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里,屋子里十分闷热。男女老少都走出家门聚在一起纳凉。经过一天的劳累大人们也就没兴趣翻云覆雨了,只愿被清风吹着,和大家一起聊天玩笑,家常理短如数家珍。天空里星汉灿烂,星星抛鬼眼吓唬人还是抛媚眼诱惑人。月亮的光芒温柔的撒向大地,清风抱着树儿缠绵,斑斑驳驳动情的影儿里看到了它们的恋恋不舍,小孩们在树下做着游戏。
人们聊着聊着便转到了鬼这个话题,鬼这个神秘的东西是吸引人的,一旁玩耍的小孩便都围拢过来,好奇地听大人讲述,其中一个王老汉特能说,几乎所有人得听他讲。他说﹕鬼是婴儿死去的亡魂,对命运的不满而阴魂不散,夜班他看果园时听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吓得他大气不敢出。小孩们就问了,那是什么样子的,王老汉便吹嘘起来,是一件烂衣服,半夜里衣服里会发光魂就在里哭泣呢,飘来飘去,并双手演示着那种动作。王老汉这样讲激起了孩子们更大的兴趣,可大人们就不耐烦了,对王老汉的旧调重提耳朵都听的生茧子了,而此时到了电视剧时段,在农村晚饭后看电视剧早已形成了一种习惯。而孩子们则继续要王老汉继续讲鬼事,说,王爷爷,王爷爷,就给我们好好讲讲嘛。王老汉抽了几口旱烟继续讲起来,这鬼嘛,每个人撞见的都不一样,咋村头的改改爸爸晚上上厕所时就看到过鬼,那鬼面目十分狰狞,说着说着老汉脸上也做出狰狞的表情吓孩子们,孩子们都笑着也许是怕也许是觉得好玩,老汉又说那鬼有着长长的发,当时改改爸正在撒尿,一抬头看到厕所旁大槐树上鬼正在挠痒痒,吓得改改爸尿都撒到裤子里了,孩子们急着问道那后来呢,老汉说,后来那鬼看也没看改改爸一眼就飘走了,可能和改改家没有冤仇,愣在一旁的改改爸回过神来,裤子都顾不上提的跑回屋了,孩子们听完的哈哈哈的笑了,同时小孩们心里就更惧怕鬼了。老汉继续讲了,在咋村还有一种鬼,叫黑毛红耳朵的怪,你们知道的就在下面的茅草屋里,(王老汉和孩子们是坐在土坡上的,土坡下几百米处的地理就是茅草屋)如果你们不听大人的话,它便会出现,堵嘴,捆上手脚,相信你们都是好娃娃,不然它早就出现了,孩子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孩子们还是意犹未尽,嚷着王老汉继续讲。王老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看,看,看,鬼来了,鬼来了,王老汉这么一喊,说来也怪,喊完后突然间刮起了大风,王老汉说,看吧看吧,鬼真来了真的来了。快跑快跑老汉故作慌张的小步跑走了,孩子们也都害怕了,都急急忙忙的往家跑,小一点的孩子被甩在了后面,跑的急也怕极了,便哇哇大哭起来,跑回家向爸妈告状。
天亮后,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风儿轻轻地吹着脸颊,蝉鸟争鸣,三五成群的孩子欢快的玩着,正值暑期他们可以尽情的玩了。玩累了坐在一起时,鬼会是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
听到鬼事很多小孩都纷纷议论起来,孩子们说到老汉说完鬼事刮起的刮风时更是神秘,怪风更是在孩子们心中产生了恐惧。 谈论鬼谈到了高潮,深入的说着鬼的样子,鬼是,没鼻子没眼的,张牙舞爪的,没手没脚的,七窍流血的,都是这种样子了谁能不怕。
鬼恐怖的形象深深的刻进孩子们心中。这不吓着了许多胆小的孩子,强子就是其中的受害者,到了晚上一个人走路时,总觉得后面有什么张牙舞爪的东西跟着他,不时地看看后面,吓得他加快步伐。他听伙伴们说,晚上走夜路如果怕,就在地上划个十字圈圈,吐三口唾沫,男孩身上有三把火一身正气,鬼怕的就是正气。强子心里想着,可他不敢那样做,只想赶快回家摆脱恐惧。到家时总是满头大汗,父母以为是他和伙伴疯玩热而流汗,其实是被看不见的鬼吓得。
熄灯之后,哪些鬼的可怕形象会马山充斥强子的整个脑袋,睁眼闭眼是﹕张牙舞爪、没手没脚、没鼻子没眼、七窍流血的,吓得强子吧整个头蒙在被子里,全身都是汗水。他想哭,三更半夜又怕父母责骂,最后由于困的实在不行了,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很多个夜晚都走不出鬼的困惑与阴影。
