地把精油在我背上推匀了,然后抬腿上了小床,坐在我的屁股上,用大拇指沿着我的脊椎骨一列一列地用力推,我以为这是例行公事,用意识极力驱赶她的臀部给我的身体带来的一波又一波地冲动,她像骑马一样在我的屁股和腰部之间移动,女性的柔软把我的下体刺激的越来越硬,它顶在硬沙发材质的按摩床上,我感觉越来越煎熬,好在她立马从我的屁股上下移坐到我的大腿背部,我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正当我以为就此结束之时,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部,把我的裤子轻轻地拉了一下。当时已经是初夏,我的下身穿的除了运动裤就剩里面的内裤了,她的这个举动把我的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我的整个后背又冷又僵,更要命的来了,她在拉我的裤腰的时候,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尖极快的从我的胯骨上滑过,我敢肯定她触到了我肚脐下过于茂盛的体毛了,甚至是更往下的一部分。我的下体早已勃起,就那样直挺挺的贴在那一片毛发上。她的两根大拇指抵在了我的股沟顶部,其余的手指箍在我的腰上,我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我猛地一翻身,伸手固定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她的身体差点被我掀翻下去,幸亏我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用力拉住了她。时间就这样定格了两三秒,我只听得到我粗重的喘息声和砰砰地心跳,我的(应网站要求此处省略374字)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以最快地速度下床穿好衣服,掏出钱包,问正在门口脸盆架前洗手的她,:“我该给你多少钱?”
“按摩五十,精油五十。”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从前钱包里抽出一百放在按摩床上,低头逃离。
我回到住处匆匆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用半天的时间去确定那是事实,身上有残存的精油味,换下的内裤扔在地上,上面有粘粘的污渍。是真的。胸口有呕吐的冲动,早已过了晚饭时间,我还是木然地一动不动,手机铃声响了,是蒙克的国际长途,我错过了和他的视频时间了,这个时候我本该坐在网吧里的。我没敢接,看着手机屏幕一次又一次的亮起来,直到电量耗完。这是我第一次不愿意看到听到蒙克。手机就这么自动关了,我把它插在电源上充电,一个人坐在黑暗里。11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了悬心的煎熬,开机,阿洛的短信飞了进来,让我立马回电。我拨过去,阿洛在电话那边大声问我你怎么了?蒙克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说我病了,一直在睡觉。如果蒙克再打你电话你就这么回他就行了。结果阿洛非要和石岩过来。我赶紧好说歹说给阻止了。我哪有脸见他们。我讨厌我自己。
下一个周末,我还是没去网吧。蒙克的国际长途把我的手机震动的在床上掉着头移动。我最终还是扛不住了,接通,里面是熟悉的声音在咆哮,我半天不敢吭声,他的语气慢慢平缓,有掩饰不住地挂念。他问我到底怎么了,什么病呀电话也不接。我说我开着空调睡着了,醒来就病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喉咙声音很粗,怕吓着你,吃了药就是昏睡,现在好多了才敢和你说话的。他说这回就先饶了你,下不为例,又絮叨了一会才挂掉电话。我松了一口气,呵呵,那个时候我租的小房间哪里有什么空调,每晚上热的我身子底下的竹席子上全是汗水,连做的梦不是在淋浴就是在淋雨,就那也是月租1800,电费一块钱一度,我月工资3000,就算有空凋我也不敢开。再下一个周末,我提前在MSN上留言给他说我被派去非洲出差了。我说完就一脑门子汗,生怕真的被派去非洲,因为我有一个女同事一个月前真的被派去了加纳,她在那个原始社会呆了一个月没敢出门,每天处理完业务就求遍满天神佛赶紧带她回国,回来之后发誓再有第二次辞职也不干。我也被派出去过,是我主动要求的,去哈萨克斯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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