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部军规诞生的故事。
1928年初,得知朱德、陈毅率领的湘南起义部队遭到湖南、广东“协剿军”的南北夹击,时任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的毛泽东(贾云饰)立即率主力部队离开革命根据地井冈山前往策应,以完成井冈山会师计划。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部军规就诞生在部队从井冈山出发南下这一过程中……
主力部队出发后,三连负责打阻击。三连,是一个成建制的由农民武装收编的连队,虽然善于打硬仗,但却是从连长徐浩(王挺饰)到士兵,游击习气都非常严重,特别是一打起仗来就刹不住车,把组织纪律全扔在了脑后。
这次也是如此,已经完成阻击任务的徐浩,又擅自下令追击,结果造成了部队的重大伤亡。而在追赶主力部队的途中,战士们又擅自下到老百姓的水塘里洗澡,并对前来水塘用水的年轻姑娘出言不逊;随便吃老乡家的红薯抓老乡家的鸡;卸老乡家的门板烧火烤衣服,引起了老乡们的群情激愤之后,不但不反省还强词夺理,甚至用手雷恐吓老乡们,差点伤到人。
主力部队到达田家圩宿营时,老乡们跑光了,但部队遵照毛泽东要求,家里没人不进屋。只能住寺庙的毛泽东走近神像双手合一鞠了一躬:“各路神仙,我毛泽东啊打扰各位的雅静了咯!”引得刘越发笑“你笑什么呀?这叫油多不怕菜,礼多人不怪呢!”“你这应该叫礼多神不怪!”“刘越同志啊,你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吗?”“我们可不是项羽!”“我们现在的处境啊,还真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呢!你看,这个刘家驹啊死死咬住不放,南边有林逸堂挡道,后面是郭大麻子的民团,你说怎么办?”“据说,郭大麻子和军阀周佛生过从甚密,有了这个靠山,他不仅不愁装备,而且还可以狐假虎威地吓唬人!所以,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我们又没有坛坛罐罐,还怕他?只不过我们急着下山去!”“是啊,要不这样,马上召集营以上干部好好研究一下,决不能让敌人左右开弓、南北夹击,包我们的饺子!”“对!我们也就这点革命的本钱了,一定要倍加珍惜!所以昨天晚上我一再嘱咐徐浩同志,千万不能和刘家驹死缠烂打,要保存实力!”“这个徐浩在搞什么呀?到现在还不回来!”
正在开导唯一没有走的老乡易老爹的毛泽东,听到了关于三连的报告后,吩咐李英(高露饰)去处理“无法无天”的徐浩,自己又返回去继续与易老爹唠起了嗑。“有借有还”毛泽东要给工农革命军定下这条规矩。当天夜里大雨滂沱,易老爹久久地看着在屋檐下淋着雨睡觉的战士,若有所思。
徐浩一进庙里,就被他误以为是卫生员的李英卸了枪支,全然不理会他提问的李英开始宣读师部对他的处分规定,听得徐浩立马就像快炒熟的黄豆蹦个不停。最后,虽然叫着要找毛师长讨个说法的徐浩是自己走进了被隔离审查的禁闭室,他的心中却一直是忿忿不平。
师部党委会正在商议如何解决三连的问题时,三连的战士却冲进了会场。毛泽东:“既然战士们进来了,就让大家说两句心里话嘛!天又塌不下来!”“毛师长,这些武器是我们刚刚缴获来的战利品,我们想用它把我们连长换回来!”“人家是为民请命,你们怎么为官请命呢?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关你们的连长的禁闭吗?……,为什么我们当了兵,就不允许呢?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讨论讨论!至于能不能把你们连长赎回去,我毛泽东一个人也说了不算啊!好吧,我们不是正在开会研究这个事啊?你们先回去,好好想一想!”
毛泽东对营以上干部们说:“成建制的收编并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收编以后的教育和改造工作完全没有跟上!所以说,我赞成李英同志的意见,马上给三连派个党代表!”
师部处理决定,撤消徐浩的连长和高大牛的副连长职务,全连记大过一次;同时决定,由徐浩代理三连连长和高大牛代理三连副连长职务;任命李英为三连党代表。徐浩在全连战士面前阴阳怪气的表态,一开始便预示着李英的工作不会顺利。
毛泽东:“李英呀,是不是徐浩这头不好剃啊?”李英:“他?他软硬不吃!”“这个徐浩啊,太倔了!”“也许是我没有能力?”“做任何事啊都有困难和阻力嘛,只要你不懈的努力,我相信,他就是块硬石头,也一定会被你融化的!千万不要气馁啊,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就没有过不了的难关!”“好,我试试!”
