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校
小明在乡下学了两年幼儿班,现在要上一年级了。
他妈妈看到农村教学条件差,师资力量薄,把小明送进县城的一所名校,在校报了名,缴了班费和保险费。学杂费国家全免,可是托管所每月要收一千元,妈妈给他交了一期的五千元。她为自己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暗自骄傲,同时也为自己了却一桩夙愿而慰藉。小明的爸爸是煤矿工,每天六点起床赶到窑上,七点上班,十二点出班,每天虽只五小时工作,但是很辛苦。虽每天能赚两百多元钱,可是经常咳嗽,本来脸色红润的小伙子,现在刚三十出头就显得像年过半百的人。高高颧骨撑起的脸皮呈现青绿色,眼角嘴角的皱纹也添了许多。最担心的还是怕像祖送那样五十多岁患矽肺离开了人世,更怕像三乃那样被窑里塌方压死,想到这些小明的妈妈每天丈夫一出去就忐忑不安,回来晚了就焦急地在门前张望,她暗下决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小明培养成大学生。决不能像他爸那样过着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阴间赚钱阳间用的日子。现在把儿子送进了名校又是全托,她安然无忧了。她陶醉在儿子美好的前途中,似乎看到了儿子进了重点高中又考上了名牌大学。她心里舒畅,哼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曲儿搭上了回乡的车。
开学那天,名校的学生几千人像潮水似的涌向学校。铃声一响都挤进自己的教室,小明的教室在一楼,教室宽敞明亮,四台吊扇在不停地转动。八十张课桌三面靠墙,黑板下一张讲台一条小巷。同学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好老师来了。小明觉得很陌生,老师不像幼儿班的老师那样和蔼可亲,而是一位板着脸显得格外严肃的老师。她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拿话筒进了教室。师生相互问好,行了礼后,老教师发话了,她对着话筒说这节课我们来学习《小学生守则》。同学们有的侧耳倾听,有的在折纸飞机,有的在吃零食,有的在讲小话。老师听到了嗡嗡的声音,看到了学生在做小动作,教鞭在台桌上啪啪作响。闹哄哄的教室如晴天霹雳,顿时炸开了。胆小的吓了一跳,胆大的像小猴子做着鬼脸摇头拐脑。老师用了一二十分钟维持秩序,话筒的声音由高亢渐渐变得嘶哑了。第一节课班主任算完成了贯彻守则的任务。
数学课是一位新来的女老师,她是省师范学校的高材生,所以分配到这所名校。她对自己的学业有成就感,对工作在名校很有信心。她认真地备好了几节课,并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她理着青年头,穿一件不坦胸露肩的连衣裙,一双没有高跟的皮凉鞋,像一个很有风度的大姐。她没有拿教鞭也没有拿话筒,而是一手捧教案,一手拿教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教室。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和你说话,红扑扑的脸蛋像绽开的桃花,声音婉如黄莺般悦耳动听。小明觉得她就是慈祥的母亲。同学们都鸦雀无声地望着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不约而同地起身行了礼。老师答礼后要同学们把手放在桌上,抬头挺胸望着黑板仔细听讲。她只用了五分钟组织教学便开始了授课,当她要提问时,一位坐在后面的同学说他看不清黑板的字。一位右边的同学说他反光也看不见。这位老师以前实习的学校每班只四十人左右,碰到这样的情况只要调整一下座位即可,而眼前的教室挤得水泄不通怎作调整呢?她在学《数基》里面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眼下的难题却难住了她,让她一筹莫展。一会儿坐在左墙边的同学说他旁边的同学的胳膊肘挨着我,我怎么写字?一会儿一个女生说后面的男生扯她的辫子。老师严肃地斥问那个男生,你为什么扯她的辫子?那个男生说她的辫子像扫帚一样总是扫我的书。老师要那位女生坐端正,把头抬起,把辫子甩到前面才解决了这一矛盾。她勉强授完了课,可是为维持纪律占去了学生的作业时间,更谈不上进行个别辅导。
放学了,小明在托管所排着队领到了一份饭菜,虽然是三菜一汤,可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他想起妈妈每天给她的五元钱买零食,他吃了一半饭就扔下了,买了包麻辣豆腐在一个劲地吃。
晚饭后是写家庭作业的时间。托管所的辅导老师在改小明的作业时发现小明字还是工整,但多笔少画也不少,数学作业20以内的加减法十有七错,辅导老师要他更正,小明不知道算法,辅导老师只好告诉他结果。也算完成了家庭作业。
晚上睡觉,大小同学在一间房里,有的撕打,有的做纸模型,有的十点钟还在讲小话。小明又怕又想家难以入眠,甚至想哭。生活老师来了,一个个能静下来,去了又此起彼伏地窃窃私语。半夜生活老师虽然几次起床帮他们盖被褥,但有的还是经常把被褥滚到了床下。托管所经常要买回感冒药和止咳药备用。
一学期下来,小明个子长高了,但瘦了。他感冒了三次,每次都是托管所打电话叫她妈妈来陪他到医院输液才愈。期末考试小明在班上80个同学中倒数第8名。据说还是本校老师自己出题阅卷,平均成绩还不如乡下小学。小明的妈妈大失所望。
不知下期小明转学了否?
