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绕山巅
幽深的山谷,云绕山巅,寂静,巍峨,犹如仙境,从山顶直泄而下的瀑布,清澈,素白……一白衣女子挥剑如雨,在山间瀑前上下飞舞,回眸瞬间,眼神冷峻,又俏丽非凡,幽静被一白衣男子袭剑而来打破,白衣女子见有人袭击,很快反应过来,及时挡住差点封喉的利剑,眼里一阵杀气,两人剑星如飞,在山间拼斗毫不相让,白衣女子的佩剑,软如柳枝,即使在对方背后,也能弯曲刺到对方的心脏,白衣男子自如的躲开,只一飞身纵跃,便剑达女子的咽喉!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师兄,你又趁我练剑的时候偷袭我”女子一改刚才的冷峻,看到白衣男人顿时多了几分温柔!
“师妹,你这星雨剑练了许久怎么还是没有长进?”男子冷冷的指导!
“这世间师父武功已是天下第一,师兄仅次其后,除了你们而人,没有一人能逃过我的星雨剑,前年的丞相府,全府老少一口不留,去年的将军府,都是死于我的星雨剑下,无一活口”白衣女子素织谈起这几年师父委派的暗杀任务,每次都是干净利落的完成,不留一个活口,心里尽是得意!
“你……”白衣男子,墨柯话未出口,便感觉有暗器袭来,两人立马飞起来用剑去挡住利器,飞来的十枝飞镖,被端端正正的钉在树枝上,只看到一头黑发随风而舞,冷冷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温度的黑衣女子,最后飞出两只飞镖,故意有点偏移的扫过两人的发髻,墨柯转身一躲躲开,而素织躲开的瞬间,却被飞镖削下耳边一缕发丝,飞在空中,落下!素织一脸冷峻生气的转头看着这个飞到山前站住的黑衣女子,一转头,黑色的秀丽长发直达腰际,只有一个白色玉簪挽着发髻,后面的头发随风而舞,绝美的脸,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用冷漠且高傲的眼神扫过素织,一袭黑色长衫,轻笑着,如樱桃般的红唇尽是妩媚,就像一只冷傲的狐狸精……
“素锦,你!”素织从不称呼这个高傲冷漠的女人为师姐,她每次都只会让自己出丑!
“就你这点功夫,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素锦不屑的瞥了一眼素织,冷冷的嘲讽道!
“师兄每次三招之后才破解素织的星雨剑,可是要让她日后遇到高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素锦对于墨柯每次让三招给素织很不满意,在训练场上,刀剑无情,顾念师兄妹之情的忍让,只会是给真正战斗场上,仇敌灭掉自己的机会!训练场也该是真正的战场,甚至要比战场更严苛!
墨柯看到素锦,眼里尽是温柔,自小就爱慕着素锦,这个女子,性格冷漠,面容绝美,从不会笑,也不会去关心任何人,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杀人工具,毫无感情可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看到她,便觉温存!
“素锦,你向来目中无人,又屡屡让我出丑,我这次不会让着你了”话刚说完,人已经飞起,剑直指素锦,素锦双手张开,空中与剑保持三寸的距离向后飞去,眼里散发着冷冷且不屑的光,凭她怎么伤的到自己,素锦也不反击,只是躲避,到被素织实在纠缠到心烦,就腰间扯出佩剑,一招就到素织的咽喉,然后冷冷的收了剑,转身离开!
素织怎肯被这样羞辱,背后袭击,素锦也正好与她较量一二,故意隐藏着实力,与她纠缠,奈何素织已经被愤怒逼红了眼,招招都是杀意,素锦自如的躲开,正在打的热火朝天之时,一人像一道闪电一样,分开了两人,并把两个人的佩剑一秒间扔到两边的树上,剑穿三个树停在第四个树上!
三人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师父!
中年男子,束手而立,身高六尺有余,周身不凡的气质,眼神犀利,白衣束身,不怒自威!
“若有下次,定不轻饶”墨云冷冷的呵斥道!
“是!”素锦素织同声应道!
墨云把手中的画像,药粉递给几个人边说:这次的任务由素锦执行,素织和墨柯全力配合,这些药粉必要时候用的到!我只要结果!
三个人恭敬的施礼:是!
说完墨云又如一道闪电似得离开!
“我们未时出发,后山集合!”说完素锦也飞跃空中消失不见!
山间的一大片平坦之地一座殿宇拔地而起,暗黄色的木材,屋顶,房檐皆雕刻精细,虽不富丽,但也考究,一派脱俗之气,殿外种着各类奇花异草,树木竹林,殿前的草坪上,墨云悠闲的坐在石桌前品茗,眼神里透露出的是自信的光芒,感觉不远处的竹林有声音,淡定的说:出来吧!
只听见一阵风声,一个黑影消失不见!
墨云一道闪电似的出现在竹林旁边,扫了一眼,周边没有人影,只是竹边的石头上,有一个白色的荷包很显眼,上面的刺绣鸳鸯戏水活灵活现,一看便知是素锦的手艺,墨云用手摩挲着,不发一言!
“哈哈哈哈……”一阵戏虐的大笑传来!
墨云收起眼里的温情,把荷包塞到胸前的衣服里,转而回应:既来了,就现身吧!
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洒脱的飞跃在石凳前,喝着墨云倒好的另一杯未动的茶水!
“你既已决定,何必犹疑呢?”黑衣男子冷傲不解的问!
“何来犹疑”墨云冷冷的否决黑衣男子的话!
“你我相识多年,我又怎不知你的心思,你这么做对素锦确实太残忍,她的心思你岂不知?”黑衣男子沏上第二杯茶悠悠的赞叹:好茶!
“你勿需担心,一切按计划行事就是!”墨云侧身立于一旁,坚定的回复!
旧案重翻
桓山顶上,三个人衣摆随风而舞,冷冷的眼神,这是每次执行任务前都有的表情,看着手中的画像,素锦轻笑着,望向远处的皇宫,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皇宫的全景,不知道这喧嚣前的宁静,皇宫里又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镜头慢慢的拉近皇宫!
俊俏粉艳的宫女们小步的快速行走着,宫人们急匆匆的跑着差事!一个抱着锦盒,走路匆忙紧张的小太监显眼的映入镜头,一会的功夫就小跑到巍峨的蜀乐宫,跪在殿前!
坐在殿中央,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闭着眼睛,悠悠的摇着手中的羽扇!
“禀皇后娘娘,您要的翡翠琉璃樽到了”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说!
妇人动都不动,闭着眼睛摆摆手示意退下!
宫人毕恭毕敬的退下了!出门的时候看到前来请安的太子, 跪下行礼:太子万安!
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王儿来了!”
羽晖跪下行礼:母后万安!
皇后收起愁容,欣喜的说:“来,坐到母后身边来”
“是!”羽晖坐到母后身边,看到刚才退下的小太监,关切的问:“母后可是对这翡翠琉璃樽不满意,这可是父王从贡品中挑选的珍品,就为搏母后一笑!”
皇后轻声叹息:心病还需心药!多珍贵的玉器也不及你年幼被抱走的王妹!母后近来常梦见这个孩子,乖巧,听话,善良!现在也不知身在何方,是不是安好!
