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草(第二十四章)
余艳觉得刘芳芳与办公室其他人不一样,两人相处一阵后,她会给刘芳芳讲她的私事,她的过去,她的风光得意。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皮肤白净透明,穿什么都好看。她爸爸在税务部门上班,妈妈在另一个局里上班,家里视她为掌上明珠,她想要什么,吃什么家里都满足。上学时成绩虽然不好,她却自有一种优越和骄傲感,很多男生女生都仰视她。十八岁那年招工进了中兴镇。
追她的男孩子不少,他前夫是其中最帅的一位,但家里经济条件不如她家,也没有固定的工作。父母反对她和这个男孩子交往。父母越反对,她越坚持,最后两人结婚,第二年生了儿子。
余艳丈夫想做点事业,夫妻俩东拼西凑开了个修车铺。车铺本钱大部分是余艳娘家支持的。丈夫每天守在铺面认真经营,生意还算不错。余艳上班,儿子被两边父母帮忙带着。丈夫十分宠爱她,赚了钱不管她买多贵的衣服化妆品都舍得,生怕有一点点委屈了她。余艳没事就和同事或朋友们一起打牌,而且牌越玩越大。她打牌十打九输,没钱就问丈夫要,他有钱就给她,后来余艳要的钱越来越多,连铺面上进货的钱都快没了。丈夫劝她少打点牌,或者是打小一点,她不仅不听,反而觉得受委屈了,玩的更凶。丈夫每天回来,家里冷冷清清,儿子被老人们带着,妻子不知跑哪去打牌玩去了,不到半夜不回家。更可气的是经常弄得一身酒气,醉熏熏的回家。余艳十分爱打扮,夏天衣服尽是吊带或低胸的,妆也化的十分媚,反正打扮的很妖娆。牌桌上有几位牌友是男的,经常和她开着各种荤玩笑,奉承她漂亮,她很受用。男牌友赢钱了都会争着招待她,她觉得很有面子,受人追捧,这种生活让她美滋滋的满足极了。她的种种疯玩和男人们的暧昧慢慢被传开,传到丈夫耳朵里,他心情糟糕透了。生意上的操心,还有冷清的家,自己这样辛苦这样爱她,她竟然这样对自己,丈夫愤怒到极点。
一天,他关好铺面很沮丧回家,坐在沙发上发呆,想了很多,怎么想怎么生气。他站在窗前,妻子终于被一个男人搀扶着到了楼下,男的不上来,让余艳上去,余艳竟然把那男的紧紧抱住,男的也趁势抱着她。丈夫的血液直向脑门冲,他真想冲下去打人,又怕邻居们笑话自己,他强忍着等余艳上来。
余艳开门进来,白晰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桃花一般。她刚坐到沙发上,丈夫质问她:“你和那男的什么关系?给我说清楚!”“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关系,怎么嘛!”余艳挑畔地说。男的一巴掌挥了过来打在她脸上。她被打懵了,酒也一下醒了,怔怔的看了丈夫一眼说:“离婚!”他也是第一次打她,从开始追她起就根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舍得打她,可是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余艳坚持要离婚,她一直被丈夫宠爱有加,他竟然会打她,无论从自尊和感情上她都受不了。丈夫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也没有向余艳道歉。虽然心理还爱着她,很不舍,但生活太累了,他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他心情大受影响,做生意也没有多大激情了,生意一落千丈,经营的十分困难,家里经济捉襟见肘。他对婚姻生活失望极了,同意离婚。夫妻离婚了。
离婚后,余艳在朋友们的窜掇下开歌厅,余艳能跳能唱,妖娆多姿,歌厅生意不错。这样的生活让她很惬意,又赚钱,又天天和朋友们一起玩。她每天端着酒杯敬客人,后来酒量过人。过了两三年,县城歌厅象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而且装修到音响配置比她的好,她的生意慢慢冷清下来,她把歌厅打了出去。冷静下来后,她想有个家,这时她才发现陪自己玩的人很多,可是真要找个结婚的没有一个合适。
想起当初的所作所为,很后悔和前夫离婚,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前夫已再婚了。
三十几岁的她不知是真的上了年龄还是经常夜生活的原因,皮肤失去了原有光鲜亮丽,那张曾经白的干净到透明的脸变得象蒙上灰尘的白纸。她想结婚,渴望一个真正的家。
