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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忆朱湘

时间:2016/9/14 作者: 都士人之梦 热度: 90047

  很喜欢诗人Hawthorne这样的诗句:如其我能有你的那座苔屋,日里在廊前看暖色逗清趣。晚上读书,或许陪伴着朋友,听栗子与柴薪对话在墙炉……这可能是罗暟岚译的吧,或许不是,反正现在是记不起来了,Hawthorne可能并不是惹人注意,就像时下的许多有底蕴的作家不被人们所熟知,而往往上位以后却又无法追求自己的纯艺术理念,与其说是个人的悲哀,不如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提起罗暟岚可能有些人会有一丁点的印象,毕竟在五四后新涌现的文人毕竟出名的不是太多,而罗暟岚与好友罗念生的辈分应该在李健吾的前面,而两人与柳亚子之子柳无忌又深受诗人朱湘的影响,可以说他们三人虽然在同一文学领域有不同的成就,但是却是朱湘把他们领进了文学的殿堂。


  写着写着,便又想起了诗人朱湘。记得前段时间写过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只是简单的谈了一下我的感受,真的如果鲁迅先生把他比喻成“中国的济慈”,我想引用一下雪莱凭吊济慈时的一段诗:静着!他没有死,他不曾瞌睡着,他已从生命的梦幻中醒觉着!对于我而言1933年12月5日6时的那次意外确实有着沉甸甸的分量,那个时代有徐志摩却容不下一个硬脊梁的朱湘。也许朱湘在自己的一首诗《阴差阳错》中提到的几句能体现出我现在的心声:人本来是这样:黑夜来了,他才想白天;老了,想少壮;画家死了,他们才会叹息,夸张。可是这个时代令朱湘失望了,在现今又有几人能够想起这位英年早逝的诗人呢?也许这便是诗人这个职业最普遍的一个下场:诗人死了,他的妻子改嫁了,剩下一间陋室,以及一卷书的墨香……


  欧里庇得斯说过死了的人就死了,可是我偏偏想去否定他所提出的观点,死了的人会活过来的,不是活在我们心中那么简单,至少他的才华是不会消逝的,谁能想到朱湘在年仅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可以写下如此美丽的十四行诗《To Aeschylus》(《至埃斯库罗斯》)绝对的精彩动人!我就不摘录了,因为确实我的英文水平不是很高,不过对于商籁体还是有点兴趣的,至少出现了长乐岛、扼流西斯、赫丘力等细节,读来十分的生动,用典也十分的精彩。这源于他孜孜不倦的去学习希腊文、拉丁文、英文、法文。可以说不为文凭读书的热血诗人第一位的便是这位朱大才子,这也是我万分敬仰膜拜却修习不到的,如果我胆敢这样的话,莫说父母不会宽恕我,就连我自己内心也过意不去的。


  喜欢那些在忙碌中也能够体验生活的人,大爱那些明知道无趣也学得津津有味的学子们,最喜那些为了学习而学习、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艺术而艺术、为了喝酒而喝酒的同道中人们。我宁愿去做“思想上垮掉的一代”也不愿意去做“垮了都不知怎么垮”的那一代,说来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便是最大的区别,有的时候道一道闲情雅趣并不是为了心中真正的闲情雅趣,而是源于一种对自己的多重的否定,当否定成了一种习惯那也是不错的,原地踏步欣赏风景也是好的,我现在弄不清尼采的“历史”、“非历史”以及“超历史”的多重概念,是我太拙笨了,不过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会领会的,而且是笑而不语的那一种,对待朱湘可能是我太执著了,太过于追求去还原一种真实,可是就算还原了一种真实,诗人可以留下更多的杰作吗?诗人的妻子后来成了尼姑,儿子在文革中病死,女儿不知所踪,生活的窘迫,世态的炎凉折磨着一颗浪漫的心,后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便是诗人的坟墓,为生活而写诗的太多,为写诗而生活的太少,如果要选择,我肯定是选择前者,可能太现实了吧,因为已经退却了不少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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