羽晖明白母亲的心病,自从小时候,王妹羽殷被偷走,母亲便得了这病,郁郁寡欢,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更是连年心病,身体越来越虚弱!自己看着着实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母亲消除这心病,虽然一直派人四处寻找,但毕竟时隔多年,是不是还活着,容貌相信也已经大改,只盼苍天有眼,有一天能找到王妹!
“母后还是要保重身体,王妹若是知道母后这么不爱惜自己也会像儿臣一样挂心”羽晖轻拍母后的手关切的说!
皇后听了这话,心情好了许多:“王儿今天就留下陪母后用膳吧!”
画面温馨,渐行渐远!
勤政殿里
“王儿的意思是?”宁王眉目明析,和善且不失威严!
“母后一直郁郁寡欢,儿臣愿代父王去法严寺祭天,一来为母后祈福,二来也想借此出宫之期亲自探寻一下王妹的下落”羽晖私下多方调查过当年王妹被偷走的事情经过,知道有几个知情人,年事已高,隐居民间,自己想亲自去拜访一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王儿有此孝心,父皇很高兴!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各方不安定因素都蠢蠢欲动,一路小心,知道吗?”宁王应允并嘱咐道!
“诺”羽晖拱手施礼!
客栈客房里
三人围桌而座,看着窗户看着外面繁华平静的街道,行人络绎不绝,甚是安静平和!悠闲的吃着饭,心思却在这次的任务上,但三个人都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素锦:内部已经部署好了,后天子时,我们行动,师兄负责引开莘瑶派的飞稚,我负责动手,其他的亲兵交给素织!
“看来宁王还真是很重视他这唯一的儿子,一直贴身保护自己的飞稚都派遣随行了”墨柯冷笑且不屑的说!
“师兄可不要小觑这个飞稚,宁国第一高手,尤其是他的火烈掌,江湖人都闻风丧胆!”素织知道飞稚的内功十分深厚,且火烈掌很多年前已经名镇江湖,虽只是引开这个高手,但是要对付这位前辈,还是很担心师兄的安全!
“放心吧,师妹!”墨柯丝毫无惧!
素锦不屑的磕着瓜子,听着两人的谈话,觉得素织的这段话纯粹是多余,还未开始先生了怯意!过度的担忧!
羽晖获旨出宫,只带了几个高手和亲兵,低调出行,出宫后先不着急去法严寺,而是带着一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入住!收留他们的是一对老夫妇,老妇人约莫60岁的样子,虽然住的简朴,但周身气质非凡,头上的发簪也不俗气,羽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皇室之物!
夜里无眠,羽晖披着外衣站在庭院看天,看到老妇人在窗外的门庭前坐着,遂走过来:老人家,我有些事情想讨教一二,不知道方便不?
老妇人:太子想问什么尽可直说,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羽晖诧异:老人家怎知我的身份?
老妇人:太子腰间的配饰老奴认得!
羽晖释然:老人家既然都知晓,我就直言不讳了!我想知道当年王妹失踪那晚的事情经过,请您务必巨细无遗的告知!
老妇人轻叹一口气,陷入回忆,缓缓的说:
当时宁国和燕国正值战乱,宁国可说是背水一战,只留少许亲兵驻守都城,就连宁王也是御驾亲征,当时太子爷身体不舒服,迷糊的发高烧,王后日夜守在你身边,老奴负责照顾小公主,当时禁卫军是守卫森严的,但是当时不知道谁的旨意,调动禁军全部去了蜀乐宫。公主殿外就只有老奴和几个宫女太监,那一定是高手,因为只是灯被吹灭的瞬间,听到一阵风声和小公主的哭声,等灯再次点亮的时候,小公主已经不见了,王宫立刻到处搜补,却没有任何踪迹,在那不久,宁王为追查此事,牵连很多人,死的死,伤的伤,老奴当时去求了王后娘娘才得恩赦出宫,就连当时的禁军统领也畏罪逃脱了,在那夜之后再不见踪迹!
羽晖:“老人家可知王妹周身有什么随身饰物,若王妹还在人间,我该以什么依据可以找到她,确定是她”
老妇人陷入回忆:公主的手腕上有一条红线,是自出生就有的,老奴也希望公主尚在人间,有一天能和王后太子团聚!
羽晖:左手腕,还是右手腕!
老妇人:左手腕,约2寸长,发丝宽!
羽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羽晖听完心里暗暗琢磨这整件事,在两兵交战之时,选准时机,能调动禁军,能一瞬间找到公主的位置,还能很干净的消失,这禁军统领的逃脱,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团迷,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公主一定尚在人间,不然,当时那个黑衣人完全可以在黑暗中结束公主的生命,如果他结束了公主的生命就没有抱走的道理,那个禁军统领很可能是同谋,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调动禁军去了蜀乐宫,更不可能一瞬间抢了孩子干干净净的消失在皇宫,当时应该是有一连串的周密计划!
羽晖不禁去想,当时两军战事正酣,很有可能是燕国派人来挟持公主,以在战时作为致胜的筹码,奈何当天夜里宁国就攻陷了燕国皇宫,自己父王趁乱收复了燕国,因而那些人并没有契机去做这样的事,那他们是会下杀手还是?为什么当时不是挟持自己而是自己的小妹呢?羽晖一脑子的疑问!送老人家回房后,看着天空失神!完全不知道,屋檐上站在屋角的素锦正在不远处监视着他,素锦一袭黑纱拢身,在风下屋檐上吹得衣摆飞扬,高高的发髻在额前流出长长的一撮也随风飞舞,远远看去,更像是月下的仙子,只是冷冷的眼,忧伤的脸,冷艳的美,让这样的夜更冷了!素锦伸出左胳膊,掀开纱衣,这个手上的半截红印难道是巧合?可是并没有两寸,只有一寸长!
一肚子的疑问,回到客栈!不能眠!
第二天,羽晖去拜别老人,却惊讶的发现,老人一家都遭灭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羽晖向后退了几步,是自己害死了这一家人,看来自己已经被监视了!
飞稚:殿下,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不可在此地逗留,我们赶紧去法严寺吧!
羽晖:先安顿了这一家人吧!
飞稚:是!
遂命令手下的亲随:快!
羽晖扫视四周!看来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这个人就在自己周围,他这么着急杀人灭口,那王妹一定还活着!
剑下留情
一行人来到法严寺,方丈早就等候多时,施礼道:恭迎太子殿下!
羽晖还礼:无弦方丈有礼!
法严寺里,羽晖沐浴更衣,虔诚叩拜,并暗暗祈愿:祈求佛祖保佑王妹活的安好!让我这次能顺利的找到她!
寺院里安静肃穆,听到的都是暮鼓钟声,闻到的也是阵阵香烛味,在这里,人的心变得异常静谧!
朝拜完羽晖即回禅房休息,因为之前有了暗杀事件,所以飞稚格外小心的守在羽晖身边,并调来了一批禁卫军守在寺院周边,以护太子殿下的安全!羽晖静坐在禅房看着书,也许晚上就有答案了,吩咐众人准备好了天罗地网,一定要活捉晚上行刺的!
桌上油灯的火苗开始跳动,夜慢慢深沉!危险也慢慢临近,羽晖稳坐如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三个人一袭黑纱,蒙着面,立在屋檐!