徐浩似乎想用苦肉计来威慑李英,李英却没买他的账。下不了台的徐浩气冲冲地找到毛泽东:“我这个连长没法当了?”“怎么个没法当?”“你去问你派来的党代表!”“原来是为了这个呀!你们两个人有意见也很正常,主要双方说清楚了,求同存异,不要动不动就摔官帽子嘛!”“反正毛师长你看着办!这个三连有她就没我,有我就没她!”“有那么严重?”“有那么严重!”“那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了啦!我就不信,死了张屠户,就要吃带毛的肉!你先回去,等刘越回来以后,给你下个命令吧!”“毛泽东,你也太偏心了嘛!”“我怎么个偏心呀?”“哦,为了个丫头片子,你真就把我给撤了?”“是呀,我是太偏心了,我是要好好的批评一下李英同志,人家打窝里架,一个愿打,一个还愿挨啊,关她什么事呢?徐浩同志,站客难留啊!来,坐下嘛!扯是非,要压压火,心平气和的讲话,这才对!”
“毛师长,你让我心平气和也行,你给我换个党代表吧!”“为什么要换啊?”“三连的这帮弟兄们都是拿枪吃饭的人,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你让个黄毛丫头来管着大家,我徐浩这张脸往哪放啊?”“噢,原来你是瞧不起李英英同志啊,你太不了解她了!这个黄毛丫头啊,可比你小子的革命经历长得多呢!李英同志啊是出身在上海的大户人家,为了投身中国革命,她抛弃了家庭,她参加过南昌起义,后来又在党中央工作,这次呢,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到前线来的!我看啊,她的思想觉悟确实比我们很多同志要高啊!你知道吗?在处理你们三连的问题上,是她极力主张对你们宽大处理,多给你们一个机会!真是用心良苦啊!”李英:“报告!”“来,进来!你看,说曹操,曹操到了!”“徐浩同志,刚才我在处理柱子的问题上,方法欠妥,性子有点急。现在我当着师长的面,正式向你道歉!我已经在全连战士面前做过自我检讨了!”
溜掉的易老爹带着众乡亲回来了!毛泽东请大家喝野菜汤:“老乡们,对不起大家了,我毛泽东没什么好吃的招待大家,让大家吃野菜!”乡亲:“毛师长,你也吃这个?”“野菜好呀,古人说了嘛,吃得菜根,万事顺心嘛!”易老爹:“毛师长,再不能让战士们住在屋檐下了!都分到各家各户去吃住吧!”“乡亲们本来就不富裕,我们这么多人,哪里给得起吃住啊!”乡亲:“哎呀,毛师长你就不要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那好吧,我毛泽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乡亲们,谢谢大家了,我毛泽东谢谢大家!俗话说得好‘要想伙计长,天天算伙账’,我们那么多人吃住,这个账呢还是要算清的。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一总跟大家打个欠条,等革命胜利的那一天,我毛泽东就是你们的债主!我呢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李英利用一切机会给战士讲故事论道理,而徐浩,自从听了毛师长的介绍,特别是李英当着毛师长的面给他道歉之后,那根曾转不过来的筋似乎也摆正了,三连的纪律渐渐有了起色。曾在水塘边被三连的排长李喜贵调戏过的姑娘正是易老爹的女儿菊妹子,当她回到家里看见住在她家的李喜贵后便追打着喊他土匪流氓。毛泽东决定用人民法庭来解决这种伤害人民群众感情的事情。他特意请当地有影响的人士吃饭,虚心向他们请教了有关事项,并请易老爹当众体罚李喜贵。易老爹宽宏大量为李喜贵求请。毛泽东说:“承蒙各位乡亲的宽容,免了他的板子,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谢谢了!但是作为军人,还是要按照军规处理!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撤消李喜贵排长的职务,保留军籍,让他戴罪立功!李喜贵,你服不服?”“我服!我感谢乡亲们的不罚之恩,我只有在战场上多杀敌人来报答各位乡亲们!乡亲们,谢谢了!”