一位在男人堆里混迹的女孩子陈艳艳,因为经常带人来歌厅照顾余艳生意,余艳对她格外热情,经常给她优惠,时间长了,两人成了朋友。她比余艳小三四岁,身材高挑,五官长得还算标致。她没有正当职业,就是靠男人生活。男人们只是把她当成玩物,陪着吃吃喝喝,玩玩而已。她父母都是下岗工人,父母关系不好,从小目睹父母的吵闹和家里的贫困,她向往安逸有钱的生活,家境不好的男孩子她看不上,一心想嫁有钱人,可是有钱人又看不上她。
在县城呆了几年,没有混出什么名堂,她在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经验后,决定到大城市去碰运气。先在成都呆了一阵后,又到北方去了。到了辽宁省,在一市里瞎逛,看见一则招聘秘书广告,反正也无所事事,决定去碰碰运气。招聘秘书总会让人想到暧昧,她其实就是冲这个去的。
她打扮一番,按招聘上面地址找去,这是一家经营木材和家俱的私人公司。一个大铁门敞开着,厂房院子里堆放了不少木材,厂里有一排房子,是加工生产家俱的场地。机器发着“轰轰”的声音,工人们正忙碌,有人正在搬木料,他们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漂亮的女子。陈艳艳向房子走去,她要找到招聘的经理或老板才行。可是房门上并没有挂标牌,她径直到了第二间虚掩的门,里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陈艳艳敲门,男人抬头看到站在门外的年轻女子:“你找谁?”“我来应聘秘书。”陈艳艳说。
男人站起来,陈艳艳已推门进来了。男人眼前一亮,这是一位个子高挑,身材匀称,脸蛋漂亮的女孩子,长长的头发,烫成卷卷懒洋洋披着。男人有四十几岁,皮肤黝黑,脸膛宽厚,个子高大。他正在看账目,欠的帐没有收回来,心理烦恼,突然看见从天而降的美女,心情大好。
其实这个公司招聘秘书是很久的事了。去年老板的妻子因病去世,老板受到很大打击,公司具体事务没有心情打理,以前他一直亲力亲为。两儿子一个在上大学,一个上中学,又帮不上忙。他想聘请个人来帮着整理具本事务,给他汇报就行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来应聘,他也坚持熬了过来。
他细细打量着陈艳艳:“你来招聘的?”“嗯。”陈艳艳答。“你是哪里人?学历?个人情况?”男人继续问。“我四川成都来的。高中。我一个人,我以前做服装生意,和朋友一起,她把钱卷跑了,我找不到人,出来散心。昨天在一板报栏看到这招聘,所以来的。”陈艳艳带着无助的样子说,她的表情让人生怜。“哦,是这样。”男人说。“我们这是在招聘秘书。这里是我的厂。工作不难,帮我收拾整理好来往资料帐目。工资前三个月按招聘上的,二千元一月,三个月后根据你表现再说。”男人温和地说。“嗯。”陈艳艳心理激动了一下,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就是这家的老板。她很顺从的答应。“你住哪里?如果没地方,可住厂里宿舍。我让工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现在住旅店里。嗯。”陈艳艳很顺从地应着。
陈艳艳当了老板的秘书,住在厂里,两人天天在一起工作。知道老板死了老婆的,陈艳艳觉得混了十多年,快三十了,终于有了盼头,她不仅在工作上认认真真,而且对老板关心体贴,温柔有加。老板觉得这从天而降的秘书太合他的心意了,年轻漂亮又温顺。
成都平原,地处盆地,气候温暖湿润,特有的气候把女人们养得皮肤细致嫩滑,这是北方女性无法比的。老板越看越喜欢,两人顺利成章走在了一起。但作为在商场打拼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他心理也有防备的,喜欢归喜欢,但要办结婚证,他还是有顾虑的,毕竟相隔这么远的人,一时无法了解底细。这点陈艳艳也有察觉,为了打消男人的戒心,陈艳艳用尽了办法。一是让男人跟着她回县城,看看她娘家的真实情况。家人早被打了招呼的,为了她的幸福都只字不提她当年在外的丑事。还专门请了余艳等有正当职业的人吃饭。老板看到陈艳艳家人确实是过日子的人家,她的朋友们也是有职业的,不是社会无业晃荡的人,戒备心放了下来。回去一阵后和陈艳艳办了结婚证,这样她才真正踏实下来。
当了一年多的秘书,对厂里经营情况很了解,结婚后,她以老板娘自居,开始真正参予工厂经营管理。为了掌握厂里经济大权,她以重要部门要用自己人为由,把哥哥和弟弟安在了厂里重要位置,并积极给丈夫汇报经营情况。老板认为她是个做生意的料,管理不错,私下生活又把他照顾的很好,非常满意,对她言听计从,慢慢的厂里经营管理她说了算,
