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不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不为。上仁为之而无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而不居其薄,处其实而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评析:
《道德经》一方面是谈“道”,一方面是论“德”。老子认为“上德”是完全合乎“道”的精神。二十一章曾写道:“孔德之客,唯道是从”;二十八章说:“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五十一章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以上所讲的“孔德”、“常德”、“玄德”都是指这里所讲的“上德”。从政治角度去分析和理解所谓“上德”,我们认为它不同于儒家所讲的“德政”。老子批评儒家“德政”不顾客观实际情况,仅凭人的主观意志加以推行,这不是“上德”,而是“不德”;而老子的“上德”则是“无以为”、“无为”,它不脱离客观的自然规律,施政者没有功利的意图,不单凭主观意愿办事,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无为而无不为,即把“道”的精神充分体现在人间,所以又是“有德”。但是“下德”是“有以为”的“无为”,但却抱着功利的目的,任着主观意志办事。在本章里,老子把政治分成了两个类型、五个层次。两个类型即“无为”和“有为”。“道”和“德”属于“无为”的类型;仁、义、礼属“有为”的类型。五个层次是道、德、仁、义、礼。这五个层次中,德和仁是最高标准,但“德”只是指“上德”,不是“下德”。失道而后德,这是在无为的类型内部说的,失道则沦为下德,那就与上仁相差无几了。失德而后仁,这是指离开了“无为”的类型才有了仁。仁已经是“有为”、“为之”了,所以“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就是在“有为”范围内所显示出来的不同层次。在本章里,老子用了“大丈夫”一词,是全书唯一使用的名词,过去有人将此解释为“智慧很高的人”,原意大约相同于此,但其中也包含有豪爽、果敢、刚毅的内容。老子感受到人际关系愈来愈难以相处,所以在十分激动的情绪下使用了“大丈夫”这个词,并说“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本章使用了一些具体的规范把人的思想行为定着在固定的形式中,即按忠信行事,不执行浇薄的礼。所以老子对政治的最低要求是摒去“薄”和“华”,恢复“厚”和“实”。
控制论演绎:
智能控制体现为无控制或自由,
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智能控制;
愚蠢的控制体现为外来的辖制,
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愚蠢控制。
智能控制施加的是无形的影响,
愚蠢的控制是以炫耀武力造势。
后语:
回看儒家的阶级中庸论,对比一下,不禁要问下自己:那个克己为了复礼的规范君子说,是道往的指南吗?为什么充斥我们周遭更多的是些伪君子,他们假借道德虚无的名义干些违背自然龌龊肮脏之事?为什么糊涂哈哈学成了最高智慧处世学而受世人追捧?为什么会在今日重操旧守,是进步的再次肯定?抑或是倒退的往复与迷茫的匍匐?而众的群动,其灵的首级果真就是涌现的体征?
文明不在,流氓成雄,狡诈与暗手在霾的掩护下四处流窜涂写。
可怜的枭雄文化的盲流们,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德,以为就是口号粉饰下的期盼真影,是由明君指定的礼德,而不是他自身的尊重与自然从属的约定。因为他是庶民,又是没有思想的奴人,他需要的只是用流氓领袖或痞子领导者的思想去思想着自身苟且的命活,而不是生之泛活的灵思绵延此在的明白。虽然有时候他看上去很有文化,但也仅仅就是个背诵文化而已,他并不懂得这文化的根源与引向,他不知道文化的反思是何物,也不知道这文化的基本属性是格致人生独立的需要与筛选过滤遗弃更新的必然信印符号的运算工具,他并不是文明人。
要想获得真正有智能的全面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予自由。智慧的控制方式将体现为控制缺失的方式,而不是全然的线性反馈控制。
放手吧,有尊严地放手吧!对己对他人,用思想去思想着思想上的错误与肯定,自洽自己,也自洽社会。在破立中寻求文明的延续与拓展,寻求一个懂得的需要,明晓人事理常。懂得十方尊重的人,他明白道的自由就是它本身无为的随生选择。他既是他自身的因,又是他自身果,在交织网状离散浑沌中,他自由地选择秩序的构架与能动的主张。为的,就是具有一个自由人的德性而存在,把无意义的生命旅程过成有意义的赋格生活,与自然群动而华彩而素落。
生命诚可贵,贵在有限中的无量;生活实可真,真在无限中的格致拓展。誰能看透此中条理,并能简约地随往,是否就可以说,他己经具备了基本的天性贵格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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