村子里最近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去世,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夏收红红火火的的进行着。死者是在打麦场的窑洞里死去的,被人发现时已天明。死者死相难看狰狞,眼睛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鼻子嘴巴歪曲着,舌头外露,据说发现时被整个被子蒙着,脖子下一根红裤带,似乎看着是上吊而亡。死人倒轻松了,痛苦的是死者的妻儿父母,面对这一切别人似乎看的都是热闹,其实不然,乡亲们帮着把尸体收了,年纪大有经验的老人帮着把死者的眼睛合上,把扭曲的面庞矫正,尽量让人看着不那么可怕,并用清水清洗死者的尸体,然后用白布单盖住身体。家人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都默默地跟着流泪。看着声泪俱下瘫倒在地上的死者亲人,谁又忍心啊,热心肠的人便会扶着让他们哭的舒服些。农村如果在外面死去年轻人,是件极不吉利的事,家的大门都不让进,死哪便放哪,三天不到就会把尸体埋葬。
夜幕降临,深沉的夜色显得更加凝重,弯月仿佛挂在了树梢痛的哭泣,星星们看着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跟着月亮哭泣。对于人死去孩子们不会看的太深沉,死就是不在了。听说晚上死人要埋葬前来看热闹,强子虽害怕夜晚,可有了伙伴们的陪伴,怕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几个人准备去村头找胖哥一起去。到了胖哥家,有几个大人正在谈论着死者,你说,赖子是怎么死去的,那死相可怕极了,就像人们说的鬼似的。另一个说,他晚上是在打麦场的窑洞里睡的,是被鬼吓死的。有人还说,是不和别人有仇,被陷害的,还是暴病而亡呢。这些都被孩子们听的一清二楚,尤其听到被鬼吓死的原因时,说到鬼强子是害怕的,这几晚鬼天天折磨着强子的脑袋,让他睡不好觉。不想去看热闹了,可是他伙伴们很积极,看到强子打退堂鼓,都做着说客:强子你是不是怕死人。还男子汉呢,胆小鬼。你如果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强子碍于面子,还是统一和伙伴们一起去看埋葬,他想既然别人不怕,自己凭什么怕,再说人多的是又不是他一人。
他们几个人人向打麦场走去,尸体已经放入了棺材。主事的管理殡葬司仪的便会安排家人见最后一面,见完之后就把棺材封住了。死者的亲人哭着,无助的唉声叹气,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不时的有村里人进来窑洞给死者上香柱磕头。主事的在阴阳先生的指导下安排人到田野给死者挖坟墓去了。大人们是不让小孩进窑洞的,他们只能在麦场中观望。死者有个十岁大的女儿和五岁的儿子,女儿很懂事一直陪在她的母亲身边,守在父亲的灵堂前,眼睛哭的红肿,让人心疼。儿子年龄毕竟小,看着亲人哭便也跟着流泪,玩照样不误,死的概念在他心中,只能是没有了不存在。
出殡的时间到了,村里的男人们首先要把棺材从窑洞里抬出来,棺木柏木做的便是上等的了。抬棺材是个力气活,需要几个人齐心协力,抬出窑洞抬出打麦场,并放上农用车前往墓地,后面便是哭哭啼啼的死者的亲属,晚上夜路是不好走的,尤其对伤心欲绝的人,所以主事的会找几个路上照顾的人。与此同时强子和他的伙伴们也悄悄地跟在人群后面,看这场孩子们认为的热闹。最惊动人的是死者亲属的哭声,让夜色显得凝重,似乎有了几分阴气,看着漆黑的夜强子不禁心凉了半截,丝丝害怕涌上心头,但这时候可不好意思退出。
过了很长时间到达了墓地,墓坑早已挖好。看着自己即将要下葬的亲人,死不能复生,死者的妻子抱着儿子女儿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儿子女儿也跟着哇哇大哭,失去顶梁柱以后可怎么生活啊。死者的父母老泪众横,更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可怜了心。此时,偷偷跟在后面的强子和伙伴们也到达了现场,孩子们看到好几个男人把棺材又一次抬了起来,准备放入墓坑,棺材在一点点下降。胖哥对他们说,棺材里面的人的魂魄已经被阎王爷收走了,阎王爷正用酷刑打呢,埋到里面后尸骨不出几天就会变成怪物。这一说让胆小的强子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棺材已经完全放入墓坑,亲人们的哭让人们心中也添了伤感,但不管怎样入土为安是人们的共识。土一点点掩住了棺材的主体,然后盖住了棺材盖,再一点点拍土。堆成土堆。然后烧纸钱,孩子们出神的看着。纸钱烧完后,人们都纷纷离开墓地,死者总算入土为安,亲人也惜别了死者。夜色中一下子平静了许多,只是死者的家属依然肝肠寸断泪流满面。刚拉棺材的农用车再次发动了,人们便都坐上了车,不管超载不超载挨挨挤挤做了一车厢。