老板的一位弟弟是个很老实的人,在厂里帮忙做点事,挣点工资。他老婆嫌弃他老实不会挣钱和他离婚跑了。这位弟弟的性格本来就内向,老婆一跑,受到打击,更加不爱说话。他很心疼弟弟,想帮他找一位老婆,可是周围一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很为弟忧心。陈艳艳为了让丈夫高兴,要帮忙在老家给弟弟物色人。
一下哪有合适的人。自从她带着老板请余艳吃饭后,余艳和她一直保持联系,她知道余艳想嫁人。陈艳艳就在电话里把丈夫实力吹捧一番,然后说到小叔子一直和丈夫一起经营公司厂房。不经意提到小叔子已离婚,想找个女人结婚,却只字不提小叔子老实本分,性格内向,根本不擅于挣钱的情况。陈艳艳的话象抛着的诱饵,深深的吸引住了余艳。她想:这个人和他哥一起经营公司的,一定不错,既然不错,肯定有钱。要是能嫁给这个人,该多好。自己和陈艳艳是朋友,不就变成妯娌了吗,这简直太完美了。
陈艳艳放了一阵长线后,余艳已完全动心了,一心想嫁过去。陈艳艳还把小叔子的照片发给了余艳,照片上一位瘦瘦的不起眼的男子,实在看不出老板的气质和气度。不过余艳已在心理想象了很多次有钱人的幸福生活,虽然人不怎么样,她也觉得不重要了。她没事就认真端详这照片,好象还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优点来了。礼尚往来,余艳迫不及接待地把自己照片选了又选,发了几张认为不错的过去。
小叔子虽然想娶老婆,但很不自信,对这些事表现拖拖拉拉,很不主动,被陈艳艳催促着才和余艳联系打了几次电话。余艳觉得离幸福近在咫尺,就是这距离成了阻碍。距离问题都能解决,可是工作才成了幸福的绊脚石。余艳下了决心为了幸福放弃工作,她把家里钱全部存到一张卡上,向单位申办了停薪留职。她揣着全部积蓄和一腔热情奔向陈艳艳所描绘的幸福生活。坐在飞机上,她遐想连篇,当机舱里响起播音小姐悦耳的声音:“亲爱的旅客,谢谢你们乘坐本次航班,XX机场马上就到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不经意就到了。
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出了机场,心理十分激动。陈艳艳和那个男人在外等着她呢。
她来到出站口,拨通了陈艳艳的电话。
陈艳艳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不知看了多少遍。男人今天穿的很整齐,这是陈艳艳特意给他打扮的。陈艳艳和余艳热情拥抱,象多年未见的亲人或极好的朋友一样,然后介绍身旁的男人。男人只是应着,没有过多的语言。其实他看到打扮时尚漂亮的余艳,自卑就涌了上来,担心余艳可能看不上他。
他帮余艳拿过行李箱跟在两位女人后面。余艳和陈艳艳空手并排走着,一路说着思念之类的话。
“我的车就停在那面。”陈艳艳走出机场后说,带着几分炫耀几分骄傲。
陈艳艳走向一辆银灰色奥迪,她熟练地拉开车门,示意余艳上车。男人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在后面。余艳坐在副驾上,感觉气派。真是来对地方了,陈艳艳混的果然不错,自己工资才几百块,而人家已开上几十万一辆的车了。
陈艳艳热情为余艳接风洗尘。
余艳和小叔子的事陈艳艳让他们自己发展。余艳就这样被推到这个男人身边。
余艳随男人回了家。
男人很木讷的样子,不和她多说,都是余艳主动问。第一晚,两人各睡一间屋。余艳觉得正常,说明男人不坏嘛。
第二天男人象往常一样起床,他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馒头放在蒸锅上。余艳也穿着睡衣睡眼醒松的样子站在客厅。“你起来了,多睡会嘛。我起来是要去上班。”男人说。“嗯。你去上班嘛,我在家。”余艳说。“我蒸了馒头,你一起吃?还是等会吃?”男人问。“我等会吃。”余艳一是起的早,没胃口,二是平时在家不爱吃馒头。
男人把蒸热的馒头端到餐桌上,倒了一杯水,拿起馒头就啃起来。啃完两个,把剩下的馒头放在餐桌上。“我去上班了,下午才回来。冰箱里有菜,你自己做来吃。”男人说完出门了。
余艳看到这样的早餐,觉得太简单了,再怎么也是有钱人,怎么连杯牛奶都不喝,用一杯水呢。家里的布置完全不象有钱人,家俱摆设和普通人家的没有两样。是不是太节约了,把钱积攒起来了。只要有钱就好办!
