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个叫二妮的少女
二妮坐在电视机前,那些港台言情电视剧,一部接一部的轰炸着她的头脑。随着剧情的发展,她嘴里不停的嘟嚷着,“这样,这样,要曲折才对。主人公才走了两部,就挂了。太滥了。”
父母看着她说:“都毕业两年了,也没个正行。整天抱着电视剧,让电视剧养活你啊?”
“你们嫌我了,我就出山去!”二妮嘴里叼了半块馍说。
“哼,你要是去了,才省了我们天天唠叨呢。给你路费,都能赔光了回来。十九岁的丫头了,在你这个年龄,都是抱孩子的娘了!”
二妮懒得斗嘴了,再说下去,只能让人心烦。她气哄哄的跺了一下脚,走了,“你们就是这样,我在家里,你就说嫁人,心烦。我要是出去,你们又不放心。还让人活不?”
她来到了屋后的双乳山上。
双乳山如一个静卧的少女,躺在这个叫小夜村的村庄。无论你有多大的烦恼和喜悦,看到了这座山,一切都恍如烟云,随风而散。这座山,还真是独特,高高耸起的山头,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来。在当地的土话里,人们觉得叫它“奶头山”方便些。一挂瀑布,顺着沟缝里流淌下来,浇灌着枫镇儿女。
二妮就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她的梦,却在遥远的山外——一个叫x的大都市里。
(一)进城奇遇
(故事梗概:二妮受到姐姐的召唤,从山里来到了城里。并且很快适应了城里生活。闲暇之余,她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来满足一下虚荣心。于是,她开始打扮自己,像孔雀一样开屏。嘘,有了一个糟糕的见面。)
树声夫妇在省城里开了个“老家”豆腐坊。用石头磨子研磨黄豆,浆水点卤,出来的豆腐,白嫩,细腻,具有山野人家的风味。城里人超爱吃。一时生意好的不得了,人手就有点紧缺了,就想起了小姨子二妮。
一个电话打回去,二妮就进城来给帮忙了。她很勤快,也很有眼色,能看到活路。总是忙个不停。个头高,人也长得水灵,有时站在豆腐坊旁,打豆腐,过称,笑脸相送,一丝一毫,完全没有山里人的羞怯,到让很多城里人觉得自己有点傻样了。
那些大婶大妈们,就问她从哪里来的?多大啦?嫁人了没有?
“呵呵,这个小店是我姐姐的。我是打工的。我才19岁呀,小着呢。”
那些人又问:“人家一月给你多少工钱?"
"多的很,就像天上的星星。不过,对你们要保密。“二妮逗笑着说。
城里人很羡慕二妮的回答,觉得这个女娃不简单。一定是看了好多的电视剧。也喜欢上了这个丫头,觉得她的未来一定是不错的。
到底是多少呢?
月底结算的时候,他的姐夫树声,给了她一沓子钱,“二妮,你去买件衣裳吧。别把自己整的跟一个山狼一样。”
二妮就说好。她也很想去大商店转悠一下,扎个势。
小时候,人们就说她长的是个衣裳架子。她不明白这句话是啥意思。当她把一件件衣服穿在身上时,那个袋鼠商厦的服务员一再的夸她“真的合身。小妹妹,你咋穿啥都合身呢?”二妮就明白了,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城里人爱玩这个。”
那个服务员赶忙说:“要是我说假话,下班坐电梯,电梯停在半空,不得下去。”
二妮听了建议,就买下了两身衣服。还别说,花了600多元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了。随后,她又去了鞋帽部,首饰店,大小商品,买了个全。
黄昏的时候,回到了住处。大妮和姐夫正在休息。然后,二妮闪亮登场了。她的姐夫树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天哪,你真会收拾自己!”
二妮笑笑说:那当然么。有钱不花,过期作废。”
大妮指着她的鼻子说:“小妹呀,城里色狼多,出门以后你要小心。人家专吃漂亮的姑娘。像二妮这样的,一吃一个准。”
二妮小声地回应了一句:“我就爱狼,盼着被吃呢。”这句话说完,还俏皮地朝姐夫看了一眼。树声吓得赶紧忙别的去了。
过了几个月,二妮和左邻四舍的人熟悉了。人们老远听到那喊山调,就知道是她回来了。要是在睡梦中,有高跟鞋疙瘩疙瘩地敲到水泥路面,绝对是她。人们背地里盼着这个山里的女孩,像城里人一样时尚起来。有时,却又害怕她走到邪路处。
二妮闲暇之余,突发奇想,城里的狼是如何吃人的,自己很想知道。就在《都市快报》的夹缝处,写了一个征友启事。大意是说,想结交不同的朋友,来完美自己的人生。一时收到了好多的电话。然后,二妮试探了一个,一见面,一下子吓到了自己。
这是一个穿戴很体面的人,只是年龄偏大,三四十岁的样子,留着络腮胡,戴着眼镜和鸭舌帽。张口就是英格丽是,闭口就是马列主义。
“说人话。你是老师吗?”
在“一加一”咖啡馆,二妮终于忍受不了这个人的语言折磨而发声了。
“我love你。”这个人说完这一句话后,开始介绍自己是一个高校的老师,很想和二妮这样的美女相处朋友。
“你知道我是山里人吗?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自以为是的样子。一句话,咱两没门。”二妮喝了一杯咖啡后,急火火的去收银台前付了钱,跑了。
一连几天,她的脑子里都是这个奇怪的男人。有时,就笑出声来。她的姐姐觉得二妮还很稚气,没有脱离山狼相。人一定要适应环境,把自己融入到现实生活里去。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这场闹剧结束后不久,二妮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有天,二妮去送外卖的路上,经过一个大院校。一个男孩子抱着一大摞子书,和她擦肩而过时,书突然掉了一地。
二妮觉得是自己的错,走的太急火了,赶紧俯身去给帮忙的捡拾。那个大男孩趁机握住了她的手:“二妮,我想和你好,你答应吗?“
二妮很慌张地跑了。跑了好远,她还偷偷地回头看。
那个男孩抱着书,傻傻的站着,没有追上来。二妮却有点失望。这真有点像猫和老鼠的游戏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自己有啥独特之处引起了人家的注意?她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那晚的月光很好,而自己失眠了。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一个乡村少女的城市梦,共计12章,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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