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白天卖服装,晚上很少呆在出租房里,经常去酒吧喝酒,渐渐沉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
有一天,两人喝得有点多,坐在酒吧里,看着红男绿女的心里有些痒。
王春阳:“哥,你说这些女人哪来的钱,穿得这么新鲜,整天吃喝玩乐的?”
石青林:“广州遍地是钱,只是咱们还没找到更好的挣钱方式。”
王春阳:“广州真是好地方,没钱还真不好过。”
石青林:“咱就再干几年,以后就不回去了。”
在昏暗的灯光里,两人醉眼迷离地看着男男女女,这时,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在两人的旁边,明显地有几分醉意。
“帅哥,怎么没带伴来呀?”
两人扭头看着两个女人,见不认识就没敢贸言接话。
“两位帅哥,不想请我们喝两杯呀?”
两个女人说着话就拿起酒瓶在自己带过来的酒杯中倒了酒,然后两人互相撞了一下杯,‘骨碌’一口喝光。
石青林和王春阳互相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在两个女人面前特跌份,酒精让两人变得冲动了起来,石青林喊服务生又拿了几瓶啤酒,四个人便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酒精让人兴奋也让人迷失,四个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仿佛成了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其中的一个女人喊服务生要了一瓶伏特加,四个人迷迷胡胡就喝光了。
结帐的时候,要酒的那个女人抢着把帐付了,然后伏在石青林的肩膀上,含浑地说到:“今天太高兴了,我请客。”说完搂住石青林的脖子走出了酒吧。
南国的晚风温暖和湿润,四个人被风一吹,顿时想吐,搂着石青林脖子的那个女人就扶着树吐了起来,吐过之后,四个人互相打闹着就去了那个女人的家。
那个女人的家很大,装修很豪华,四个人进到屋里,歪倒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忽然又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又踉踉跄跄地回在沙发上,把四个装着白粉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又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白纸和几根吸管。
石青林和王春阳醉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来,帅哥,我请你们吃点好东西,保证让你们象神仙一样爽到家,一人一袋,绝对爽。”
说着话一人分了一袋,把粉末倒在白纸上,用吸管一下子全吸进了鼻子,然后打了个激泠,接着舒软地躺在沙发上,一脸的快活。
石青林和王春阳也试着把粉吸进了鼻子,顿时一股从未体会到过的舒爽让两人轻轻地哼了一下,然后也倒在沙发上浑身有些瘫软。
“帅哥,感觉舒服吧?热不?”边说着话女人站起来开始脱衣服,石青林和王春阳顿时看傻了,虽然他们无数次地想象过女人的身体,但从没近距离地这样看过,两人顿时觉得腹部发热,血液倒冲。
两个女人骑在他俩人的身上,把他们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然后相互搂抱在一起。
从此,四个人经常一起去酒吧喝酒,再一起回到女人的家吸粉,石青林和王春阳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一天不去就象没了魂。
一个月后的一天,四个人正在女人家吸粉,忽然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就把石青林和王春阳按在沙发上,要他们给粉钱。
两人的酒一下子醒了,挣扎着想起来,却被结结实实地按住。
一个长得挺斯文的矮个男人说话了。
“你们玩得挺快活呀,不花钱吸着粉还玩着女人,你们觉得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这时,那两个女人也都穿好衣服站在那个人的旁边。
石青林和王春阳一下子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
“你们要多少钱?”
“你们共吸了一百包,每包200元,粉钱二万,你们白玩我的女人,每人三万,我不多要,你们给我八万块你们就可以走。”
石青林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能不能少点?”
“不能,一分都不能少。”
“可我们真的没那么多钱。”
“没钱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把你的摊位给我们,然后帮我们往北边卖货。”
“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不做也行,你们现在已经上瘾了,我就是让你们走,你们也还会回来找我们的。好好想想,你们卖粉我可以免费供你们吸粉。”
石青林和王春阳互相看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点头答应了。
“早这么做不就完了吗?把他们松开,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你们以后就和她俩联系,你们还可以一起喝酒吸粉一起玩耍,今天你俩就别走了,一会让她俩好好慰劳慰劳你们,明天一早去你的摊位,把摊位转让给她俩,我们走了。”
石青林和王春阳象蔫了的茄子,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把两人辛苦打拼下的摊位无偿转让给了这两个女人。
两人又在广州住了几天,待情绪恢复了平静之后,两人把白粉缝在衣服的夹层回了家乡的城市,由于没有做过,两人天天悄悄在大街小巷溜达,半个多月没有卖出一包,两人的毒瘾又经常发作,就又偷偷地吸粉。
两人反常的举动让石青林的爸爸很是怀疑,一天晚上,两人躲在房间里吸粉的时候被他的爸爸抓了个正着,他的爸爸当场抽了石青林两个大耳光,并立即通知派出所来人把二人带到了派出所。
警察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二公斤白粉,两人以贩毒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并在狱中接受强制戒毒。
由于一起被送进监狱的还有亲家的儿子王春阳,当时,自己一时气愤就报了案,没顾上想这个,现在想想,亲家公肯定会恨他,不过,事情已经做了,他想去和亲家公说说,求得他的理解,也别影响感情。
王春梅听说公公要去找爸爸,就坚持着一起回家,她怕两位老人几句话说不来再打起来。
自从儿子进了监狱,王春梅的爸爸就经常在家里跳着脚地发脾气,边摔东西边骂,唾沫星子飞溅,骂儿子不争气,骂王春梅的公公是老不死的,成心祸害他老王家。
王春梅的妈妈倒是理解亲家的做法,因此,就经常劝王春梅的爸爸。
“你就别闹了好不好?我觉得亲家公没做错。”
“你胳膊肘往外拧,你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儿子的下半辈子全让他给毁了,他还没做错?”老头子瞪着眼珠子的样子太吓人,王春梅的妈妈有些害怕,但她觉得自己占理。
“是你儿子自己不争气,他脚上的泡是自己踩的,不怨任何人。”
“他儿子不拐带我儿子,我儿子就能到今天这地步?”