夜越来越静谧,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素锦冷冷且威严的说:素织,记得,他们的布防,行动!
素织嘴角扬起不屑,生气的头转向一边!
墨柯一阵邪恶的笑!今天又是一场速战速决的任务!
素织先飞到羽晖的禅房前,杀死两个守卫,旁边的守卫听见,随即攻击而来,素织一个飞跃便引出所有人出了后院禅房来到前院打斗!墨柯直入其门,剑直指羽晖,飞跃直前,已经到案几前面的瞬间被飞稚用刀挡回,两人开始拼斗,跃上纵下,刀来剑回,墨柯飞跃出门,继而飞上房檐,飞稚紧随其后曰:休走!
此刻羽晖的禅房内外空无一人,素锦一道闪电般的出现在案几前,冷笑的脸很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将死于自己飞刀下的人,却瞥见了羽晖脖子上的月牙玉坠,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要出手的飞刀凝滞在手中,正在出神中听到外面一声喊叫,是素织,飞跃过去,看到被天罗地网网住的素织,几把飞刀过去,解开网,并把素织护到身后,这时兵马越来愈多,素锦跟素织暗声说:撤退!
素织会意,在素锦的掩护下,飞跃屋檐,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墨柯中了飞稚一刀,也逃离开来,素锦打败所有禁卫,准备撤退,洒下药粉,便要纵身离开,却在空中被飞稚拦截,纠缠不下,又回到机关重重的院子,被机关锁住,飞稚的刀就要伤到素锦之时,羽晖及时叫停:休伤她!
素锦被连夜带回宫中,关在太子府地下室,在封锁严实的地牢里,素锦立身地牢中间,周围是栏杆,铁链,但自己却没有被锁住,反而加了两床被褥,素锦依旧是冷冷的没有表情的脸!起身铺好被褥,很安稳的在这样的环境里睡了!
第二天天亮,朦胧睁开双眼,看到眼前背身立于自己身边的挺拔身姿,披着白色的貂裘披风,发髻的金色发簪与这地牢毫不和谐,想必,他就是自己要杀之人!
“你离我这么近,不怕一瞬间死于我的飞刀之下吗”素锦起身,冷冷的话语让羽晖缓缓的转过身来!
“你若有此心,便已经这么做了,何必先说出来!”说完话,羽晖被眼前这张绝美冷眼的脸惊住了,如此超凡脱俗,不染纤尘!
“你这地牢困不住我,也许你该考虑换个地方,等我住腻了,兴许就是一座空牢了”素锦打个哈欠,不屑的说!
羽晖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亲自放到桌上坐下说:“自是明白这一点才一大早就守在这里,姑娘请坐,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二”
素锦:“你可以问,但我什么都不会说!”说完,素锦自顾自吃着!
“不怕有毒?”羽晖不解!
“昨日那飞稚本一刀可伤困于机关中的我,你却不让他伤我,既有事问我,怎会让我死的这么早”素锦轻笑!
羽晖自顾自的笑笑,确实是个狡黠聪慧的丫头:我有个妹妹,很小的时候被不知名的人从王宫偷走,我此番出宫,主要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却被你们把知情人灭了口!想必,你们定和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吧!
“我们的目标是你,并无多伤一人,何况年迈的百姓“素锦平素听师命行事,刺杀的都是朝廷大员,按师傅说的都是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的坏人,从不曾伤百姓分毫,自己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我何以信你?”羽晖不相信!
“信与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间”素锦吃完饭,便侧身躺在石床上,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羽晖看看素锦高傲的个性,想必她说的是实情,自己以为有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可是他们又是为何刺杀自己的呢,看着眼前闭目养神的素锦,定不会多吐一字了!这满脑子的疑问该何处释怀?羽晖走到地牢门口吩咐到:再添两床被子,加些炭火,上好的木炭,不许怠慢!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素锦听到脚步声渐远,才睁开眼睛,端坐石床上,扶起手腕,看着手上细线一般的红色胎记,心里陷入疑惑,自己的身世这些年也很疑惑,只是师父说过,她和师兄妹都是以前燕国孤儿,宁国当时与燕国连年战乱,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孤儿寡妇,哭天呛地,自己和师兄妹就是那时候被师父收养,现在一心目的就是复国,可不知为何一向冷傲寡语的她,对任何人事都冷漠无感的她,总觉得羽晖似曾相识,那么温暖亲切,即便自己一直在尽力抗拒这种情感!一个是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一个是养自己育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到底是该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感觉,还是信严苛但对自己一直不错的师父,素锦蹙眉!
“素锦被擒?”墨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自己手下第一高徒,任何任务都能利落完成的丫头,怎么可能被擒!
“是徒儿的错,未能引开飞稚,害的师妹……”墨柯苛责自己,既未能完成任务,也未能守护好自己喜欢的人!
“不,是我的错,素锦是为了出来救我护我离开才……”素织只觉得素锦每次都针对自己,嘲笑自己,不想在危急时刻,她竟会护自己周全!
“勿需苛责自己,这次是分配给她的任务,她有义务护你们周全并完成任务,下去养伤吧”墨云很沉稳的说完,消失了!
在石桌前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虽然自己当年去掉了素锦腕上的胎记,但是因为当年这孩子疼的哭的凄惨,自己只除去了一半,此番她若入宫,这身份会不会……如果身份没有拆穿,那宫城里的人会不会处死她!
“你担心她?”黑衣男子又悄然出现!
“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墨云不承认且生气的回应!
“知道如何,对你来说无非多一个仇人而已!何况她的功夫全部是你传授的,要说以后要有一战,也必不是你的对手,何必担忧!”黑衣男子一针见血的说!
“未让狗皇帝尝到骨肉分别之情,未让他们兄妹自相残杀,我怎能安心!就这么让她们相认,我可不能让事情朝着这么不利的方向发展下去!”墨云心里满是愤恨的说!然后准备夜行衣,要去皇宫营救素锦!
“你爱她,不是吗?所有的不过是你的借口!”黑衣男子轻笑道!
墨云风一样袭来,直击黑衣男子的胸膛,两个人便打斗起来!墨云陷入回忆:
那时候八岁的素锦,盘着小小的发髻,头上一小小的竹簪,面对着眼前的木桩,用心得练习着功夫,胳膊上,腿上都是淤青的伤疤也丝毫不喊疼!墨云在不远处看着!
十二岁的素锦,坐在山巅弹着琴,一边笑着看着墨云,温暖柔和!
十五岁的素锦,功夫已经非常了得,飞檐走壁,剑法纯熟,和墨云都能对抗几招,眼神狡黠明亮,突然偷袭墨云,被束住手脚,回眸超墨云狡黠一笑!
正在回忆中,已被黑衣男子一掌击中,退后好几步才停住!
黑衣男子:还说不是心里有她!
墨云:我要救她!
黑衣男子:我陪你去!
墨云感动的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我不会让你孤身犯险!我会护着你!
回忆:
宽敞明亮的侯府,亭台楼阁,一梁一栋都很考究,一十五岁白衣少年立于院前,静静的读着书,清秀的面容里尽是温雅!读累了,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小憩,品着茶!正觉时光单调,听到一阵动静,想必是那位到了!
远远听见一声伶俐喊声:苏伯伯好!
