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友人微信传来吴雪君《意向,致知还是知至?》文,随思进入,就语言文字而论,从“音”,从“形”,哪一个更为好,哪一个更加“准确”?
我是这样理解的:追溯文字所负载的信息本原,“音”比“形”是更早出现在人类交往中的一种思想表达方式。也就是说,以“音”为主体的语言文字更具原始体相,以“形”为主体的语言文字则是变化演绎比相。就“真确”性比较,前者更趋于“精准”性质“把握”,后者则更趋于“形似”思性“以为”。
由此,造就了不同语言文字种族体,在惯性思维方式主导上,存在着明显差异偏量,譬如:“时间”与“世间”、“逻辑”与“比象”,“理性”与“常性”,“个性”与“大同”、“精微”与“宏大”……等等(题外话:即使是运用同一种“形”语言,由于不同地域发音上的差异,或多或少也会在行为习惯与思维方式上存在着地域上的不同特性)。前者又好似一个“精算师”,后者更像是一个“估算师”。
就其偏量性属而言,“音”为主导类的,在自然科学与哲学思想上占有优势;“形”为主导的,在行为艺术与生活情趣上占有优势;前者趋于“严谨”,后者趋于“洒脱”;前者趋于“缜密”,后者趋于“禅味”……
一如释迦摩尼的佛法,自传入中国后,经过“形”文字的传唱,所得到的发扬光大,在更多层面上泛音出的是“生活禅”与“处世学”,而非“真性知”与“真性觉”。这是“智”与“知”上的差异,然而,有许多场合或时间段落里,它们之间所表现的又是“慧”与“聪”上的差异。用一句话来表达再好不过了,那就是——“明”“玄”两相望,体味在个人;“音”在域之内,“形”在区度外。
西医在某一局部病理、药物分析“真性”上远远超过中医,西医是通过引入外援来根治“病体”,异体协助以及对抗是它的基本手法,譬如外科手术与病毒研究等;而中医在整体五行特性相类比八纲辨证系论上又远胜过西医,中医治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辨证施治,是针对每一个病人不同的体征加以实施的,本己扶正是它的基本观,譬如针灸与药物纠偏。甚至会有这样一种观点或态度出现:西医归属于一种缜密的科学体系,而中医归属于关联的思想体系。
毕加索是绘画天才和大师,这是不辨的事实,但若是把他的抽象意境拿来与中国水墨画作比较,他的确还差上几分。孔子是思想大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但若是把儒家思想拿来与海德格尔等为代表的西方哲学思想体系做比较,他的确在“缜密”与“环证”逻辑推理上还欠上几许。
在比较中了解自己,找到不足与优势,再努力修为自己,应该算是一种比较清明的行为指南吧,我想。是继续发挥所长,还是弥补己之不足,皆为自我的一个选择上的了断。“避实就虚”与“避虚就实”在本质上是没有对错之分的,有分的只是路径上的选择不同,它们都是通往人类文明之路,不同的路径带来不同的风景别样变化,誰又能强说惟自己所见风景就是最好、最真实的风景呢?
没有誰比誰更好,有的只是人类进化过程里所赋予的多彩多样文明实现。随着地球村的间距不断“缩小”,随着信息网络爆炸式的发展,二者的差异性正逐渐缩小,互补与调和是其共同发展的需要。
“空”、“有”、“信”是构架娑婆世界的基本元素。但,我们一定不要忘了那个带着若干偏性的“实”的存在,才是最最的常量世界。“持一道往”是理想追求的高大境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也只是一个“善护念”,更多的是我们当下的这个常态当如何了断。一如对“满月”的期望值,一如对“春分”、“秋分”昼夜均衡天的向往,它们皆属于小概率事件发生。故而,在思想上、在行为举止上,则应更加理智地去对待这个“持衡之道”,正确把握好生命道往的真性实常,并在辨识不确定时想想老子的这句话“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我们应该知道这个实相,那就是——不能用小概率事件的存在去涵盖抑或规避整体大概率事件的发生。因为这个小概率求往的举措,实在只是一个理想中的梦境存在。
乌托邦式的彼岸很遥远,这是我们心底向往的天国之梦,也是一个有着间距的美丽存在。梦存,信在,仁持,有德,“善护念”进入平常,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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