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窝
二哥搬家自然少不了我,搬完大件和煤炭二哥又自己陆续月余倒腾了几趟碎家什。当我从母亲手里接过房门钥匙打开一看,只有满屋垃圾留在地上,依旧是把纸糊的顶棚撕一个大口子,如此习惯为常就是不知道啥意思还跟着学。我四下察看扒拉还用脚踢打也没发现一样可以再利用和值点钱的东西。搬的可真干净啊,像卧底撤退啊,刑警来查也不出这一家去了哪里,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住还把房门钥匙转交给母亲。
这次是真正为自己修整房屋凭我会刷墙会糊棚会胡弄,以前总是给家里给哥哥给同学朋友同事帮忙不显功。但这次反倒不那么认真就我一个人上串下跳,其实当我打扫完垃圾扫完墙壁就开始打退堂鼓,因为发现屋子不是特别需要修整就给自己减任务。把两间屋的顶棚纸掫了,捆扎一下框架先糊一层没有封边。把后夹道西头盛煤炭用的池子重新砌一下东头后门边上放水缸,再搭个架子。屋外间,正门上方有个吊棚夏天可以放棉衣棉被之类的衣物有拉帘。接好两间屋子的电灯开关和插座,把线跑的横平竖直一样颜色厂里有。又补齐了缺损的门窗玻璃,把墙面的钉子眼尽力堵死,再修补好凹凸不平的地面。这样基本就绪,又自掏腰包去大集花一百三十块买了一张白茬写字台,椅子一对是从邻居大哥所在的木器厂买的,卧房前窗挡一块红布做窗帘。休息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写字台前,一边抽烟一边想:写字台啊写字台,跟了我你就名副其实,跟了我就不负你一生好名声,虽然有内行人士瞎说你是棺木板做的。但有时又想:男女恋爱结婚做个窝好像是男人的本分,从这点看上去男人很自私他要求:孩子只能是自己的种只好自己做窝把老婆圈起来。但这样做又好象显示女人极不可靠似的,一个看不住就会让别的男人把种子埋在自己身体里。我看在动物界可不是这样,动物的女性都是发现自己可以做母亲的时候先把窝做好再出去婚配,婚配完成自己回到窝里一边自给自足一边待产,生产以后自己哺育没有怨言。也这样想:也许将来有一天就在这屋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我并与我一起生活,生儿育女恩爱一生到白头尽管我从小就白头发。因此我要好好设计,尽力把窝做得舒适一些方便一些温暖一些,给我的老婆孩子。偶尔我必是这样想:从入夜开始,我会伏案到天明,生命不息笔耕不辍。多数情况下是这样想:我的迷路的女孩,你在哪里,你让我找的好苦等的好累,也许我们曾经擦肩而过,也许我们曾经相对无语,也许我们在互相牵挂,但我相信你的存在,是什么把我们隔开,我那深深地思念经常爆发,我那长长的想念连绵不断,我的身体的另一半啊,你在哪里,你可曾听到我急匆匆的脚步不曾停息,你可曾闻到我心跳的气息带着满满的爱意,如若有缘,今生我都在这里,等你。
妈妈说:你栽下梧桐树,不怕没有凤凰来,好好等着吧,缘分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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