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创始人杨子,名朱,字子居。杨朱之籍贯、生平年代已经无法考证。据一些学者推测,杨子生活时代当与庄子(约公元前三六九年至公元前二八六年)同时,而比孟子(约公元前三七一年至公元前二八九年)略早一些。有关杨子的著述,没有流传下来,仅只在《孟子》、《庄子》、《吕氏春秋》、《列子》、《淮南子》及汉代刘向《说苑》等书中保留一些记载。虽然如此,杨子仍不失为战国时代著名的思想家,而其思想影响所及,历两千余载至今。
在我看来,杨家学说里,有以注重个人修身养性,煌煌君子之风是值得称赞的。家族、社区、城市、乃至一个国家都是由每一个个体“人”构成的,群众、集体与国家民众等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们都是建立在个体上的集合域,个体也都是这个集合域内的元素。
试想,当每一个个体“人”皆能自我规范自己,以一个良好的公民心态进入社会,那么,这个大众化的社会不正是人们所期盼的和谐社会嚒?
在被洗脑的年代里,甚至就在当下,也会时常听到那些处在高权位所谓的“仆人”们高论唱到“大河无水小河干”。是这个样子的吗?自然之道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高山之水或湿地之水汇流成溪,溪汇流成小河,小河汇流成大江大河,最终抵达海洋的吧。这句话正当的说法应该是“小河无水大河干”故,以抽象概念作为根本主张的善举,看似很伟大、很理想、很君子,但利益往往是被极少数人所把控,最终都落入到了那些“代表”着抽象概念的权力人(既得利益)手中,而非大众均衡个体。这,是实相。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把水搅浑之后,捕获的鱼也是蛮肥香的,舀上一瓢鱼汤与他人分享,在那些人眼中就已经是很施舍的善为了。上了岸之后,他们还会得到这些肥美的鱼的体味嚒?上岸,无疑是找对了方向,但什么又是对的方向?在辨不清的地方张网捕捉,收获也的确是丰满的,实乃是一大快事也;也有聪明之人在其下游打捞剩余的小鱼小虾,感觉也是挺惬意的。故而,站在分歧路的点集上也是有人在开怀大笑的,不笑不足以释怀。这,不得不令人反思,为何会如此缘故?我们所主张的那个仁义道行中庸,真的就是社会实相中的“中庸”之道体嚒?
时常听到一些专家在呼吁着藏富于民才是真正的富国之路论调,也时常出现专家们乃至普通老百姓在招魂式地呐喊着礼仪、有德、有道与良知的回归进取,再造华夏之国强之梦想的声音。但如何再造?是一成不变的完全复辟嚒?还是依然难以圆说“改良”后的“中国特色”的继续?还是批判式地继承与现代科学理性的结合再造?这,或许还真的需要一个新的启蒙思潮的再现方能获得思想解放。
今,看以美国、西方等宪政治国理念,似乎多少带些杨子学说的影子,个体下的自由当是在法理约束下的徜徉,君臣无别,人人都是在宪法之下自由身,也没有似“神”非“神”样的领袖人物凌驾于法外的,更无君之下的臣者“中庸”约束之道行,有的只是契约下建立在诚信至上的对等平常。尊重个人、保护个人权益,就是尊重、保护国家自体。国之信用,是建立在每一位独立的个体“人”之集合域内的,而非空泛无映对之空论。
杨子曾在歧路上哭泣,他哭泣着他的选择难辨。我们又在哪里哭泣呢?我们还有没有哭泣的权利呢?而我们,又是否真的把杨子的思想给“被理解”错了?
敬重来自何处?善举来自何方?老子说,来自道心;佛陀说,来自本心;墨子说,来自大我;君主说,来自国政;杨子说,来自私我......你说呢,它来自哪里?
读书有想,一想而已,皆随风过,无影可留驻。因为我也只是一个呆底着的乡巴人,周身上下除了泥巴味还是泥巴味,是没有任何城中贵人们的思想境界的。认知层面也是很肤浅的,皆属于杂散的乡巴人想学蜻蜓点水模样,掠过,仅此而已。因为直到现在,还一直留恋着酷暑下、田中捕捉蜻蜓的游戏,他以为那个忘我的快乐游戏是最真挚的童年记忆。只是偶尔会有些茫然,远古中国的这些伟大的思想家们的著作,为何只剩下几许点滴余影而没有完整保留下来呢?忍住泪,也会叹之,惜之而殇之......
今日之中国是否也正处在一个路径选择分叉点集上呢?古有杨子在哭泣,今有诸多民众在困惑,在徘徊,在等待,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股复古的思潮正在悄然探入,他们既不想继续今日之继续,也不想学西方的宪政论理,以为彻底的复辟或许是我们摆脱这困扰的唯一选择,因为,在他们看来,中华民族曾经有过这样璀璨的文明光大的时代,只是后人给遗弃了;也有过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言壮语般地朝代。而时代的精英分子他们在干什么?是在哭泣,也是在探索,抑或是在一声大笑中了过?是在继续着他们摸着石头的继续,抑或是一个思想的再次升华,科学系统地借鉴他国之经验,与宗教、与传统文化、与新新文化的再次碰撞,诞辰出一个全新的理念,支撑起我们几乎全面崩溃的思想信念?习大大似乎正在倡导着国政踏入一个司法公证的路上,他这是在向宪政过渡嚒?艰辛否,可行否?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是不知道路当如何选择的,犯困时常。于是也便想起了这位远古的先哲,与这位先哲哭泣的场景。神伤黯然处也再思索,这“路”的本身是否也会哭泣?道往的选择与人的选择何时才能达到真明的统一?晴明处,路一定是坚实稳固的,当然路途上也会有曲折和艰辛的,但一定不会再是混沌不堪,也不会再是摸着石头顺便再捞点鱼虾咽下、找不到北的瞎子摸象式的探路者打扮吧。
说归说,做起来肯定是有难度的,选择也不会是那么清晰的,哪怕选择对了,估计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要不,怎么会有杨子的哭泣呢?怎么会有墨子的慈悲在哭泣色的无奈变化呢?无常见有常,风过空持有,有中信传递,信落在密处......
空闲,阅读卓大夫博文篇《杨子其人》,再配上杨子的老对手墨子相关的古琴弦乐《墨子悲丝》,随想。世人总是把他们二人的思想境界给莫名其妙地给搅混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也有错误,觉得这个境相的存在,就事实而言,的确也是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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