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记
我的活期存折上有手写的一百七十元钱存款,记得这个存折是上高中时我自己去银行办理的,一元钱开的户,好像只是一块两块的存却从来没有支取过,第二张也快用完了。
怪事,我有一盘英语磁带找不到了,问室友他说不知道。又不是流行歌,拿去干嘛。
前晚回宿舍吓我一跳,因为室友在我的书桌前面使劲坐着,手里紧握我的钢笔,正在灯下欺负一张白纸。我好生纳闷,你又不是不乱拿乱翻我的东西,还不承认。
谷建芬面对一些中学生说了句诚恳又不谦虚的话,她说:希望是双方面的···。
你看她扭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双臂围成一个圈像意外逮住了一个收获,头发散下来把脸全部罩住像一个黑球,捏住钢笔的手指用了最大的力气好像在纸上耕地似的划破两层纸,那些被她搞歪了的汉字像极了犁地时被翻出来的土卡拉三八不规则,她还自鸣得意说:累死我了。白纸黑字如果不与与金钱挂钩,我想她今生也不会与文字打交道,看一个平时从不写字的人认真写字的样子,才知道文字是有力量有质量有数量有无量的。
二哥看了自考成绩,垂头丧气。我就鼓励他说:别泄气,下半年咱一起加油。
其实这一年最大的收获也应该是:得了一张山大颁发的哲学自考单科及格证书。
大兴安岭的火是自己灭的,不是救死的,或者说火是在走头无路时自杀的。
老同学昨晚来耍,我们一起去吃酒,还有那位青岛型男学弟,他今年也要毕业了。
转眼就毕业一年了,我都干什么了一事无成,连个女朋友也没搞到。
同学都不太见面,别时容易见时难,咫尺亦如天涯远,都在偷着结婚玩。
···不管是否成功,都应努力一试。如果努力不行,则更不比怕得罪她,难道爱她还能得罪她。也不必在乎那些讥讽声,为自己,因为就是自己,不能让任何人来干涉我选择和喜好的自由也不允许有谁来插手我自己的事。这样我就怪了,但怪一点有何不好不可。因此尽管结婚是个任务而且迫在眉睫,但我不打算改变我的条件。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呈一时之快招惹孽缘,恐是非一生不能自己。忘却自己的年龄吧,才二十四岁。
母亲的教友让我去相亲我还是很愿意去,因为我怕错过任何一个。她家是独门独院,她娘在屋里坐着他爹在院子里玩鸟,她们说两个哥哥都已成家她说她妹与她住一屋,她家里看的是十八寸的大彩电,院子里的天线是铁管做得老高呢。她身材修长看着挺舒服,眉毛淡淡眼睛圆圆脸蛋团团鼻尖翘翘嘴角笑笑耳朵宝宝,那可以变换表情的面肤也不算毛糙。今次见面话很投机,一晚上没停虽然乱弹。这是我相亲经历里不多见的,算是头一次。她与二哥是同事,又与二嫂的娘家不远。最后约定下礼拜六再见,见了还是又被砸炮,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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