也不知教育行政领导察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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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风
大家都知道刮台风、颼风、飓风的厉害,我给大家讲个刮窑风的故事吧。
花明乡层峦叠嶂,四十八冲,冲冲有煤,冲里流出的水也是煤色,含有硫磺的水把溪边的青石也染成一圈圈红色。星星点点的小煤窑遍布山沟峻岭。花明乡和柳青乡是牟县的产煤区,每年上交税费占全县财政收入的六成。
2003年,县煤炭局受上级的指示,要对小煤窑进行整顿,煤窑的设施产量都要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要砍去三成的生产许可证。要达到上述标准没有资金可不行,因此煤窑老板想出了个好主意,一是合并,二是扩股,扩股对象是有钱和有权的人。
花明中学的教师孟子珍夫妇教书月工资一千五百元,一个儿子学幼儿班,父亲还年轻,能自力更生,每年可存一万元左右。他的表哥是东冲煤矿的矿长,要表弟也来点钱放窑上,将来每年有红利分,比存款利息高得多。孟老师把所有的存款三万元给了他。表哥写了股证给他:今收到孟子珍东冲煤矿扩股款三万元,占窑上股份的百分之三。
窑老扳尝到了扩股的甜头,不但可解决搞建设的资金有多还可分红,而且有利于打通窑上与当权派的关系,半卖半送点股分给他们今后一切事都好办。因此东冲煤矿2004年又将原来一百万的股扩到一千万。因此孟老师投资的三万元当年分了一万元红利还有三十万股分。老股东一夜之间变成了享有几百万股份的富翁了。要扩九百万现金不是几个人拿得出的,子来又要子诊向同事和学生家长宣传东冲煤矿扩股的事。孟老师以身说法进行了宣传,效果很佳,许多老师家长朋友亲戚都拥跃把钱送到了窑上。由于煤价的不断攀升,本年就分了股资二成的红利。因此凡是有钱人听说哪里窑上有股份都要找关系入股,那些没钱的借货款背利息也舍得,当时老百姓认为只有拥有了资源(股份)就拥有了财富。什么养植,开车,做生意都要劳心劳力,那有来股分红这样活。这样轰轰烈烈来煤窑股的风就刮起来了。
本年暗山村的三个赌徒尤龙、尤虎、尤豹在一起玩牌也谈起了来窑股的事,尤龙说:“现在许多人来窑股赚了钱,我们是不是借点钱来股?”尤虎说:“人家有钱不晓得自己来股,还有钱借得你吗?”尤豹说:“听说有个外地人在西冲开了个新井,一天能出几吨煤,他有个襟兄在省办证厅办了一个探矿证,但没有开采证和营业执照。”尤龙说:“只要有探矿证就好说,我们是本地人只要我们出点主意,他就会自动把证让给我们乖乖地卷起捕盖走。”尤虎说:“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尤龙说:“不好说,明天只要你们跟我到窑上去就可以”
第二天三尤来到西冲窑上进门就抓住外地老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狗东西,你好大的胆来我村乱采乱挖,占我的山毁我的林。”老板见来者不善,只好慢慢地解释:“我是二一四队的,勘探到这里有大量的煤,我拿着图纸在省里办了探矿证,并得到了贵县媒炭局的批准,在你们乡办了手续才开釆的。”尤龙说:“我不管你什么手续,这山是我的,只要你交一百万给我,你挖就是,拿不出你滚蛋!”老板说:“十万可以吗?”尤龙说:“你打发叫花子呢,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你走人。”老板说:“走人可以,我办证办手续用了二十多万怎么办?”尤龙说:“你把探矿证给我,我给你五万吧。”老板说:“我太亏了,哪怎么行?”尤龙斩钉截铁地说:“给你十万一分也不能多,同意你明天告诉我,不同意你拿一百万给我。”第二天老板还是拿着十万元走人了。
三尤以十万元得了个新井和探矿证,三人在酒店大喝了一吨,还给窑取了个名,叫“丰产煤矿”。他们三人各找亲戚朋友大肆宣传,他们开了个好煤矿储量丰富,整个西冲四平方公里的煤都是丰产煤矿的。现有大量股份,有意者请到煤矿来洽谈,联系电话18756778798。孟老师因内人喊尤虎喊表哥,尤虎给了两百万股份给孟老师。孟老师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他联系本校老师学生家长姊妹亲朋,自己借了五十万凑足了两百万打到了尤龙的账上。像孟老师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开的士的、包工程的、开商店的、开赌场的一百万至五百万不等,几天内银行的私人存款都转到了尤龙的账上,一共是三千万,尤龙成了花明乡的首富。