就见一个霍霍少年带着满身的朝气超自己走来!眼神桀骜,一袭黑衣,不同于自己宽衣长袖,少年束着袖口,手握宝剑,一派火热之气!
“苏源,你又在读书了,我说你每天面对这些厚厚的书籍都不烦躁的嘛?”这个阳光朝气的少年唤作林桀,性格跟名字一样,桀骜不驯!
“总比某些人每天舞刀弄剑再无他志的好吧?书中有太多精华,可以辽阔古今,实在畅然”苏源没好气的回应!
“哎,这可不能怪我哦,我爹是大将军,只告诉我男子立身于天气,要靠这刀剑保家护民,我呢,就子承父业,希望有朝一日能像父亲一样,上战杀敌,守卫国土家园!“林桀说到这里似乎眼睛都更有神采!
“你这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林伯伯是燕国的大将军,国之守土大将,靠着一身精湛武艺为我们燕国守住了近几十年的安稳,可是我父亲是文候,虽不能上场杀敌,可国之内治可是离不开书本的,不然哪里来的朝局平顺呢,我的家训就是辅佐王上治理好国家,我们两家一个框外一个辅内,才能让我们燕国国泰民安!所以啊,我们是分不开的!”苏源毕竟是读书人,说话实在是冗长!
“你呀,永远是长篇大论,不过,跟我说的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这辈子分不开了,攘外安内就是你我终身的目标了!“林桀抱着苏源的胳膊信誓旦旦的说!
“好啊,如果有危险了,你要挡在我前面,你功夫这么好的”苏源笑着打趣!
“那是自然,有我在,就永远护你周全!”林桀却当真了认真的说!
墨云如释一笑!黑衣男子也如释一笑,刚才还打的激烈,此刻,却心照不宣的懂对方所想!
入夜以后,黑衣男子:宫内已经传信过来,人关在太子府地牢内!封锁严密!这是太子府地图!
墨云: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被人看到你的脸……
黑衣男子:我们现在宫内可以接应的人手不多,你一个人夜闯太子府,恐怕救出来人,也难以带出宫,还会泄露行踪,我善后好一些!
墨云:以我和素锦的功力你大可放心!
黑衣男子:别说了!我定会随你一起!
闯宫救徒
夜已深沉,明月高挂,墨云和黑衣男子依靠内应,轻松混进了宫,又飞跃上屋顶,揭开两片瓦,观察里面的环境和人数!
地牢内,灯光昏暗!素锦毫无睡意,立在地牢中心,想着事情,自己必须马上见到师父,好问问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可就算自己冲得出这重重地牢,也飞不出这深宫大院。眉头深锁让冷傲的她更显忧郁!
墨云看到正厅里,羽晖正坐于厅中心的案几前看着竹简,旁边有四个宫女,两个宫人,总共7个人,院子四周有八个守卫,巡逻的都在府外,自己必须解决殿内的7个人和正殿前的两个人且不被任何人发现,把随身所带的迷香顺着屋顶吹散下去,不一会儿里面的人都昏昏欲睡,黑衣男子已经解决了正门口的两个守卫禁军,自己轻松的进了大厅,捂着鼻子顺着图样到了地牢门,在守卫出声之前打晕了他们,打开地牢门口,碰到了机关,乱箭齐飞,自己接连几个飞跃才到了地牢门口,从守卫身上拿出钥匙,打开地牢大门,素锦听见声音,转身,看到师父熟悉的脸,脸上一阵惊喜,行礼:师父!
“你可有伤?”墨云关切的问!
“我没事!”素锦
“跟我走!”墨云拉着素锦便准备离开,却突然被飞稚拦住去路!两人从地牢内打到大厅,发现,羽晖丝毫无伤的站在案几前,这才发现,刚才迷晕的只是一个他们伪装的人,穿着太子的衣服掩人耳目,这些人竟这般狡猾,墨云眼睛微蹙,继续打斗,外面,黑衣男子已经和越来越多的官兵厮杀!
墨云打红了双眼,看到羽晖就在不远处,便袭击羽晖,羽晖猝不及防,往后躲闪不及,素锦正在对付其他人,看到师父要伤羽晖了,飞跃羽晖身前,挡住了袭来的一掌,瞬间就内伤了:素锦!墨云不可置信,赶紧收回,却已经伤了她!
羽晖扶着怀里的素锦,紧张不已:你没事吧?太医太医!
素锦捂住胸口拽着羽晖胸前的锦袍:放他们走!
羽晖马上下令:放他们走!
墨云还想带着素锦一起:素锦!
黑衣男子:来日方长,快走!
说完拽着墨云便消失在黑暗中!
病床前,羽晖守着素锦,看着太医为素锦疗伤:怎么样?
太医:禀太子,这位姑娘损及心肺,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微臣这就下去开方子!
羽晖挥手准许太医退下,坐到素锦身边,替她擦着因为疼痛额头冒出的西汗,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她冷傲绝美的脸心里充满疑问:原来她叫素锦,和人一样美的名字,她为何会替我挡下那一掌,莫非她看出了我的心意,可她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我和她始终是不可能,正因如此,我从未在他跟前表现出任何的倾慕之情,那她又为何要替我挡下那一掌,莫非她也有此心意?应该是这样没错,不然,以他们三人的武艺,今日自己被那位年长者所伤,三人本可轻易逃脱,为何,她要……上次刺杀也是,明明一瞬间就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也在迟疑!
想到这里,羽晖抚了抚素锦额前的发丝,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她心里藏着怎样的山海!若她心里也有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在乎身份地位这些外在的东西而走在一起呢!
正出神,听见宫人的声音:大王,王后驾到!
羽晖起身迎接父王母后:儿臣恭迎父王母后!
“王儿快起来”宁王满是关切!
“听说刺客夜袭太子府,你可有伤?”王后关切的问!
“父王母后放心,儿臣无事!”羽晖!
王后看到羽晖胸前的血渍:怎么衣服上有血,可是伤了哪里?
羽晖这才发现,刚才素锦满手献血抓着自己的锦袍,不能让父王母后知道素锦的身份,否则,对她来说就越危险,于是扯谎道:是儿臣出宫遇到的女子,她舍身救我,结果受了重伤!
王后不信一向温文尔雅,知书识礼的太子会从宫外带回来一名女子,但还是半信半疑的说:领母后去看看她!
羽晖扶王后走到帐前,看了一眼,不禁心惊,这女子和自己年轻时候长得如此之像,不觉有些站立不稳!羽晖赶紧扶住:母后,这里血腥气重,儿臣无事,您和父王还是先回宫歇息吧!儿臣会将皇宫再调配重兵把守,不会再出现此类情景!
王后点点头,心有疑惑的离开了!一路上王后都在寻思,是不是自己思女心切才觉得这个姑娘长得像自己,还是说真的就有这么相像的人呢!
宁王回到宫中,把知道当夜情形的人招来细问详情!
基本都是说一些见到的打斗场景和事情经过,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只是如今的禁卫军首领说了一条让自己震惊的消息:禀大王,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王:有事就回!
禁军首领:这……
宁王看看周围的宫女宫人命令道:都退下吧!
宁王:说吧!
禁军首领:臣的功夫皆是袭自师父,今天,和其中一位黑衣男子过招,虽然始终没有看到真面容,但从体型和功夫来看,臣有七成判定,应该是师父!