她打开冰箱,里面有一些白菜和猪肉,还有就是馒头,并没有什么菜。余艳找不到别的吃的,只好啃了一个馒头。
一个人呆着无所事事,她看到有点乱的屋子,有的地方卫生也没有收拾干净。其实家里昨天才被男人收拾过,平时更乱更脏。她想既然男的去挣钱了,自己把家收拾整齐干净,给他一个惊喜,也展示自己女人持家的本领。想到男人回来惊喜又赞许的样子,余艳做的很卖力。她收拾半天,屋子变得整洁有序,焕然一新。
茶几上果盘中还有几个苹果,中午她有点饿了,削了一个苹果吃掉。因为做了家务,一个苹果也解决不了饥饿,她将就着又啃了一个馒头。她本来想做饭的,但冰箱里只有这点菜,想出去买菜,没有钥匙,出去了就进不了屋。她想还是把这点菜留到晚餐上,等男人回来一起吃。
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没找到好看的节目,睡意袭了上来,她睡了一觉。好不容易捱到四点过,她肚子又饿了,已吃了两顿馒头,非常想吃米饭。
她打算早点把饭做好,等男人一到家就吃上饭。她在厨房只找到大米和油,盐,酱油,味精,几块姜,几颗大蒜,两根大葱,再没别的调味品了。余艳最想找到的是辣椒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北方人不爱吃辣椒,这是四川人的至爱。
她舀出米,洗净,倒进电饭锅里,加上适量的水,打开电源。把冰箱里白菜和猪肉洗净,切片,又把姜洗了葱剥了老皮,掐掉叶子,剥了两颗蒜,一起洗净,全部切成片。
米饭熟了才五点钟,闻着米饭的香气她觉得肚子更饿了,她忍着等男人回来。做菜一会就好,所以她要等男人回来了才炒菜。快六点了终于听到开门声,余艳知道是男人回来了。她开火,倒上油,先把肉片放在熟油里炒七八成熟,然后放进切好的姜,蒜片和葱,翻炒了几下,又放进白菜,加上盐,味精,一点酱油,屋子里散发出炒菜的香味。
男人一进屋,眼前一亮,客厅的东西被重新整理放置,显的很整齐,屋子很干净。厨房散发出饭菜的香味,余艳正在厨房忙着。这景象多么熟悉,多么温暖亲切,他感觉舒畅极了。“哦,你回来了。”余艳一面翻炒菜一面扭过头招呼他。“嗯。”男人答着,再没有多余的话了。虽然很感激可一句也说不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艳把菜盛到盘子里,端到餐桌上,然后添了两碗饭,端到餐桌上。男人坐下理所当然地吃起来,他肚子确实饿了。余艳边吃边说:“没什么菜,我就将就做了,味道不怎么样哈。”男人只是吃,他嘴里包着一包菜饭说:“不,很好,做的好。”说完又继续吃起来。
余艳就和男人生活在一起了。陈艳艳基本不来找她玩,因为她要管理生意,根本没有闲心来管这些。余艳和小叔子在一起生活后,陈艳艳在老公面前算是立了一功。看到弟弟比以前精神,他十分欣慰。陈艳艳真为他们家庭作想,连这样的难题都给弟弟解决了。
过一阵后,余艳明白了,男人就是在他哥那里打工的,根本不是和他哥合伙的,只是给的工资比一般工人高一点点。余艳向陈艳艳提出,把他男人弄去管个重要部门。陈艳艳嘴上笑眯眯的不答话,心理却嗤之以鼻,你余艳也想介入我家生意,重要部门能让你们来管!