尤龙先是和十大新股东签了合同,丰产煤矿老股东愿以百分之五十的股分转让给孟子珍王老五等十大新股东,新股东愿以三千万承接。恐口无凭,以字为据。并双方签了字,写了十张收条交给各新股东。
尤龙便发号施令,三人的分工和资金的使用,他说:“三千万资金用一千万去办证,五百万搞建设,其余每人分五百万。我为矿长管办证办执照,负责协调上下关系,各项支出由我一支笔签字。尤虎为副矿长主管后勤销售会计。尤豹为生产矿长主管安全兼出纳。”分工后各执其事,马上就建了三间泥斗屋,一间办公室,一间臥室,一间厨房。裝了变压器,釆煤的,打钻的,勘探的,一时窑上人来车往,灯火通明,机声隆隆,西冲热闹空前。
晚上三人在办公室打扑克聊天讲痞,入睡时尤豹说:“哎,常日在家里搂着老婆睡,今夜只能搂着枕头睡。”尤虎说:“在家天天搂着老的旧的有什么味,只要我一个电话就有嫩的新的送上来。”说完拨通了老板娘的电话,对方答应马上就到。大约半个小时三部电动摩托就到了,尤虎给了三百元给老板娘,各楼着一个尤物尽情地玩耍。早晨鸡婆要走,尤虎嘱咐她们天天晚上要来,鸡婆有这样的长期生意还去哪里找。煤管站的干部来检查,尤虎忙得不亦乐乎,发和烟,洒茅台,煮狗肉,蒸猪肉,杀鸡练鸭,把检查的灌得晕晕糊糊,各项验收签字过关。
再说尤龙去省城办证,本日在市府宾馆住,总统套间一万打对折花了五千元,享尽了荣华富贵。第二天他来到办证大厅,拿出证件办证。那工作人员说:“同志,对不起,现在中央有指示,停止一切小煤矿的办证,老煤窑还要砍去三分之一哪个敢办新证。”尤龙碰了一鼻子灰,挟着皮包出了办证大厅。在街上无目的地低着头走,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娇嗲嗲地喊:“老板,到哪里发财去?到我那里去玩一会吧!我那里又卫生又安全。”尤龙转头一看,那女妖头发一边黄一边红,画眉弯弯,眼圈蓝蓝,翘着像猪桃子一样的嘴唇,他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再往下打量,高跟鞋尖露出红红的指甲,圆鼓鼓的大腿像玉笋,细细的蜂腰露出显眼的肚脐,深深的奶沟两边的馒头像水豆腐荡漾,他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她的乳罩。她搭着他的脖子偎依在他的身傍,不知不觉地来到一间低矮的平房,开了门上了闩,他俩在既浑浊又昏暗的臭水沟里进行了激烈的花样游泳。事后尤龙掏出两张钞票给她起身要走,那女妖问:“亲亲哥哥哩,你往那里去?来省城有何贵干?”他说:“我来办煤矿生产许可证,住在市府宾馆。”她说:“那里好贵呀,不如今天在我这里住,我这里人床肉席只收你一千元,用你那里住一晚的钱我这里让你住一个星期,你看怎么样?至于办证吗,我有个表哥在办证厅当处长,他经常来我这里玩,我包你把证拿到手。”尤龙想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忙搂着她耳语:“只要你能办到证,有你的好处。”女妖伸出手来,把钱拿来吧,我好打理。尤龙立刻从皮包里拿出十万给她。
第二天那女妖和尤龙来到办证厅,找到处长办公室眉开眼笑地说:“表哥,他是我的同乡,又是我的表弟,他开了个煤窑要办生产许可证,你就给他办了吧!”那处长皱着眉头说:“现在中央要砍证,那里还可办证?”女妖说:“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还不是你们使使脑子吗,比方要砍三十个证你砍它三十一个又何防,把这个指标让给他们办新证吧。”说得好轻松啊,你不怕我犯错误吗?不过也可以考虑,我们还要集体研究研究。听到这儿女妖赶紧把十万元塞到处长怀里并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他们二人如释重负走出了办公室。尤龙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逛遍了整个省城的名盛景点,玩遍了暗娼舞妓歌妓。尝遍了山珍海味。一星期打电话问处长,处长告诉他,一个月等结果,不过其他的研究人员也要打理。尤龙问大概多少?对方答大概百巴万吧。尤龙说我现在没带这么多钱,你把账号发给我吧,我回去把钱打给你。尤龙告诉女妖,要她今后好好服侍表哥多吹点耳边风,起身要走。女妖右手拖住他伸出左手说我呢?你那天给我的十万我全部给了处长你是看见的。尤龙只好给了她五万才脱身。
尤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百万打给处长。以后处长说要打理中央干部起码还得两三百万,尤龙老老实实照办了。可是对方总是一推再推,以后电话也不接了,尤龙大失所望。三人天天在煤矿打牌玩鸡婆,三个鸡婆又带了三个嫖客赢了他们百多万。