在当晚的军民联欢会上,毛泽东:“徐浩,我准备把李英同志调回去!”徐浩:“师长,你看我们三连这纪律才刚刚好起来,这也需要李英同志啊!”“你不是找我说跟她势不两立,趁早把她调走吗?”“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俩现在配合得特别好!”“你呀!”刘越:“徐连长,师长跟你开玩笑的!”
这时传来了敌情。毛泽东:“刘越,我们大家担心被包饺子的情况终于来了。所以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刘越,你说怎么办?”“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南下,打回井冈山老家去。这样一来,对朱德同志就不太仁义了,他们现在处境十分困难,正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去救援呢;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选择,那就是直取鸡公寨,快速南下,突破包围圈!”“好,拿下鸡公寨!”
毛泽东:“徐浩,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知道!……,鸡公寨碉堡上有多少个枪眼我都知道!”毛泽东:“对呀,你们是老对手了!可现在的鸡公寨不是以前的鸡公寨了!……,这可是根硬骨头呀!”“毛师长,拿不下鸡公寨,我让三连的弟兄们提着我徐浩的人头来师部!”“徐浩同志,这军中无戏言啊!”“我知道!不过师长,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你说!”“拿下鸡公寨这根硬骨头,未必要硬啃呀!”
徐浩单刀赴会鸡公寨:“林爷,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这叫什么规矩呀?我徐浩既然敢一个人来,还怕你打死我不成?你干脆把我拉出去毙了得了!这样会有两种可能,第一,你和国军好上加好,但是工农革命军会永远把你当成敌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林爷,你不想听听吗?”林逸堂:“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是”“林爷,我徐浩今天是来你这送死的,你把我拉出去毙了,假如我徐浩命大没死,千千万万的工农革命军,会把林爷当成朋友!”林逸堂选择了后者。
原本双方约好只是朝天开枪,三连从鸡公寨取了武器就回。可断后的高大牛却在意外发现了林逸堂的三姨太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梅姑后,不顾一切地与林家民团交起火来。为接应高大牛,喜贵牺牲了;为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李英中弹牺牲。徐浩:“大牛,你走吧!看在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我不把你绑交团部了!你走吧,去找你的梅姑去吧!”“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就说不清楚了啊!”“李英没了,我还要说清楚什么?走吧!”悲愤的徐浩用枪逼走了高大牛。硬汉徐浩流泪了:“李英,你不能走啊!李英,我徐浩长这么大,没有女人替我治过伤,替我挡过子弹。你不能走啊,李英!”
徐浩:“师长,没照顾李英同志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毛泽东:“我问你,高大牛在哪里?”刘越:“师长,高大牛回来了!”徐浩:“师长,李英同志的牺牲责任在我,你枪毙我吧!”
毛泽东对为高大牛求请的乡亲们讲:“我实话对大家说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人是拿枪的人,就更要有规矩了!就是我毛泽东违犯了军规,该罚就罚,该杀就杀!对于你们的要求,我也无能为力啊!”
毛泽东站在关押高大牛房门前内心无比沉重:“大牛同志啊,你英勇善战,战功累累呀,军队需要你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和全体指战员甚感惋惜啊!不是我毛泽东无情无义啊,大牛啊,我为的是这支军队啊!大牛,放心地走吧!”军法在第二天一早得以执行。
一九二八年四月二日,毛泽东夜不能寐,针对工农革命军纪律松懈的实际情况,起草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三大纪律:一不拿工人、农民、小商人一点东西;二 打土豪要归公;三 一切行动听指挥;六项注意:一 上门板; 二 捆禾草; 三 讲话和气 四 买卖公平;五 借东西要还;六 损坏东西要赔;
尾声:当初的三大纪律,后来在实践中经过不断地修改和完善,演变成了今天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由作曲家谱成了歌曲,在一代一代的广泛传唱。
观后感
在还不知道纪律是什么的年龄,我和同为“我的工厂”子弟的同龄人就已经唱会了这首军规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记得那时的一个厂级干部就是从部队转业下来,不知道他是否只会唱这首歌,反正每当厂子开大会,开会前,他都会领着全体职工唱这首歌。虽然那时的我们即不认识歌词,更不明白含义,只是鹦鹉学舌,但跟着唱的次数多了,我们也能唱个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读书以后,认识了歌词,明白了含义,却一直不知道何人在何种背景之下写的这首歌的歌词,直到看了电影《第一军规》!
直到看了《第一军规》,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会是“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这条军规,与其说是用手写成的,倒不如说是用鲜血凝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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