余艳慢慢发现这个男人十分老实木讷,自己怎么就跟了这样的男人,一切都是自己假想太美妙了。以为就算男人老实,如果自己能介入生意,发点财也能安慰,可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老板对陈艳艳言听计从,连亲生的儿子在公司都呆不下去,干一阵后自己走了。陈艳艳看到被她想尽办法赶走的大儿子,很有成就感,她一直担心大儿子毕业后会接管生意,自己就惨了。余艳明白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灰溜溜回到了县城,回到单位上班。
每次向刘芳芳提到陈艳艳就说:“她根本不爱那个男的,就想弄他的钱。她的目的得到了,男的听她的。”她带着为男人抱不平又羡慕的口气说。“哦,你朋友厉害嘛。”刘芳芳说。“她是凶嘛。以前在我们县城混不好,就到成都去,成都没有弄好就跑外省去。”余艳说。“要想钱的人,是不能动真感情,要真心过日子就好好过,只能选一种方式。想钱的人,有感情下不了手,想过日子的人又想搞对方的钱,日子过不好。”刘芳芳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是,对人太真心。包括对她小叔子,好的很嘛,每天照顾的好。生活开支尽是我贴钱,反正一起了,计较什么嘛。我带了二万多元过去,回来时只有三千多了。你说,我值么!是她,肯定不得花自己一分钱的,我是晓得的,想方设法也要搞男人的钱。老子是没她聪明。”余艳懊恼地说。
有一天早晨,刘芳芳刚到办公室一会儿,其他同事也陆续来了,余艳来的迟了一点。同事们在各自位置玩手机或看书或互相小声的嘀咕着。余艳因为来的迟,她不多说径直到了刘芳芳身边坐下。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刘芳芳细看余艳。“你怎么一身酒气。”她小声问。“老子昨晚喝了不知多少酒,回去时还在楼梯口绊了一跤,醒来脚杆痛才发现跌青了一块。”说着弯下身子,撩裤脚。刘芳芳看到她膝盖下面青了好大一块。她又赶紧把裤脚放了下来。同事们各干各的,没有注意。“你就不能少喝点,喝成这样。”刘芳芳小声说。“管他妈的!有人叫喝就喝嘛,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余艳很小声但语气很重地说。
一会儿,有人闻到酒气,但没有说话。等余艳起来去上厕所时,酒气从她身上飘散出来。她一出门,李霞做出很神秘的样子说:“你们闻到酒气没?”“我早就闻到了。”有人接过话。大家心照不宣。陈霞接过话说:“人家余姐酒量好的很,你们别小看她。她以前做生意,能干的很,认识的人好多哦。”陈霞很羡慕地说。“哦,是觉得她做事很耿直的。在社会上很混的起走的人,反正和我们这些上班的人不太一样。”大家七嘴八舌。刘芳芳一句没有说,她知道余艳的过去最多,余艳基本把过去断断续续给她讲完了的。等余艳一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家不说了,有的人假装说着别的。余艳回到位置上坐着,她没有发现同事们有什么异样。
后来又有几次,余艳带着一身酒气来上班,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但她不在时,同事们无聊时,会东拉西扯的说起她。她们对她的过去有点耳闻,但又不知其祥,好奇的很,有谁提起,就会连猜带估的想象她的生活。陈书记也是个极具好奇心的人,特别是对男女之事更是感兴趣,他也会参予进来。有时办公室讲余艳的事讲的十分热闹。特别是她们中有谁听到过的一些事,就会很骄傲的把这当成炫耀的资本绘声绘色的讲述一遍。不知道的就会伸着脖子静静的好奇听。“听说她以前晃的很。”有人压低声音说。“不晃,咋离的了婚嘛。”陈书记接过话笑着说。“她的衣服穿的好暴露嘛,你看她每天戴的那个假睫毛,妆化的好浓,象、、、、、、”说的人把声音放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大家会意的笑了起来。“她舞才跳的好,哎呀,那个性感呢……”大家在讲述的过程享受了了快乐。刘芳芳从不发一言,当有人表情很夸张时她会看一眼,她永远不会加入这种活动,她也永远不会把这些告诉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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