2005年春,小股东找大股东要分红,大股东找老股东,老股东说现在生产许可证还没下来,等证来了保证个个有好红分。又等了半年,新股东听说证根本就办不到,他们的投资款只能从老股东那里退回。结果以孟老师和王老五为首把十大股东邀拢,把问题摆出来看大家怎么办?结果大家一致通过向法院起诉。他们凑足了诉讼和律师费,由律师全权代理诉讼。
传票达到了老股东处,老股东事先就量过了有这一天的到来,马上写了反诉状并请尤虎在县里当纪委书記的叔叔尤成帮忙,并送了一百万现金给他。尤成告诉他我会尽量帮忙的,不过还得打理院长,庭长,审判长和对方的律师。尤龙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给了上述三长各一百万,对方律师十万。有了这批贪官新股东的官司能打赢吗?
新股东又上诉到中院。尤龙用同样的办法打理中院的有关人员。中院的判决是:
原告的理由是:被告以一个探矿证向原告集资了三千万元,这探矿证一直未转为生产许可证,窑上不能生产,因此强烈要求被告把投资款退回给原告。被告的理由是:当时丰产煤矿只有探矿证原告也知晓,老股东将丰产煤矿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给新股东,新股东给老股东三千万转让费是双方自愿,并写了合同双方签了字。双方都是为了赚钱,现在不能生产只怪国家政策,原告要退回投资款只能问窑眼与我们无关。
牟县法院的判决是:双方的证据属实,看了丰产煤矿的转让合同是合法的。法院认为被告的理由较充分些。原告要求退款的理由法律上还找不到条款,因此不能答复原告的诉讼请求。中院认为牟县的判决较正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新股东只好捻到鼻子出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假设原告行了贿,被告未行贿的贪官,或者是清正廉明实事求是为群众利益办事的清官也可以这样断案:“根据探矿证不能转让的政策,被告利用了当时老百姓来煤窑的风,以探矿证充生产许可证,并进行了生产,以假乱真,骗取了原告三千万元,应该归还给原告。”这不是大快人心吗?
孟老师想如果官司打到高院去说不定有赢,只是人多心不齐难凑诉讼费。我们还是砍肉问提手,打酒问提壶吧。他邀了几个人找到尤龙向他讲道理:“你阳手拿了我们的阳钱,三千万的血汗钱你们难道吃得下吗?过去地主恶霸吃人民的血汗不是血债要用血来还吗?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你们凭良心退一半钱给我们也行。”尤龙说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你们到高院去告吧,我奉陪到底。你们要在这里闹事我喊派出所的来。孟老师才知道与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讲良心是无济于事的。王老五投资了五百万是最大的新股东,他想我的钱虽然是开赌场弄来的黑钱现扔到黑水里还听不到一点响。他邀了三十个人半夜来到窑上敲开门把尤虎尤豹堵在臥室,把尤龙拖到办公室,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又把他按到在地上并说:“今天你非把我的投资款还来不可,否则就要了你的狗命。”尤龙说:“好哥哥你饶了我吧,钱我缓十天送给你。”老五说:“今天一定要兑现!”他叫人拿着竹签往他的指甲逢里钉,尤龙钻心的痛,要他们从裤袋里把钥匙掏出来,让他们把皮箱的一百万现金拿走。老五还说。限你五天给他送四百万来,不然我以一条命换你们三条命!
第二天三尤想,这一千五百万办证花了五百万,打官司花了七百万,窑上用了一百万,打牌输了一百万,一百万被老五要回去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再说老五等亡命之徒还会来,说不定其他几百股东也会来,到时侯我们不死也要脱身皮。好在我们每人还有五百万,三十六计走为上。当天夜晚就出发,他们三人逃到了泰国,加入了贩毒团伙。
党的十八大会议作出了从严治党反腐昌廉的英明决策“老虎苍蝇一起打”。从中央到地方许多腐败份子纷纷落网,有的外逃,有的躲在阴沟里,有的老虎还披着猎人的皮跟着打虎,总有一天会露出尾巴来。
可怜那些借起钱跟着窑风倒的人至今还在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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