宁王一阵惊愕:你可确定?
禁军首领:虽不能完全断定,但确实有七分像!
宁王陷入思索:当年禁军首领串通黑衣人偷走了小公主,自己四处搜捕,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丝毫找不到踪迹,时隔多年,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宫,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禁军首领看着宁王的脸色继续断断续续的说:还有……就是……
宁王:还有什么?
进军首领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宁王:有话就回!
禁军首领:其实,今天那几个黑衣人是为了救那名受伤的女子才夜袭太子府,可不知为何,那女子却为太子殿下挡下一掌,又让太子殿下命令属下们放走了那几个黑衣人,太子心善,想必是记挂着那位女子救命之恩,才不敢跟大王和王后说实情的!可这位女子不知道是为何……
宁王:不知为何?还能为何,为了博取羽晖的信任罢了!她现在重伤,对羽晖也暂时没什么威胁,此事定有蹊跷,我会着寻兹司彻查此事!但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其它人不可泄露半句,你可懂得?
禁军首领:臣遵旨!
黑衣男子和墨云回到山间的楼宇里!
墨云用力重重的打碎了石桌:她终究是知道了!
黑衣男子明白他的痛苦:迟早要知道的不是吗?
墨云眼里全是愤恨和不甘!
黑衣男子:她只是怀疑罢了,当时她跟踪羽晖到那对老妇人家里,我也在跟踪她,她只是怀疑。但是并不敢确认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黑衣男子回想当日屋檐上看着手臂的素锦,还有自己不留痕迹杀掉知情人,那血光一洒,当年在宫中是何等情谊,不想今日不相为谋之时自己竟会杀掉当初对自己关心不已的吴妈妈全家!
墨云突然心生一计:那就将错就错!
黑衣男子: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墨云邪恶一笑!
偷龙转凤
皇宫内院,羽晖的直觉,宁王掌握的消息,王后看到素锦的容貌,如今在三个人心中都燃起了屡屡希望,公主一定还在人间,还未细查其中的端倪,太子先收到了一封书信:预知公主下落,今日子时咏山顶相会!
羽晖将书信给大王王后过目!
王后:王儿,你不能去,他们这是圈套,三番五次想至你于死地,这次引你去咏山,定是图谋不轨!
宁王:信是不假,有当年本王亲自下令为你们二人所做的月牙挂饰为凭!但你不能支身前去!
羽晖:若我不只身前去,他们便不肯现身!儿臣已经想好,我带着信号烟去,一旦有什么变化,我立马放信号烟,让山下的兵马上来援助!
宁王:都是民间高手,又在山顶,上去营救恐怕来不及!
羽晖摊开地图:父王请看,咏山地势平坦,且海拔不足千里,山下的人到山顶最多只需一刻,而后山这里离山顶更近,且利用潜伏,我们可派弓箭手伏击于后山,我想这些人也不会傻到和我以命搏命,到时候定万无一失!
宁王思忖半天:好!那你万事当心!
咏山顶,墨柯和素织早已等候多时,素织被绑着手脚墨柯挟持着!羽晖依时赴约,看到这一幕!不禁心有疑惑:信是你写的?
“放了素锦,公主性命可保!“墨柯冷冷的说!
羽晖:素锦姑娘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一直派太医守在跟前,定会治好素锦姑娘的伤势,并且保证绝不会伤害她!
“我凭什么信你?”墨柯不屑的问!
“除了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素锦姑娘舍身救我,我不会伤害她,至于你,山下重兵伏守,你应知道,放了公主,等素锦姑娘伤愈我自会送她出宫,且我保证也不会伤你分毫!”羽晖没有丝毫恶意信心满满的说!
墨柯记起来师命:只需顺利送素织进宫就好!
便装作害怕懦弱的样子说:你当真会放了我!
羽晖:当然!
墨柯:好!说着把素织推给羽晖,然后飞跃消失在空中!
羽晖赶忙扶着即将摔倒的素织:你没事吧!
素织伪装柔弱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回到皇宫,王后激动不已,看到自己思念多年的女儿,长得这般俏丽动人,又温柔娴静很是欣慰,但为了确认身份,还是检查了她手腕的红线,分毫不差,滴血验亲血液融合在一起,王后抱着素织痛苦流涕:我的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素织被抱住的瞬间,朝宫中接应自己的侍女,那个在滴血验亲的水里加了白矾的人邪恶一笑!侍女也得意的一笑!但这一幕却被羽晖不经意扫见,心里一阵犹疑,这事总觉得有蹊跷,这么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引到山顶,不仅没有趁机把自己杀掉,反而把公主送还,这个公主虽说,年龄相当,胎记也没错,滴血验亲也没有问题,可总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素织开始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要穿着层层华丽的公主服饰,头上戴着很重的发饰,一颦一笑都要跟着年长的宫人学着礼数,这些与自己多年逍遥在山间练剑,穿着简单随意,不染纤尘的日子来说,真是南辕北辙,不过自己一边应付着宫里的一切,一边不忘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身着青色锦缎外衣,戴着闪闪发亮的金色发簪,悠闲的闭着眼睛躺在塌上休息,左边是一个清秀的宫女,在慢慢的摇着蒲扇,小心的侍奉着,右边是一个俊俏白皙的宫女在用兔毛刷子蘸着调好的玫瑰花汁子精心的给素织涂着指甲,素织突然想到什么, 手一握紧,宫女的刷子就刷到了素织的手,顿时纤纤葱白的手上一抹鲜艳的红色,宫女吓得赶紧慌了神,立马跪倒在地: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素织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着眼前的小宫女,夺过左边宫女手中的蒲扇甩过去,就结束了小宫女的姓名!旁边的人都静若寒蝉又诧异,但都不敢吱声!
素织:这般不小心的奴才留着何用,拖下去!
宫人们早已吓得冒了一额头的冷汗,拖着宫女出去!
太子宫里:
“什么?”羽晖不相信的转过身来!
“宫女晓云被公主处死了,亲自动手,瞬间就没了气息”羽晖的随从臣新依照太子的吩咐盯着公主府,这才一天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他竟如此狠毒”羽晖
“太子爷,这事不好说呀,公主这些年流落在外,耳濡目染,自然会……”臣新小心的回复!
羽晖正在思忖着事情,听见宫女来报:禀太子,公主驾到!
羽晖回头看了眼臣新,臣新也惊讶这一消息,羽晖嗤之以鼻:请公主到正殿,我稍后就到!
羽晖来到正殿门口,看到素织坐在旁边正在品茶,看到自己来了,马上放下茶杯,欢快的跑过来:王兄!
“王妹来了”羽晖虽然一肚子疑问,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兄前几天在咏山冒险救我,王妹感激不尽,这是我自己亲自做的一些心点,以表心意,王兄可尝尝,看合不合口味!”素织单纯的看着羽晖,眼神里当真是看不出一丝算计之意!
羽晖看了看点心说:我都喜欢,王妹有心了,初入宫中,若有不习惯,或者什么需要,尽可告诉王兄!
素织笑着说:这宫中巍峨壮观,王妹很喜欢,哪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还得去跟母后请安,就不打扰王兄了!王妹告退!
