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根叔露面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T恤和长牛仔裤,来之前只是有人告诉我们云南很凉快,昼夜有温差,也没说需再在衣物上准备什么。由于四川夏天就没怎么凉快过,所以本能的还是选择了穿裙子出门,在昆明住下的时候,搬行李让我们出了一身汗,等人的时候天也还是亮的,也不冷。真的到晚上了,就有些凉丝丝的了。
偶尔从身边经过的行人,总会看我几眼。我猜他们是当地人,看着我的时候心里也充满了嘲笑,他们大概会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旅游的小姑娘,大晚上这么冷还穿裙子,年轻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可是他们错了,当我小腿都冷抽筋的时候我就已经回去换裤子了,还是长裤子,同行的两个弟弟都同样穿的短裤,两位阿姨怕他们冷,也带回去换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根叔已经来了。
进到餐馆里,上桌,我们吃的草帽鱼,我做的地方和根叔离得远,话没说上几句,但从他坐着就能看出他很高,人偏瘦,但看着很精神。从老妈的嘴里得知,根叔是在云贵川做房地产的,生意做得挺大,不过他毕业于重庆医科大学,还是学临床的。一听他是学医出身的我爸就问了关于我的一些情况。我初到云南的时候总说手指上有些不舒服,我自认为是在哪刮到的,也没怎么在意,到后来疼的厉害,下细一看,是手指关节边上的茧皮裂开了,也才有了今天老妈这么一问。
根叔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思考了一下,旁边的徐姨就在问是不是这边天气太干燥,有点缺水了。大家好像都被这个话吸引住了,云南是比四川要干燥许多,那个时候年纪小,也不用那些水啊乳啊面膜什么的,女生在高原上的话还得注意些。这个时候根叔开口了,说干燥可能是个原因,最重要的还是身体缺少微量元素。这趟回去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趁着年轻补回去。回家之后,我还真的去检查了,缺了三种微量元素,和正常数值差的还挺大,当下连连赞叹根叔。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席间,有人提到了草帽鱼,其实也就是将寻常的锅盖换成了草帽,这种草帽是编出来的,帽沿平整,中心突起,尖尖的,很像生日时,寿星戴的尖头礼帽。
汤锅煮沸后,为我们添鱼的是饭店老板,一听我们是外地来的,马上为我们热情的介绍,说这草帽是这边的一大特色,因为云南地方习俗偏民族风,物件上更接地气些,但也不是随处可见,鱼更稀奇,是高山水库里自然放养的,吃着腥味不大,事实也如此。我们一行人中爱吃鱼的多,这次是大快朵颐了。
第二日一早,我们去寻了吃早饭的地方,在这之前和根叔同行的人已经驾车离开了,是爸爸和几位叔叔送的他,其他的人都还没起床。
爱吃的人都知道,云南最有名的属过桥米线和饵丝。近年来以云南米线为招牌的过桥米线餐馆开得很俏,饵丝便成了我们追寻的,一碗上来,看着有点像炸酱面,搅拌之后才看出有些不同,吃在嘴里很有嚼劲,只是汤的味道怪怪的,有些腻人,倒也不难喝,这么一碗下去,估计一上午也不会饿了。
早饭之后,又动身了,根叔与我们同行,很久以后才知道,根叔的妹妹也在大理,是专程去找他的。车子开上了高架桥,接着上了绕城高速,去了大理。
一个回笼觉醒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窗外的景色与贵州的景色大有不同,一眼望去,大概有良田千亩,已经开过了城市,方方块块的,水田旱田,种的基本上都是那几样。无聊,很是无聊,打开手机,玩了很久的消灭星星。午餐是在沿途的服务区里解决的,普通午餐,都吃的很少,估计是早上那顿太给力。为了防止中途我和几个弟弟饿着,几个大人买了饼干。
继续向着大理前行,我睡了个午觉,都不知都哪来的睡意,早上睡了中午睡,只感觉车子时不时一抖,太阳时不时一照,车里还开着空调,整个人就昏昏欲睡,醒来的时候,天有点阴,周围有了连绵的小山脉,农家小楼穿插在几片田间,没有了上午的规整。
林叔说快到了,我看了时间,三点过几分,汽车驶过一座土桥之后开始走山路,山上树不高,能看到旁边的上,山上时阴时晴,我仔细看了,是有云在上面,天离我们很近,阳光要透过缝隙才能照下来。徐姨看了这几天云南的天气,前几天都在下雨,还调侃着什么时候去爬山,找些松茸回去。
一会儿的功夫上山又下坡,开往了一处工地,绕过建筑区,到了一处酒店,酒店位置很妙,在小镇某条街的街头,往下走就是镇中心。车停在后院,四姑亲热的拥过我们几个小孩,大人们相互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四姑拿出提前买好的冰淇凌,因为到镇上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了,吃点冰的,消暑。
问帆哥在哪里,四姑说在帮我们弄酒店房间的事,安顿好之后,大家坐下歇着,这才发现,酒店里没空调,杨叔这才解释道:大理海拔相对算高的,只要是在没被太阳照着的地方就会很凉快,晚上甚至还会冷,一般没空调,只有星级酒店才会安装空调。
夜晚很快降临,为了给我们接风,四姑和杨叔特地为我们接介绍了一家驴肉汤锅,我不是很爱吃,早早就回酒店玩手机,七八点的样子,我才洗完澡,四姑的儿子帆哥来敲门,说在对面的歌城唱歌,要我一起去玩。他耐心的等我吹干头发,才缓缓出门,一天的疲劳才得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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