强子和伙伴们也希望坐车的,可是他们在后面没有赶上,车已经轰隆隆的跑动了,几个人喊着,车上的人根本听不到,眼看着车离他们越来越远。车子离开后,夜更加的深沉,能听到山洞里或者悬崖上住着的野鸟野兽的叫声,再加上农历的黑十七,俗语说黑十七摸八,正是月亮最暗的日子。又是埋葬死人的日子,恐惧感涌上孩子们心头,都自觉的加快了步伐,鬼的形象似乎出现在孩子们脑海,张牙舞爪、七窍流血的、没鼻子没眼的…。突然,出现了连续不断的嚎叫声,是野夜猫撕咬,还是山羊的怪叫,又或者是死者的哀叫。彻底击垮了孩子们的心理防线,都哇哇的哭起来,紧张害怕促使孩子们没命的跑。强子心里更是哆哆嗦嗦,由于紧张没想起伙伴说的晚上害怕时,在地上画十字圈圈,吐三口唾沫,这样鬼怪就不敢侵入了。
跑着跑着,一个叫英杰可能是没注意就脚下,被石块一绊便撞到了旁边的强子,两个人双双掉到悬崖下面,这次摔得可真不轻呀,两人不省人事昏迷了过去。见此情况,胖哥和阳阳可慌了神,站在上面喊着强子,英杰,两人都不答应。恰巧此时开始刮风,胖哥和阳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人决定跑回家求助大人。
平时人走一小时的山路,农用车十几分钟就到回家了,几位家长迟迟看不到孩子们回家,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他们也大概猜到了孩子们跟着送殡的人去了墓地,此时送殡的大人都到达了村口,客车上不见孩子们的影子。家长们找不到孩子,便要去墓地找,边走边议论,太不像话了,得好好教训了。看死人多不吉利。你说这些孩子,我们大人都不轻易走夜路,这么晚了,气死人了。走到半路,模模糊糊的听到人跑动的声音,大人们分别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胖哥和阳阳听到大人的喊声,急切的回应着,救命救命,大人知道大事不妙了。胖哥和阳阳的父亲,看到自家孩子没事悬着心放下了。强子英杰的父亲看不到他们的孩子,着急了。没等他们询问,胖哥和阳阳便告诉了,强子和英杰掉到了山路的悬崖下方。他两急切的领着大人们去救强子和英杰,赶到现场时,强子和英杰依然昏昏沉沉的睡在草丛里,似乎没有了生命的体征,强子和英杰的父亲心都提到嗓子眼,分别抱起孩子,迫不及待的试着孩子有没有鼻息。不过还好,两人只是晕过去了。叫了很多声后,两个人都睁开眼,对干刚发生的一切一点影响也没有。强子是脸朝地摔得,鼻青脸肿。英杰头部和胳膊上皮被擦伤。两个人懵懵懂懂的看着大人们,一副茫然的样子。强子爸说,完了孩子是不被摔傻了。英杰爸唉着气说,看来真的是呀。胖哥和阳阳给强子和英杰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强子和英杰依然傻乎乎的一头雾水。胖哥爸和阳阳爸只能说些宽慰的话了,胖哥爸都说,没事的带回家歇歇就会好的。阳阳爸说,就是肯定会没事的,迎合着胖哥爸的话,只是摔后短暂性失忆,带回家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强子和英杰分别被各自的父亲背在了背上,胖哥阳阳则跟着大人们走着。强子和英杰虽然短暂性失忆,可他们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诉说着夜色的神秘,胖哥阳阳走着时不时的看着星星和周围的高山树木,有了大人风似乎也温柔了许多,耳畔蚂蚱唱着歌儿,如此清晰甚至动听。现在有了鬼怪似乎也不怕,因为父亲,父亲就是靠山,当他牵着你的小手,或者背着你的时候,温暖的安全便涌上心头。可是失忆的强子和英杰体会不到,好似刚出生不久就婴儿般无辜,体会不到父亲温暖的后面。两位背着孩子走路的大人,没过多久便走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因为走得都是上坡路。胖哥和阳阳爸便主动帮着背一段,就这样你换我背我换你背的进了村。回了各自的家。
恐惧感还是在孩子们心中留下了阴影,他们的母亲,第一次破天荒没有责怪,而是心疼着看着受惊吓的孩子们,陪他们说话,给他们擦脸换上干净的衣服,伺候睡觉。尤其是强子和英杰还在失忆着,他两各自的妈更是心疼,焦急的留下了泪水,嘱咐孩子的爸去庙里上香求神灵保佑。他们陪着各自的孩子的入睡。