素织施礼,然后就退下,去了蜀乐宫!羽晖看着走远,找人用银针测试了食物,都无毒!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在宫中太久,心思变得深重了吗?看着点心心中的疑惑始终不能释怀!
羽晖去看素锦,她依旧昏睡着,这段时间一直没醒,看着她素白绝美的脸,不禁心疼!
羽晖午后也去像宁王请安,提及此事,宁王不以为意:素织长自民间,自小和这些杀手们在一起,性格自然暴戾一些,以后好好教导,我想定会有所转变的!再说,这些年终是我们亏欠她太多,现在已经滴血验亲,怎能无端怀疑于她!寡人听说她勤于学习宫中礼仪,又是早晚请安,还亲自做点心送给我和你母后,做到这般也难为她了!
羽晖:可是父王,儿臣……
宁王:好了王儿,此事你就不要去多想了,倒是你宫中的那位女子,伤愈后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已经命寻兹司调查过他和那夜袭击你的人,那位姑娘根本不是你在民间相识的,她们是一个叛党组织,而她是其中一名杀手,既然她救过你一命,不管她是真心或者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再伺机刺杀于你,我都不准许她留在宫中,伤好之后,送她出宫!
羽晖:父王,请恕儿臣不能从命,儿臣想娶她做王妃,儿臣心里有她!
宁王诧异且生气:不可, 杀手焉能做王妃成为以后的一国之母,荒谬!
羽晖:若儿臣不能娶她,便终身不娶,一个杀手都可以做公主,为什么另一个杀手不能做王妃!
宁王:你!
羽晖:请父王成全!
宁王:此事容后再议吧!
腥风血雨
黑衣男子和墨云在紧密的谋划着:明日子时素织会传信过来,我们到时联络各方一起行动!
黑衣男子:我这边的2000人已经安排到位,到时会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进攻!
墨云:宫内的几位大臣我已经联合好,待我们成功后,会拥立我们燕国太子为燕王,复兴燕国!
黑衣男子:只是,墨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到时他能不能接受的了!
墨云:这是他的使命,不由得他不接受!
黑衣男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素锦,这一切发生了,素锦该如何面对!
墨云:我会带她离开,远离这些世俗尘埃!她已经在外流落这么多年,根本做不了什么宁国公主,何况,后天之后便再也没什么宁国!
黑衣男子正要说话,却看到了生气走在眼前两眼都是血泪的墨柯!
墨云看着走过来的弟子,默不作声!
墨柯质问:你们刚说的可是真的?
墨云:是!
墨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云知道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是藏不住,要公诸于世了!
回忆:
当年,我们意气风发,燕国强盛,我们一个是将门之后,一个是侯府才俊,愿一心强大我们燕国,奈何宁王好勇斗狠,连年侵犯,预灭燕国拓展其疆土,自此民不聊生,无奈之下,林桀便易了容貌,潜伏宁国,辛苦坐到禁军统领的位置,准备内外夹击摧毁宁国,当时战场狼烟,我们燕国虽然强盛,但与已经吞并了陈国,里国的宁国来说,还是国小兵弱,宁国已经倾巢出兵攻到燕国宫城外,林桀本要控制禁军,血洗宁国宫,奈何当时年轻,看到宫内全是女人孩子,实在下不去狠手,宁国皇后对林桀有救命之恩,不忍伤她和太子,只好劫持了公主,以此要挟宁王,不想当时还未消息传到,燕国皇宫已是一片火海,我拼死救下你,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当年灭国焚家之仇!
墨云想到这些血淋淋的过去,顿时眼睛里都着着火!
墨柯退后了几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墨云:你就是我们燕国的希望,这次行动万无一失,等一旦成功,我们燕国重整旗鼓,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墨柯看着自己这曾经沾满鲜血的双手,自嘲道:新的开始?你把我和素锦培养成杀手,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再起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又要枉死多少百姓,我一个满手鲜血的杀手,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如何爱民如子,又如何重新开始!你说宁王暴戾,那我们呢,我们现在就不是暴戾吗?师父,这些年你说什么我都觉得你是对的,什么都听你的,可这次我不能听你的了,你也有错的时候!
墨云: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守卫自己的国家有什么错?战争向来都是剩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就是对的!何来对错!
墨柯:宁王为了拓展自己的疆土进攻燕国他没有错,我们复兴自己的燕国,为了自己的国家也没有错,可是一次次战争,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让多少人流离失所,这难道不是错吗?如今宁国繁盛,人民安居乐业,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重新开始百姓的简单生活!
墨云没想到墨柯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竟然句句为着敌国说话,心中的失望不言而喻!淡淡的说:你可能还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们会解决!
墨柯似乎被抽去了一半灵魂,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墨云的视线里!
黑衣男子:给他点时间!
墨云:我们一切照计划进行,现在已经不能后退了!
王宫:
“父王,你每天都是这么辛苦的嘛?”素织一边给宁王捶着肩膀,一边温柔的问!
“傻孩子,父王不觉辛苦,只愿我们宁国日益繁盛,百姓安居乐业,咱们一家人时常在一起,心足亦”宁王笑着拍怕素织的手!
素织恶狠狠的眼神:这狗皇帝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自己还想安居乐业!呵!我定不会让你如愿!!
宁王感到身后一阵凉意,转过头看到的却是素织狰狞的脸立马转过来的笑颜!欣慰的笑笑!
这时一穿粉色的小宫女提着一食盒进来请安!
“父王日益辛苦,儿臣却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做些汤羹,希望父王康健”素织把食盒接过来,摆手让宫女退下,然后慢慢的拿出熬了几小时的银耳莲子百合羹,小心翼翼的盛到碗里!
羽晖自回来就一直守在素锦身边,寸步不离,都三天了,她还未醒!
羽晖吩咐所有人退下,在这安静的环境中陪着素锦,期盼她早点醒!
墨云已经安排好了人马,只等子时素织的信号烟火放出!
宫廷内外的形式都剑拔弩张起来!
羽晖倦了,靠着床沿睡着了,梦里各种奇怪的情景:
素织扶着父王,可是袖子下面却藏着尖刀……
看到素锦唯美温暖的脸,那么冷的脸梦里却朝自己笑了!自己高兴的跑过去抓着她的手:素锦,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禀告父皇,我要娶你!
素锦松开他的手飞向远方说:我不能嫁给你!
羽晖: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我吗?
素锦笑的更暖了:因为,你是我哥哥!
羽晖猛然被这么可怕的梦惊醒了,这么梦怎的这么真实,再次看着素锦的脸!突然好多疑问浮上心头:
为什么她刺杀自己那天,迟迟没有下手,为什么替自己挡下一掌,若是普通杀手,为什么那些人要夜袭太子府救人,而素织呢,他在咏山那么轻易的就把自己找了几十年的公主带回来了!不,这一定是圈套!滴血验亲之时那个人宫女对着素织鬼魅的笑!眼睛一扫桌上素织做的糕点!素锦手微动,眼微动,却让羽晖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红色胎记,还有那天母后为何看到素锦神色有异了!不好!
正准备出门,却被一黑衣人拦住去路!但对方似乎丝毫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转告了今夜刺杀之事!
“你是说,素锦才是公主,我的王妹!”羽晖不可置信却又非常相信!
“师兄,这是真的吗”素锦艰难的起身,不相信的问!
