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清晨,他从一场孤傲的迷梦中苏醒,懒洋洋地尝试着挣脱睡眼的倔强,双耳却沉醉于久未停歇夜雨的乐章,格调轻盈,旧而雅,娓娓绵长。
他起身结束了朝南的轩牖紧掩,拥入满怀的是胜于遐想的雨花烂漫,眼底不过悦目如意的安详,竟拼凑出无关痛痒的模样,姿态平实,全而简,落落大方。
七八点时分,车辆行人的匆忙纷扰了他那座繁世里不起眼的城,疾风骤雨的彷徨淋湿了用于写诗的本,远方的景,连安逸于苟且的逆境,似乎从来都不忘卖弄,听雨的人换了心情,又想起,凌晨人醒。
九秒的安静,床头回荡起正点的闹钟,像极了七八点钟应有的振奋,听懂的人放回质疑,带上伞,又出了门,在重复的清晨。
在重复的清晨,他重复一个梦,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从此隐姓埋名,不理比较纷争,享受普通,真正自由地享受普通,普通到存在够不成议论,如果可以,他终将不弃那座城,而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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