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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中篇小说连载 五)

时间:2016/11/3 作者: 豪雨 热度: 92851

  这天晚上,月儿破例没有离开县城,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最便宜的私营小旅店,然后就草草地在这家店里歇下了。这是一座总共才有四五个房间的两层小楼,属于地处偏僻,而卫生条件又极差的那种。月儿住的是一间四人铺的客房,同房间的还有一个比她早来半天的30来岁的女人,坐在邻窗的一张床上。月儿喜欢透气点的地方,也就在那个女人的对面按下了铺。因为困乏,加之胆小,月儿不敢在旅店四处串动,只是简单吃了包方便面,用脸盆打来半盆热水,简单擦洗了一下头脚,就不声不语地躺下歇息。同房的那个女人见对铺的月儿长得挺招人喜欢,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同月儿家长里短的闲聊了起来。聊了会儿,月儿才知道,女人名叫王菊花,也是和自己一样来探监看丈夫的。不同的是,这女人丈夫早已判了刑,就服刑在县城里的看守所,已经近两年了。也许是客居寂寞,也许是同病相怜,两人越聊越投机,不一会,竟然以姐妹相称起来。聊着聊着,月儿已没有了困意,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汪菊花的床沿上。

  

  当菊花知道月儿的丈夫犯上了命案时,一时间吃惊不小,安慰了月儿半天后才缓缓地说:“好在现在还只是审理取证阶段,要赶紧找人疏通关系,不然,你老公恐怕小命难保。”

  

  “我一个农村小女子,谁也不认识,到哪去疏通关系呢?”月儿面有难色。

  

  “这事儿恐怕已到了检察院这一级,自然先要到检察院活动,看他们如何定性,也就是定么罪,待材料传到法院后,再到法院去活动。”菊花若有所思地答道。

  

  “去找谁呢,人家会帮我吗?”月儿更是一脸犯难。

  

  “找谁,就找检察院的检察长,这种大案小官小屌恐怕不行。”菊花虽出语粗俗,但对此似乎很在行。

  

  “那得多少钱啊?”月儿探寻地问道。

  

  “得多少钱,我也拿不准,要想保条人命,恐怕少说也得十万八万吧。”

  

  听到这话,月儿一个冷丁,一时半会儿没了声响。纵然把自己剐杀煎煮了,也卖不到这么多钱啊,这不就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公一步步往死路上走吗,她禁不住又是失声痛哭。

  

  菊花也参透了月儿的心思,一时也心觉不忍,暗自垂泪,还忙不迭地抚慰月儿:“好妹妹,不要哭了,别哭伤了身子,又赔进去个人,还是赶紧想办法才好,钱不够是吧,那就有多少花多少,尽其所有。看得出,妹妹是把情分看得很重的人,不过,你如果自己能活泛点,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咋呢?”月儿的心里又重新泛起一丝希望。

  

  “我这人心直口快,说了你别见怪。女人嘛,走投无路了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大不了作贱自己一回,把自己这清白身子豁出去。妹子,你人长得这般水灵,恐怕哪个男人见了都得垂涎……”菊花轻叹了口气。

  

  月儿想起来县城前一晚金花姐的话,她一下就全明白了。

  

  “当初,我家那口子因为接连抢劫犯下了重案,家里也是一没后台,二没钱,我孤儿寡母的去找谁呀?后来,也是病急乱投医,我逢庙就烧香,遇佛就磕头,只要是穿一身狗皮制服的,我拦着就套近乎。好在老天开恩,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权势的人,主管我老公案子的公安局预审科长。那预审科长是个老色鬼,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眯缝着他那双色咪咪的老眼盯住我的胸口不肯挪开,并让我中午到他办公室里去,说是要详细了解案情。我当然明白他想要干什么,待中午其他人下班之后,我带上礼品和厚厚一沓现金,还有我自己,去了他办公室。趁中午楼上楼下没人,关上门窗,让那老色鬼给操了。那老色鬼操了一次还嫌不满足,又隔三差五地让我到他指定的地方让他发泄。后来,在预审材料上,他以证据不足和认罪态度好为由,把我老公的几起案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乌了。待材料送到检察院里时,卷宗里只剩下一宗不大不小的案子,最终才只判了6年有期徒刑,不然,恐怕我老公这下半辈子都得待在监牢。后来,因为看守所长是预审科长的小舅子,他又主动帮忙把我老公就近安排在县公安局看守所服刑至今。我也知道,他这是为方便我随叫随到,任他发泄。这不,今天晚上我过会儿,就要到他的那处秘密私宅去陪她。他在郊外建有一栋小楼,房子里头好像从未断过女人,我在里头曾发现好几种不同型号的奶罩和女人裤衩。”

  

  这时,月儿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叫王菊花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让月儿吃惊的是,王菊花身上的确有一种能让男人销魂的韵味和魅力。

  

  “这事儿你男人知道吗?”月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起初还不知道,时间长了,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气愤归气愤,他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默认了,何况他的命运现在还掌握在别人手里。和他一起坐牢的一个犯人,生有两个小孩,大的也才有七八岁,坐牢第二年,他老婆无法忍受寡居的清苦寂寞,就不管不顾的撇下老小一家跟人跑了。我这样虽然很伤他,但毕竟保全了他老小一家子的团圆。况且,我男人刑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要想减刑和假释还得赖着他。坐牢的人关在里头就是有浑身的本事,又能有什么办法?”菊花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月儿的肩背,说:“妹子,人在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想开点就好了。”

  

  聊了一会,外面楼下突然响起“滴滴”的汽车喇叭声,菊花像猛然想起什么似地,急忙看了看表,便忙不迭地简单收拾了一下,对月儿说:“我要走了,你先睡吧。”然后,屁股一翘一癫地匆匆出了门。

  

  月儿见菊花出了门,好奇地走向窗户,想探个究竟。透过窗户,她看到菊花躬身钻进了一辆停在旅店楼下的黑色小轿车,熟练地关上车门。小轿车油门一声吼,屁股后头冒出一股白烟,缓缓驶离小巷,尔后,迅疾融入大街上的灯火车流中……

  

  菊花走了,房间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月儿一个人。月儿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自觉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那丰盈饱满的胸部,又忍不住褪下裤衩看了看自己下身那黑幽幽的神秘处,默默回想起往日在家和老公在一起时,老公曾好多次贪婪地将脸颊埋在自己这柔软丰盈的双乳间或白森森的大腿根部那地方蹭来蹭去的情形,那重奇妙的感觉和滋味,令月儿早已困顿疲乏的体内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与骚动……这身子和身子上的一切都本应专属于丈夫陈强的,就像自家门前的责任田,只能任由自家的男人在这块地里摸爬打滚,犁耙耕种一样。然而,这块专属于自己丈夫的的自留地,以后却要像菊花姐一样,任由别人家的男人,在这块肥土沃地里撒野求欢了……想到这儿,月儿禁不住又是一阵酸酸的潸然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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