羽晖和墨柯赶紧奔赴床边:素锦,你醒了?没事吧!
“师妹,此事容后再说,现在宁王有危险,太子殿下快去救驾”墨柯从羽晖手里扶过素锦,着急的说!
“那……”羽晖还是不放心素锦!
“我在这照顾他,你放心吧,你快去啊!”墨柯催促!
“太子,请不要伤害素织!”素锦微弱的喊!
走了两步的羽晖回过头暖暖的看着素锦,会意的点点头!
素织笑着把粥递到宁王手上!宁王毫无戒心的接过来慈爱的说:乖!
然后开始悠悠的吃了起来!
羽晖夺门而入,惊到了室内的两人!
“父王,你没事吧!”羽晖跑到了宁王身边关切的问!
“我……”宁王话未开口,却感到胸中一阵剧痛!
“父王,父王!”羽晖觉出不对!
“不用叫了,他已经中了我炼制的毒药碎骨散,半个时辰会剧痛而死!”素织起身得意的炫耀着说!
“你这个歹毒女人”羽晖拔剑就与素织打了起来!
墨柯扶着素锦随后而到,素锦扶起宁王,墨柯赶紧用功,封住穴道,组织毒性蔓延!
“你没事吧”素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对于眼前这个人实在陌生,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好!
“素织,住手”墨柯过来拦住正在打斗的两人!
“师兄,你我都是燕国人,你为了素锦,国仇家恨都忘了吗?”素织一阵愤恨!
“这并非为了素锦,而是为了天下安定!”墨柯束住素织!
“她是宁国的公主,可我们都是燕国人,狗皇帝不死,宁国不灭,何来安定!”素织被束住动弹不得,但心里的怨愤不吐不快!
宁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素锦,这次不必滴血验亲也知道她定是自己的公主,和她的母后年轻时一样的漂亮:孩子!
“素锦,救救父王!”羽晖过来扶着宁王!
“她救不了了,独门毒药,无解!”素织不屑的说!
素锦点点头,她不懂亲情为何,也不为世俗的感情流一滴眼泪,可不知为何自从知道了身世,自己好像就不是那个冷艳的素锦了,看着面前这个垂暮老人,竟觉心痛!
素锦掏出随身的信号烟和墨柯的信号烟放到空中!墨云看到,是紫色的,蓝色的,是素锦,她醒了!墨柯把一切都告诉她了,看来计划实行不了了!
黑衣男子:如果现在攻进去,玉石俱焚,我们仅有的这些燕国子民也就不复存在了!
墨云:撤退吧!
骨肉相认
大殿里只有,王后,素锦,羽晖,宁王四人!不想,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竟是在要失去另一位亲人的代价上!一家人竟不知该悲该喜!
宁王笑着微弱的说:怪不得羽晖说要娶素锦,这么优秀漂亮的女孩,是我的女儿,我很欣慰!
羽晖眼泪盈眶却被宁王将死还不畏惧的玩笑逗乐:父王!
宁王看着素锦:这么多年,你流落在外,父王对不住你,可是看到你长得这么好,此生能再见到你,我,无憾了!
王后痛哭不已!
素锦温和的坐到床边握着宁王的手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有个家,家人都好,很安心!有你这样的父王,宁国国富民强,我很骄傲!
宁王笑着眼泪落下!
画面渐行渐远,素锦暖暖的笑,宁王无憾的笑容,王后的低泣声,还有羽晖的无能为力一切都渐行渐远……
王丧,宫中对外称宁王病逝,举国陷入一片悲伤之象!举办丧礼!皇宫再没往日的富丽堂皇,一派萧条素白!素锦和羽晖跪于灵柩前守孝!众大臣对这个陌生女子特别好奇,为什么可以跪于灵堂,太子身旁!莫非是太子受妖女蛊惑,想早日登上王位害死了宁王,宁王一项身强体健,怎会突然暴毙,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未来的准王妃?各种恶意的揣测都有!
宁王的丧期刚过,该是羽晖继位的时候,宁后和羽晖的意思是适逢此次大典宣布素锦的身份,让公主归位,素锦却极力反对!
“你要离开?”羽晖诧异!
“兄长,能和家人团聚,素锦已别无所求,只是这些年,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杀人工具,很多无辜的姓名丧于我手,这样的我如何去做一国的公主?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无辜?我一个人游荡江湖惯了,宫中生活太过拘束,我实在不能习惯!”
“素锦,我明白你喜欢自由不喜欢拘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母后,她这些年思你念你,忧郁成疾,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再离开,母后如何承受的住?至于身份你不必介怀,此事非你所愿,我也可以……”羽晖想利用自己的权威为素锦洗清身世,抹掉以前犯下的错!
“不,兄长,我介怀,我希望你也介怀,希望兄长以后发奋图强,把我们宁国建设的更加强大,以和为贵,不要再起战事,让百姓流离失所,纵使不是一国,但都是子民,我们不该向父王一样,东征西讨,留下更多的仇怨给下一代,希望兄长永远不要把权威用到不公正的地方,你的这个位置,必须公平,公正!而我,没有身份也不觉委屈,自由自在才是我心向往,母后那边,我自会说服!”素锦温和平静的说!
“素锦”羽晖心中万般不舍,费了多少力气一家团聚,奈何……
“希望兄长成成全小妹,以后我会常写信给你们,亦会常回来看看的!”素锦拍着羽晖的手安慰道!
“若你能说服母后,我便考虑成全你!但你不许离我们太远,我想见你的时候我就要能见到你!”羽晖跟个孩子一样的闹小脾气!
“小妹遵命”素锦第一次笑了,原来开心就这么自然而简单,这么些年都学不会的东西,一瞬间就不学而会!
“还有一件事,希望兄长应允”素锦严肃的说起正事!
“是你师父的事?”羽晖心中早有主意!
“是,希望兄长能放过师父,他也实在可怜,我可以做说客,游说师父解散叛党组织,自此天涯一方,再不生祸乱,毕竟,这些年,他养我育我,也算,我还了他一个人情!自此,两不相欠!”素锦从前只觉得是一个任性高傲的公主,不想,现在却变成一个温婉懂事的贤淑女子,一个人承担的越多,似乎成长的就越快!
“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离宫”宁后态度坚决且生气!
“母后,素锦不会走远,就在京城不远处落脚,若母后想我,我就入宫来看你可好?”素锦央求道!
“素锦,你不用在意外人怎么去议论你,别人不理解那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的生活要自己去过,如果活在别人的言论下,又怎么能真正的开心快乐!”宁后劝慰道!
“母后,我并非在意别人怎么去议论,亦不在乎别人怎么去说,只是这公主身份于我而言就像万重枷锁,这皇宫深院于我而言就像金丝牢笼,我真的习惯不了这样的生活,外面天阔海空才是适合我的地方,母后若真的疼爱我,就成全我吧!”素锦
“你父王已经离我而去,现在连你也要离开,你……”宁后提至此声音颤抖呜咽!
“父王没有离开您,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我也不会离开你,就在母后身边!”素锦依偎在宁后怀里,这次分别不知道下次何时相见!
“晖儿,你也同意吗?”宁后问羽晖!
羽晖:儿臣心中亦是万般不舍,不过素锦若在宫中过的并不开心,亦非儿臣所愿,我希望她快乐,且她已答应就在京城不远处落脚,想见亦能见到!