胖哥阳阳强子和英杰四个受惊吓的孩子,终于平静的睡着了。可是,那颗受创的心还是要在梦中曲折。胖哥阳阳在噩梦中惊醒,哭喊着,一个人不敢睡,要父母陪伴,尤其现在是黑夜,脑子里满是恐惧的画面。强子和英杰在睡眠中恢复了记忆,跟着了魔似得起身,做跑的姿势,嘴里不停的哭着喊着,显然还没跳出几小时前的恐惧中。他们的父母急忙打开灯,着急的询问,安慰着受伤的心灵,听到父母的的声音,也就有了安全感,家是温馨的港湾,父母是靠山。尤其强子英杰终于回过神来,流下了委屈的泪。终于四个孩子安心的睡觉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儿,花草树木懒洋洋的摇头晃脑,仿佛昨天的事已经复存在。像往常一样人们该劳作的劳作,该看家的看家。虽然死者的妻子任然悲痛,可生活还得继续,尤其当她看到可爱的儿子女儿时,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带着孩子们坚强的活下去,走向希望的未来。因为她的丈夫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总比其他人先进,他能想到的事别人未必能想到。他告诉她,他们这辈子绝对不能在农村过贫苦的日子,要放远眼光自己创业。可是如今丈夫却早早地走了,她想到这再次的泪流满面,没有撕心裂肺面对嚎哭。她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必须靠自己才能安身立命,把孩子供上大学,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想到这些她的心又活了。
大人们都去田间劳作了,家长们在地头一碰面便提昨晚发生的。英杰爸妈就和强子的爸妈商量着晚上给孩子们叫魂赶走邪气。这会胖哥和阳阳的爸妈也走近了他们,他们也赞同叫魂,大人们的共识就是去掉晦气邪气孩子们身上的。他们中午回家后便告知了孩子们晚上做个法事也就是叫魂。
叫魂所需的道具大人们提前准备好了,鸡蛋一枚,红丝线一根,桃梢一把要今年抽出的新枝。
晚上叫魂仪式开始,上线把红丝线在鸡蛋上缠绕七圈,七与去同音,意去一切晦气。围观的孩子们都好奇的看着,只见大人又在缠绕的红线的鸡蛋上包一层侵湿的白纸,然后放进灶膛里,点燃柴火把鸡蛋烧熟。烧熟之后撕下那层白纸,纸上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汽,由于还是湿润的,红丝线仍然完好无损,缠绕着鸡蛋七圈。去掉鸡蛋壳,留下白嫩嫩的瓤,用线把鸡蛋勒成七瓣让受惊吓者吃掉。随后他们的母亲会把红丝线穿进缝衣针的针眼,缝在失魂者的左肩膀上。最后便领着失魂者去受惊吓的地点,走出了家门,而围观的孩子们都打算跟着去看完这场好戏的,可几位失魂者的父亲厉声不让闲杂人等,孩子们门只好散去了。到达了地点,大人们便叫着几个孩子的名字,喊着让魂镇定归位,喊着:强子来……英杰来……胖哥来……阳阳来……连续几声后就回家了,安排孩子们睡觉,在枕头旁放一把桃木条,寓意鬼怪不敢侵。经过这样一番后大人会安慰的说:好了孩子现在安心的睡吧,那些坏东西再也不敢来侵了,孩子们似乎也就心安了,酣然入眠了。
天亮后孩子们又回到了以前活泼开朗的样子,像那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笑意盈盈。胖哥去找阳阳玩了,两个人商量着叫上强子英杰玩玻璃球,四个人一见面都忍不住笑了,聊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胖哥说:前天真把咱给吓死了,说着他看向强子英杰接着说,你两掉下去的那会我真觉得那个死者化作的鬼干的,把我和阳阳吓死了,叫你两也不应声。阳阳在一旁应着:就是啊,我们两个便跑着回村求救,走到半道正好咋们的家长来找咋们了。找到后叫醒了你们,但看着你两木讷的表情,大人都说你两被摔傻了,大人可担心了。看着英杰指了指强子说:我们真是被鬼推下去的,可能,不可能,孩子们含糊不清。也就再没往下讨论,欢欢快快的去玩玻璃球了。
几天以后孩子们便把这是逐渐的淡忘了,而死者的头七也到,(人埋葬后的第七天),亲属们要给死者烧很多的纸钱,好让死者在九泉之下有钱花好办事,好早日转世投胎。燃烧的火焰蔓延着对人的思念也蔓延着希望,困境会让人的意志更坚强,死者的妻子一定会带着孩子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尽管思念的丈夫只能在梦中相会,把思念化作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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