“你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谁能拐带得了他?孩子往家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人家拐带他了?你现在知道心疼孩子了,早干嘛去了,孩子离家那么多年,你管过一回吗?光知道骂这个骂那个的,就不知道反醒自己。”
“我管他也得听呀。”
“那不就得了,你说话都不好使,谁能拐得了他?要我说呀,谁都不怨,怨咱们当父母的没尽到责任。”
“我还得怎么管?我总不能养活他一辈子吧?”
“要我说呀,你也用不着生气,事都出了,你生气有啥用?我倒觉得应该谢谢亲家公呢,幸亏他发现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不就吸点白粉吗?至于大义灭亲吗?”
“你是老糊涂了吧?那是吸点粉吗?那是贩卖毒品,那可是重罪,幸亏亲家公大义灭亲,否则,何止三年?”
“那他也应该在报案前和咱们商量一下,毕竟是我的儿子。”
“和你商量?你能有啥主意?你能舍得让儿子进去?再说了,孩子要是跑了,你上哪去找去?儿子已经上瘾了,不去强制戒毒不行,回家来是你能帮他还是我能帮他?”
王春梅的爸爸一时没有说话,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沉默地低着头,老伴的话有道理,可他这不是心疼孩子嘛,看来自己真的老糊涂了。
石青山的爸爸敲门的时候,两人刚刚吵过,王春梅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王春梅的妈妈开的门,见是亲家公,急忙换上满脸的笑。
“哟,亲家公来啦?姑娘你也来了?快进屋坐。”说着话把身体让到一边,待亲家公和姑娘走进屋里,从后面把门关严。
“哟,亲家公在家哪?”石青山的爸爸见王春梅的爸爸坐在沙发上,就主动打了个招呼。
“亲家公快坐,春梅,快给你老公公倒杯水。”王春梅的妈妈急忙接过话头。
王春梅答应一声去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公公,一杯给自己的爸。
石青山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了亲家母一眼,说到:“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哪?”
“不是,我们刚吵了一架,死老头子犯倔。”王春梅的妈妈急忙解释。
“亲家母呀,别骗我啦,这事搁谁都会生气的,可我当时真的生气了,那可是违法的事,咱不能让孩子做犯法的事,真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能理解,真的能理解,就是死老头子转不过这个弯,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石青山的爸爸转过头冲着王春梅的爸爸说到:“亲家呀,你也别生我气啦,怪我没提前和你们商量一下,当时我想这可是贩卖毒品呀,可是要重判的呀,我一生气就报了案,其实,我就是提前和你商量,你也不会纵容孩子违法乱纪吧?”
王春梅的爸爸语气生硬地说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娶媳妇,你把他后半辈子给毁了,你这是祸害人哪。”说完把头往门外扭了扭,继尔又低着头卷起了纸烟。
石青山的爸爸继续说道:“其实是在挽救孩子,他们是第一次做这个,如果发现晚了,他们成了惯犯,那可是罪加一等啊,再说了,孩子已经上瘾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出人命的。咱们是一家人,我能故意害你?咳,现在我自己的儿子都在恨我,你们再不理解我,那我可真后悔死了。”
王春梅的爸爸急忙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亲家。
“咋?青林恨你?”
“能不恨嘛,是我这个当爸的亲手把他送进去的,到现在一次都没让我见他。做下仇了。”
石青山的爸爸也低着头,脸上满是愁容。
王春梅的爸爸把卷好的烟递给他,划着火柴点着。
“其实,我就是光想着自己了,你和我老伴说得对,早发现比晚发现强,自己作的孽要自己去还,你也不用太难过,早晚他会明白的。”
“可我的心和你的心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孩子好,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亲家呀,咱就别想不明白啦。”
“亲家呀,我也就是一口气上不来,你来的时候,我老伴已经开导我半天了,刚才听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得,是我小家子气了,中午咱俩喝一杯,别走了。”
“亲家呀,这些天我天天在想这个事,你不记恨我就好了,饭改天再吃。”
说完,转身出了亲家的屋,王春梅跟着也出了屋,外面的阳光照在雪地上白花花地刺眼,两人相跟着回了家。
石青林和王春阳被关在一间牢房里,石青林恨爸爸的绝情,他不让家里的人去探监,家里人去了几次都没见着他。
牢房里已经关着一个人,中等个,很壮实,一看就会两下子。石青林和王春阳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围着他俩转着圈看。
“哎,犯啥事了?”
石青林没好气的说,“倒卖白粉。”
“去南边了?”
“嗯,不去南边也出不了这事。”
“没事,这算啥事,没偷没抢的,我叫陈江,打架进来的,判了四年,你们呢?”
“三年。”
“好哇,咱们一年出去,没事,出去咱们一起干,我保你们衣食无忧。”
石青林和王春阳抬头看着陈江,也在思考着未来,是呀,自己还有未来吗?自己将一辈子背着劳改犯的恶名,哪个姑娘会看上他们呀,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出去也不好找工作,也是看别人冷眼,那就混吧。
没出几天,三人象哥们似的,放风的时候形影不离,没出一年,三人在狱里磕了头拜了把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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