宁后抱着素锦眼眶湿润!默许了,是啊,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爱她也是希望她快乐!那就给她自由,让她拥抱更广阔的天空吧!
五日后,宁后和羽晖,素锦同乘一马车在前,素织墨柯乘马车在后,两辆马车缓缓出宫,一路上都缄口不语!到宫门外,一行人下车,宁后抚着素锦的头发,替她把衣服整理好:要照顾好自己,想回来随时回来,知道吗?
素锦点点头:母后和兄长要注意身体,保重好自己!
宁后眼眶湿润,不愿多逗留此般场景,转过身抹着泪催促:你们上车吧!
墨柯扶素织上车,转身来扶素锦!
“等一下!”羽晖喊道!
素锦回头,羽晖走过来:这是我的令牌,你随身携带,以后随时可入宫,兄长盼你时时回来!
素锦手下令牌收好,言:兄长保重!
羽晖拍着墨柯的肩膀叮嘱:照顾好她!
墨柯:我会的!
墨柯驾车逐渐驶向远处,宁后听见车声,转过头,追了几步,朝车窗探出头的素锦挥手告别!眼泪不禁夺眶而出,羽晖搂着母亲的肩膀给予安慰!
天涯为家
次日,羽晖继位为宁王,龙袍加身,锦袍上的龙活灵活现,整个人更添威严!坐在龙椅上接受着众臣的朝拜!
墨柯一行人,回到山中,所有燕国兵民皆在此,足足五千人有余,墨云看到素锦,不禁诧异:她竟会回来!
黑衣男子带着众人退下,他明白,他们师徒之间,终将有这么一天!素织也知趣的退下了!
沉默许久,墨云先开口:你都知道了?
素锦:宁可从来不知道!
墨云:现在有什么打算?
素锦:宁国兵马十万不止,这五千人与宁国对抗无非以卵击石,只会死伤更多,我已经和兄长商量过,若你能放下仇恨,解散这个组织,所有人都可过各自自由平凡的生活,宁国不伤害任何一个燕国子民,且宁王也死于你手,再起战乱,对谁都没有好处!
墨云:你这是招降?好一个宁国公主!
素锦:我不是什么宁国公主,也做不了宁国公主,站在这里说话的只是素锦,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
墨云失落的说:也罢,那天偷袭不成,我已然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会遣散组织,让大家过安宁平静的生活,你可回宫复命了!
素锦轻叹口气说:杀手就是杀手,焉能做公主!那里从不属于我,多年前就注定了?
墨云:你要留下?
素锦:和师兄师妹留在这世外桃源,也不算辜负此生!
墨云嘲弄:我们皆是燕国人,为何要留一个宁国人?
素锦诧异的看着墨云!
墨云挑拣扔给素锦:若今天你能赢我,就可留下!
“师父,你何故如此,素锦怎敌得过你?”墨柯阻止,亦不明白墨云反常的比试为何!
素锦接过剑,恢复平时的冷漠,飞到空中,挥剑朝墨云刺去,墨云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两把剑在空中交错碰撞出阵阵火星,似乎这不是一场比武,更像是殊死搏斗,素锦右手悬剑空中飞跃几圈朝墨云飞去,却被内力丰厚的墨云内力挡回刺伤左胳膊,顿时,血流而出,素白的衣服鲜艳的红色甚是炸眼!墨云丝毫不怜惜,素锦也不觉疼痛,再次攻击墨云,扔掉剑,赤手空拳在空中与墨云对打,墨云,左右攻击,素锦右左闪躲,飞跃开来之时,两只手各发出五个飞刀,十个飞刀陆续飞向墨云,墨云依次躲开,一道闪电似的从远处飞到素锦身边,重重一掌打到素锦胸前,顿时,素锦从空中摔到地上,口吐鲜血!但扔倔强的抹掉嘴边的血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拔起地上的剑,手颤抖的指着墨云!
“师父,师妹,不要再打了”墨柯从旁着急的劝阻!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两败俱伤!
素锦不明墨云这是为何,当年是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原本自己可以在宁国皇宫安然长大,过一个公主应有的生活,平静,安稳,也许这辈子不知刀剑为何物,每天与诗书为伴,嫁给王公贵族,过的幸福简单!可一切都改变了,现在的她,人生除了鲜血还是鲜血,纵使与家人相认,也因为身份尴尬永远不能恢复原本的生活,如今,她只想和这些自小陪伴她的人们过简单的生活,为何他又要阻止?
容不得想太多,用剑刺过去,想着这次也许她会伤的更重,她不可能赢得过他,怎料他丝毫不躲,剑正中心脏,素锦睁大眼睛愣了神,他……
征征的拔出他胸前的剑,顿时血流而出,他嘴角带笑,慢慢的倒下,他终于解脱了,不用背负着这么深重的仇恨,这么不安的愧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解脱的感觉!死在她的剑下!真好!
“师父”墨柯扑过去扶着倒下的墨云!
林桀出现了,他撕下了这些年戴着的面具,眼里竟是上天同,早知他会选择如此,他怎么能够这么自私,独自离开!留下自己孤独活于人事!
素织墨柯都难过不已!
素锦颤颤的走过来,这一刻她懂了,这些年的亏欠,他想以这种方式偿还!而自己竟然那么傻,竟这刻才懂!眼泪落下,自己都诧异,在皇宫的家人面前,她第一次会笑了!在陪自己长大的家人面前,他第一次会哭了,也许,她该恨他,让自己在黑暗,孤独,冷漠中活了这么多年,可,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在生命逝去的这一刻,爱与恨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活着就好!
墨云微微一笑:你竟然会流眼泪,为我!
素锦只是一直落着眼泪,止不住!
“你们不要都哭丧着脸送我离开,我这样走很不安心啊”一向严苛肃谨的墨云,在死前,竟然这般谈笑风生!
“你这个自私鬼,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林桀生气又不忍心责备的吼道!
“照顾好孩子们”墨云微弱的说!
吐了一口血,从胸口慢慢的拿出那个素锦临走前送自己的荷包,想着和林桀年少时自由洒脱的时光,和几个徒弟往日相处的温暖时光,看着素锦的脸,心里默默说:这一生,我想要的始终没有得到过,可我却了无遗憾,也许再走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思绪还未停,已经没了气息!
素织墨柯都痛苦不已,素锦反而平淡了,从墨云手里拿过荷包,那上面的血迹,染红了一半的荷包!
后山的树木繁盛之地,三个弟子安葬了师父!并沉默不语的埋剑于此!此生时光短暂,至此,前半生已过,后半生愿平淡安稳过老百姓的日子!
林桀决定远走天涯,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从此不问俗事,素织愿随林桀远遁天涯,夕阳下,墨柯素锦送他们远行,橘色的天,风吹的芦苇轻摆,两匹马急速向前奔去,从此天各一方,相见无期!
墨柯陪着素锦,在京城外的小村庄落脚,住着简单的小木屋,种着一亩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后,两人成亲!过上了平静简单的生活!
依旧是这样的夕阳,落日下,素锦温柔的替墨柯擦着额头的汗水,两人相视一笑!画面渐远!
人生路远,再大的风浪之后终要归于平静!愿岁月静好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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