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见了老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前的老三梳着风头,一丝也不零乱,脸虽然还是黑点,但透着红润,眼神泛着沉着。见了乡亲就大爷,大叔,大婶地叫开了,见了小孩子,他就从手提袋里掏出糖果散发,孩子们三叔三叔地叫个不停。他到老大老二家各放了两千块钱,算是对他们发送父亲的补偿,然后就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前。大门上的锁子锈迹斑斑,透过门板上二指宽的缝隙,看到里面的灰条,芨芨草已经齐腰深。老三拿出钥匙左拧右拧,锁子也没打开,再一用力,吧一声,钥匙断在了锁孔里。老三只好尽量把门缝推大点,眼睛贴在缝里,把院子里的一切装在脑子里。杂草遮住了视线,芨芨丛中媳妇好像在招手。只听扑腾一声,两扇破门板轰然倒塌,老三的身子也跟着栽了下去。
老三爬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那样陌生。置身荒草丛中,一股凄凉之情袭上心头,小院,小屋里过往的一切,又在他脑中浮现着。他想抓住飘来飘去的身影,可到眼前就化为了乌有。他又坐了下来,静静地点燃了香烟,烟雾就在阳光的反射下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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